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黑下来,她也有些累了,便想折身回家,一辆面包车倏然横在眼前,一条大狼狗窜下来,向着她扑过来。
白惠失声惊叫,眼眸瞬间瞪大,惊恐让她忘记了转身,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辆面包车车门刷的合上,嗖的就开走了。那只大狼狗瞪着凶狠的眼睛嗷的一声向着她扑过来,白惠眼前骤然一黑。她想,她完了,孩子们完了。
可是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眼看着白惠就要被那只大狼狗扑倒的时候,有男人的声音乍然滑过耳膜:
“小心!”
白惠的身形被一副有力的臂膀一圈,迅速地转了个身,脱离了那大狼狗的包围,她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耳边已然传来一声低吼。
那人的手腕已经被大狗咬住。
白惠失声惊喊,“楚潇潇!”
那只大狗汪汪的叫着,眼睛血红,尖利的牙齿咬住了楚潇潇左腕,狠狠地撕咬着。楚潇潇是军人出身,功夫自然是有的。可是此刻,也硬生生的被那狗给咬住了。
白惠只听到楚潇潇一声大嘶,一人一狗已经搏斗起来。白惠脸色刷白,浑身惊颤,这一切太过突然,太过可怖,她反应过来大声惊叫,“来人啊!”
经过的男人们见状,取了棍子过来,对着那只狗一通乱棍,那只狗被打趴下了,可是楚潇潇的手臂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白惠惊骇万分,脸白如纸,肚子里一阵痉/挛似的疼,她的手惊惶的想要扶住什么东西,可是身边什么都没有。
“白惠!白小姐!”是王嫂的声音接连传来,她被匆匆赶来的王嫂的胳膊搂住了。
楚潇潇的胳膊处血肉模糊,肌肉被撕裂开了一大块,浑身血迹斑斑。白惠牙齿打颤,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楚潇潇的伤口让她害怕让她惊恐万分,也让她心疼不已。冷汗涔涔湿透了她的裙子,她的两条腿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眼前一黑,她就瘫倒在王嫂的怀里了。
*
某会所的包间
几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正在边饮边聊。
黄侠坐在徐长风的身旁,对面,是法国项目的代表,因着法国那个项目的事情,徐长风不得不与这些人坐在一起。
手机响起来,徐长风说了句抱歉,便起身出去了。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的俊脸骤然变白,“我不让你们看着吗!”
白惠清醒过来,她脑子里的第一个意识,便是去看楚潇潇。她清晰的记得楚潇潇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一阵的心惊肉跳,她稳了稳心神,想要下床,王嫂按住了她的手,“白小姐,你现在胎象有些不稳,医生让你躺着别动。”
白惠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清致头上还着纱布却是担忧地站她的床前。
“清致,你有没有看到楚潇潇,他的伤口怎么样了?”
“他还好,你不要担心,先躺下吧。”清致按住了她的肩。白惠想下床,可是肚子里确实是不舒服,想是自己惊吓过度,也同时惊到了孩子们,她没敢再动又躺下了。
啪的一声脆响,接着又是一声,西装革履的男子,脸上连挨了楚乔两个大巴掌。
“楚小姐,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也没想到,楚公子会来。”那人想要辩驳,但楚乔又是一个巴掌过去,“我弟弟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们一个也别想脱干系!”
楚乔说完,恨恨地钻进了车子,红色的玛纱划破夜色刷地就开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匆匆从部队赶回来的楚远山,眉目阴沉,看着儿子包着纱布的伤口,“你跑到那女人儿那儿去干什么?你还跟她有联系是不是?”
楚潇潇沉凛着眉目,一言不发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左腕处的痛阵阵传来,他不时地会蹙了眉尖。
楚乔的身形进入客厅之前,停了一下,半晌才迈步进屋。“爸,潇潇是为了救那个女人受的伤,还好那狗身上没有狂犬病,如果有,就惨了。”
徐长风进屋之前只听到了这样的一句。
“嗯!”楚远山脸色越发阴沉,巴掌扬起来照着儿子的头就抽了一下,“你小子想让老子绝后是吧!”
楚潇潇被他爸爸那一巴掌抽得耳朵嗡嗡直响,他咬了咬牙,长身而起,“那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他说完已是迈开步子大步向外走去。
徐长风的眉心跳了跳,心头那隐隐的不安越发的重了。楚潇潇经过他的身旁时没有停顿,步子加大,离开了。车子的声响传来,那白色的保时捷已经飞速地驶了出去。
楚远山气愤地出着粗气,这小子真是反了!
“爸,您别生气。”楚乔过来扶住父亲,伸手给他抚挲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