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靳老爷子拥了妻子说。
老夫妻两个人离开徐长风的房子,靳老太太忍不住地说道:“老头子,你说晚晴他要是不让小开心回来了怎么办?”
靳老爷子便呆了一下,“不会吧!”
两位老人回了家,靳老太太想起自己的孙子便忍不住地叹气,小开心长这么大,陪着他最长时间的一个是他的妈妈林晚晴,一个就是靳老太太了。靳老太太与爱孙朝夕相处了那么多日子,这一下子每天都见不到孙子,听不到孙子的声音,心里那份想念和难受那就不能言喻了。
靳齐这几天没去公司,可是也不下楼。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的房间,房门紧闭,佣人都是把饭给他送上去。有时候会吃一些,有时候却是原封不动地被端走。靳老太太很担心自己的儿子,“阿齐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
靳老爷子感叹道:“这就是不听劝的结果!”
*
白惠和徐长风送走了靳家二老,又重新回了屋,林晚晴仍然搂着小开心坐在沙发上。白惠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了,问道:“晚晴,你怎么想的?”
林晚晴垂着眸,半晌才道:“我不会回去的,等我找到了工作,我就向靳齐提出离婚。”
白惠便微敛了眉宇看着林晚晴。
“我让长风在他那里给你安排一下吧!”
“不,白姐。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找工作。”林晚晴说。
白惠便深拧了眉。
楚乔已经正式被收监了。一向穿着讲究,名牌不离身的她,此刻再没有了那名贵的珠宝,也没有了漂亮的礼服,她被迫穿上了浅蓝色囚服,被狱警带着,走到了一间不算大的房间里,里面有人在理发。
“坐下。”狱警说。
楚乔便被按坐在了凳子上。
一个女狱警拿着剪子过来,一手撩起了她一络长发,咔的就是一剪子。楚乔登时尖叫,双手捂了头,“别剪我头发!”
狱警严肃的声音斥了一句:“你别大呼小叫的!这里是监狱,不是你开的party!”
楚乔立时就没了声,人像是一只饱胀的气球突然间被人用针刺破了一个口,瞬间瘪蔫下去。
狱警的手又拾起了楚乔另一面的头发,咔的又是一剪子,漆黑的发丝顿时成撮儿地掉到了脚下。
成楚乔到现在才真正地明白,她是真的要住在监狱里了,她是一个刑事犯人了。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所以一向疼爱她的父亲,也不再管她了。楚乔咬紧了唇,心头十分失望。眼看着那大片的黑发纷纷掉落,楚乔很心疼,她一向都认为头发就是她的第二张脸,可是现在……
她看着镜子中,那个头发短到过耳,看起来像是八十年代乡下妇女头型的脑袋,是欲哭无泪了。
现在的她,不能化妆,身上没有了时尚大牌的修饰,再剪去她的一头引以为傲的长发,她的样子看起来便与那些女囚们一般无二,甚至比她们的容颜还要难看。因着常年化妆,楚乔的脸一旦失去那些高档化妆品的修饰,便显得苍白而憔悴,眉毛很淡,眼睛无神,嘴唇干枯,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楚乔真想死了算了。
“看见没有,就是这个女人,心肠可毒了,不但做小三,还把人原配推到水里去,害得人没了孩子。”
“哦,就她呀!我没进来的时候,从网上见过。这女人把人刚生下来的孩子扔太平间去了,”楚乔一进监号里,就有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进去吧!”
有人在停滞不前的楚乔身后推了一把,楚乔的身形便被推进了那扇大门。
楚乔看着眼前一张张或者好奇,或者厌恶,或者傲气的脸,她咬了咬唇,找到了写着自己名号的床位坐下。但刚一坐下,却是突然间一杯凉水从头波下,楚乔激灵灵一个冷颤,“你干嘛?”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女人,她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那个眯着眼睛的女人道:“谁让你坐下了,老娘还没坐,有你坐的份吗!”
楚乔的头发湿了,身上也湿了,凉意沁人的,气呼呼地吼道:“我坐怎么了,管你什么事呀!”
“你说管我什么事呀!”
那女人的厚厚的大巴掌扬起来,啪的一一下就煽在了楚乔的脸上,楚乔立时嗷的一声。
“来人啊,打人了!”楚乔捂着脸喊了起来,
“喊什么,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呀!”
女犯们喊了起来。
楚乔被一伙女犯们围攻了,她捂着头,蹲在地上,那些人的拳头从她脑袋上砸下来,还有人踢了她一脚,后腰上火辣辣的,楚乔立即哭喊了起来:“妈呀……”
*
“白姐。”林晚晴推开了白惠卧室的门,白惠刚刚洗过澡,“晚晴,还没睡啊。”
林晚晴道:“睡不着。”
“怎么了?有心事吗?”白惠关心地问。
林晚晴道:“白姐,我想出去找个工作做。”
在这里住了也有一段日子了,林晚晴丧女的疼痛淡去了一些,她开始思考她和小开心的以后了。
白惠道:“找工作急什么,你现在先安心带着小开心吧。”
林晚晴道:“我不能总这样吃着你们。”
白惠便笑了,“什么叫吃着我们,我们还怕你们吃这几口饭啊!”白惠笑笑,样子开朗而疼爱。林晚晴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个时候,白惠的手机响起来,她便去拿手机接电话,电话是她男人打过来的,林晚晴听着白惠流露着喜悦的声音,也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