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雪亮的长刀从门口处飞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挡在茶花的身前我的九尾狐男友。
师无愧!
‘砰’的一声,古董的匕首被劈出了手里,这个阴阳脸汉子的一击竟然凶猛如斯!
茶花缓过神来,怒吼一声,捞起匕首,欺身和古董缠斗在一起。
刹那间,花无错也动手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意,迅速俯身。
他身上事先藏有二十余种暗器,无不在尖端细细涂上了唐门至毒,再装已劲弩,如此俯身间恰如天女散花,银河倒卷,眨眼间汪着一团碧蓝,悉数送到庄周面前,若是寻常人,必是无法可避,也无处可避!
但庄周是何人?
漫不说他事先知道,便是他事先不知道,单凭苏梦枕这数年的武功也足以应对。
‘红袖梦枕第一刀’岂是虚名!
电光火石之间,他身上的白色长衣尽褪,扬手一包,便如一张巨大的渔网将那些暗器一一网尽!
只除了,他故意漏掉的一枚。
那一枚宛如绿豆大小的暗器正牢牢嵌在他的腿上!
庄周神色连变都没变,这比那日日夜夜如坠无间地狱的痛楚煎熬岂不是轻松地多?
沃夫子看见立马脚尖一动,要向庄周奔去,可惜他晚了一步。
那先前可怜无比的老婆子已然抬了手。
一件破衣迎向沃夫子。
那真是一件再破不已的衣服了,衣面上缝补着大大小小的补丁,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便是这件破衣被武林中人称之为无命天衣!
祁连山豆子婆婆的无命天衣!
这件天衣凶狠无比,沾上必全身溃烂而死!
沃夫子紧退,他像是一只羽毛一样,又快又轻的飘向苏梦枕。
没有什么比苏梦枕重要!
他前掠的身子忽然抖上一抖,几根纤细的,比女子的绣花针还要细的银针,钻进了他的脊背。
银针从哪里来?
难道是那豆子婆婆?
自然不是。
‘轰’一面土墙崩裂,从那里面一个人来。
发银针的人!
那是一个和尚,左手托一巴掌大的铜钵,颈上挂一串108颗念珠,身着华服锦衣。
他竟然在那土墙里埋伏了那么久!
沃夫子还是挡在了庄周的面前,护住了庄周。
以一敌二。
豆子婆婆,花无错。
师无愧则冲着那光头和尚去了。
庄周趁机掀起下摆,手中多了一把刀。
那是怎样的一把刀啊?
刀身绯红,刀锋透明,像是绝世女子弯弯的眉眼,浅浅勾起的红唇,美丽到妖娆,让人一见倾心,永世难忘。
刀挥动了。
它挥动的时候甚至带着淡淡的清香。
这把美丽的刀吻上了庄周的腿。
一大片血肉从庄周的腿上剜下,正是中了暗器的那处!
庄周一面剜去了自己的血肉,一面单手如急电戳向沃夫子的背门。
那柄刀奇异的红了起来。
他一刀剁向花无错。
花无错快退,但再快也快不过那势如闪电的刀锋。
他的手臂被庄周活生生的砍了下来!
花无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飞向空中,疼痛与恐惧在瞬间占据了他的感官,他嘶声喊道:“红袖刀!”
红袖刀一刀去了敌人手臂,刀身又红了几分,在这样阴暗的天气里美丽的简直要让人叹息。
那个握刀的人也同样让人叹息。
可怕的让人叹息!
那个男人的眼里含着凛凛不灭的寒焰,在这一瞬间,豆子婆婆甚至以为看见了地府的阎罗,那眼里,燃的分明就是鬼火!
豆子婆婆忍不住喊道:“放箭,快放箭!”喊到最后一个字,声音已经像是濒死的野猫一样,又尖又细。
随着她这一声叫喊,苦水铺周围的寒窟旧墙,全部轰隆隆倒塌下来:自那墙后伸出四百支军用劲弩,一齐弯弓搭箭深度情殇:黑色生死恋!
情势急转而下。
师无愧立即抛下花衣和尚,奔至阶前。
两百多只箭齐发,师无愧只有硬挡,他手上除了那飞出去拦住古董的青刀,还有一把龙行大刀,他把这把刀舞的虎虎生风,生生挡去大多数箭矢。
饶是这般,他依旧身中两箭。
因为他不能任何一只箭矢越过他的身体,因为他的背后是他的楼主,苏梦枕!
第一排箭手射完,第二排开始。
师无愧急了,一刀横扫,扫到一片残垣,漫起的烟尘的遮住弓箭手的眼睛,他趁机回援。
可惜他到底晚了。
茶花死在了古董和花衣和尚的联手下。
那个勇猛的汉子如今软软的倒在地上,一双眼睛却还死死的望着苏梦枕的方向……
师无愧的眼里涌上一股热流,挥刀攻向古董和花衣和尚。
还来得及,只要楼主不死!
只要楼主不死!
那一面,庄周一手使刀,退二敌,一手逼出沃夫子体内的银针,眼角余光扫到茶花死去的那一瞬间几乎就要忍不住跳起来救下那个孩子心性的男人。
可是,不行!还不行!。
他可以救下那四百属下,却不能救下他们!
主神不会允许!
庄周一双眼寒芒更胜,挥刀斩向花无错。
他还记得这个孩子当初燥着一张脸问他:“茶花是什么花,好看么?”
他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对了,他说:“好看,我喜欢这种花。”
于是这个明明生的钢铁一般的汉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