白惠心头也是激荡着,她嗯嗯的点着头,“哥,妈妈在地下有知,一定会高兴的,我们兄妹,会有今日的相聚。”
“嗯。”楚潇潇激动地抱着自己的妹妹,星眸闪闪,泪光莹莹。
白惠在部队住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儿女这么长的时间,孩子们有爷爷奶奶,有深爱他们的父亲照顾,白惠是很放心的。楚潇潇受伤,她以妹妹的身份精心地照料他,这是兄妹相认以来,头一次这么亲切地在一起。
“麻烦你,给我们照张相。”雪山下,白惠将相机递给一个战士,自已跑到楚潇潇的右侧,手插进他的臂弯里,头往着楚潇潇结实的臂膀处一靠,调皮地对着镜头竖了两个手指头。
咔嚓的一下,镜头被定格。
楚潇潇侧头看看自己的妹妹,她的头亲热地靠着他的右臂,手臂挽着他的臂膀,这是他的妹妹。
他活了二十九年,突然间多出来的妹妹,他从没有想到过的亲人。他抬起那只伤口还没有复原的手轻轻抚摸白惠的头,眼睛里的笑容明显。
又是咔咔几声,那个战士忙着给这对兄妹按快门。
“哥,快来,这边好美。”
白惠从小没少受苦,她的身世之坎坷让她经常伤心,现在有了被哥哥疼着的感觉,她好高兴好高兴。
她拉着楚潇潇的右手,拉着他来到一块大石旁,“小李,再照一个。”
她对着那个小战士喊。
小战士便乐滋滋地又按动了快门。
楚潇潇帅气的脸上,温和的笑容始终就没有断掉过。他时而就会摸摸妹妹那张笑容快乐而甜美的脸,那双眼睛里的疼爱更是能将这雪山的雪都能融化了似的。
“哥,我好幸福啊!”白惠抱住了楚潇潇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入了哥哥的怀里,又激动又感慨地说:“我从没有想过,我这辈子还会有个哥哥。有时候,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以前就把你当哥哥,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我的哥哥。”
楚潇潇无奈的笑,笑容里又掺进了几分苦涩,是呀,她一直都把他当哥哥,而如今,他真就成了她的哥哥,他的妹妹呀!他在世上最亲的亲人。他要用他一辈子来好好疼爱的亲人。
楚潇潇伸臂抱住了白惠,兄妹俩相拥在一起。
“长风,你在家吗?”晚上,白惠拿着平板手机坐在楚潇潇的房间里,满脸仍然存留着幸福的笑。
“嗯,在。”那边的人说话淡淡的。
白惠被兄妹团聚的喜气充斥着胸臆,又急切地问道:“长风,孩子们都好吗?你把他们都抱过来,我要看看他们。”白惠手指急切地把小平板上的视频功能打开了。
她先看到了小糖糖的脸,幸伙吭吭哧哧地不知在鼓捣着什么。
白惠喊豆豆,幸伙吭吭哧哧抬头看看她,咯咯笑着,小手点过来,喊了一句,“妈-妈。”
白惠看着儿子那可爱的小样子,忍不住也咯咯地笑起来,楚潇潇站在她的身后,也跟着弯了唇角。
“长风,我明天就回去了。”白惠对那边的人说。
徐长风已经将幸伙们抱开了,坐在电脑前的就是他自己。白惠从视频窗口看到了那张俊朗的容颜。他微低着眉眼,似是盯着电脑屏在看她打字。
“嗯。”他打过来一个字。
白惠又说:“潇潇送我去车站。”
“嗯。”那边又是简单的一个字。
白惠又道:“我照了好多照片,回头给你们看。”
“嗯。”那边的回答仍然简单。
白惠扁扁嘴,这男人好闷呢。
夜里,白惠就住在楚潇潇的宿舍里,白惠睡床,楚潇潇睡那仅有的一张破沙发。
兄妹两个都是辗转难眠,白惠翻了个身,眼睛仍然亮亮的,染着忧伤,“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楚潇潇坐了起来,明天他的妹妹就要回去了,他自是舍不得。满肚子的话,满肚子的思念好像还没有消除,她就又要回去了。
他笑笑有些无奈,“我现在,只但愿你能过得幸幸福福的,那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白惠声音忧伤地道:“哥,我希望你能够回去,这个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
“呵呵,我已经习惯了。”楚潇潇笑笑,夜色下,他的眼睛里染了一丝忧伤。
天明之后,楚潇潇开着部队的军用吉普车将妹妹送去了车站,兄妹俩依依分别,难舍难分。
末了,还是楚潇潇将白惠推开了。
白惠坐长途大巴到了机场,直飞那座北方大都市。下了飞机,她背着双肩包,手里还拉着一个拉杆箱顺着人流向外走。拉杆箱是在机场买的,里面塞满了给家人和孩子们买的这边的土特产,
“长风,我在这儿。”她对着前面站着的高大人影挥了挥手,穿梭的人流里,她的男人,如临风玉树一般,一身黑色,却是尽显翩翩风度。
徐长风的唇角轻轻地弯了弯,长臂对着快步走过来的女人伸了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拉竿箱,又伸手摘她肩上的背包。
白惠手里没有了缚重,身上一下子就轻松了,她亲热地挽了丈夫的手臂,“老公,真挺想你的。”
“哦?”徐长风淡挑了眉,眼神似笑非笑,又好像有些惊讶。
白惠沉浸在见到丈夫的喜悦里,没有留意她男人眼神里的意味深长,她欢快地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