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被殷曼儿几下推进了地道,在她准备关闭时,常安一把抓住了殷曼儿的手腕:“那你呢?我们一起走!”
殷曼儿闻言心里一暖却没有点头,伸手摸了摸常安的发迹柔声道:“我不能走,我若是不见了就坐实了他的猜测,他一定会发疯了般找,要是调动了驻兵我们就都走不了了。他找不到你想必不会为难我的,待我应付过他通知了柳含烟再走,你先去等我。”
“好,我等你,不见不散。”常安觉得她说的在理只好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转头向地道深处走去,再后头看时殷曼儿的身影已逐渐消失在闭合的石门之后。常安咬了咬牙大步向前跑去。
殷曼儿小心的将机关恢复好,整理得看不出任何异状了才在梳妆台前坐下,对镜调整着自己的脸色。几息之后,房门就被人粗鲁的推开,撞出一声巨响后,温思宇已带了几个侍卫闯了进来。
“放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殷曼儿皱了皱眉间,脸上已染了一层怒意。温思宇脸色不善的来到殷曼儿身后,声音难掩愤怒:“人是不是在你这,把人交出来!”
“交出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殷曼儿猛地站起身怒喝反驳道。话音刚落,殷曼儿左颊已挨了一记狠狠的耳光,刚猛的劲道直让她摔倒在地,菱唇间已逸出一丝鲜血。温思宇扬手将一件沾满土迹的外衫丢到殷曼儿面前,那衣衫的衣角处赫然绣着一个常字:“我再问你一遍,常安人在哪里?”
自昨晚搜查的士兵在城外发现了这件被掩埋得很好的衣裳后,温思宇彻夜未眠,连夜收集了多方情报,终于被跟踪过常安的眼线指认了这件衣衫。温思宇得知这消息时又惊又喜,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常安为何空降于这山谷之中,但这对自己无疑是铲除对手的良机。激动之下,温思宇重新彻查发现血衣的营盘,将进出过该营盘的士兵及其途经之所做了彻底的调查。一番地毯式的搜查过后,还未搜查的地方只剩下殷曼儿的院落。
“我说我未见过,再说我又不认识此人,为何要藏?”殷曼儿咬了咬牙关,眼角闪过一丝恨意。温思宇闻言一怔,按理说殷曼儿确实没有窝藏的理由,但他不死心,硬撑着对身后的侍卫下令道:“搜!”
几个侍卫一拥而上,殷曼儿坐在地上没动,心里早已跳成了一个,只咬着牙任由他们像疯狗一样在房间中又翻又摔。温思宇也在房间里走动起来,缓步进莲花池溜了一圈,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个物件,走到殷曼儿面前晃了晃手冷笑道:“这回看你说不说实话,这支袖箭是哪里来的?”殷曼儿心里一翻个,视线触到袖箭时闪过难掩的慌乱,她刚刚没来得及去后面看看,心里顿时没底了。温思宇没漏掉那转瞬即逝的慌乱,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一把捏住殷曼儿的下巴,声音已经多了几分森然:“果然是你!”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贱货!”温思宇下手又重了几分,冷笑中渐渐多了几分讥讽,“若不是你,你心虚什么?实话跟你说,这袖箭本就是我的。”
殷曼儿闻言脸颊刷的失去了血色:“你。。。你诈我!”
温思宇并不否认,又一次追问道:“快说,人在哪里?”
殷曼儿脸色数变后渐渐冷静了下来:“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人的确来过但又走了。”
“贱人!贱人!你明知我容不得姓常的,你为何不通报我?”温思宇的眼中已染上了淡淡的赤红,怒气让他的眉眼越发狰狞,挥起手掌接连给了殷曼儿好几个耳光狠狠道,“你到底说不说?!”
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将口中的带血的唾液猛地吐到温思宇脸上,殷曼儿忽然放声笑了起来,音阶却是怪异至极:“你跪下来求我,我倒还可以考虑考虑。”
温思宇伸出手指擦掉了脸上的痕迹,赤红的眼睛越发阴森,桀桀笑了两记沉声道,“我给了你机会你不要,就别怪我无情。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常安,人在哪?”
“你休想从我这套出半个字!”殷曼儿的心慢慢的往下沉,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可是此刻她的头脑也越发冷静下来,今日关不关乎常安,温思宇都已经对自己生出了杀机。
温思宇一把扯住了殷曼儿的发根,眼底流露出愤恨和嫉妒:“我平日带你不薄,你竟敢为了一个杂碎反我!那个混蛋有哪里好?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嗯?!”
“反你?我在心底早就反了你!”殷曼儿怒视温思宇斥道,“你扪心自问,你心里可有一丝敬我爱我?你可曾有一天真心待之?你从最一开始就在利用我,你才是真正的卑鄙无耻!常安是真君子,比你胜之千百倍!像你这样的人,活该得不到苏慕清!你也永远不会得到!常安懂得尊重,也值得被人尊重!”
温思宇被斥责得脸色数变,眉宇越发狰狞起来,听到最后忽而冷笑起来:“尊重?你这千人枕的/淫/妇也配么?看来今日你我这些年的恩恩怨怨,也该做个了结了。。。”
温思宇正说着,房门一开正有一人闯进来打断了他的话,温思宇一回头就见陈俊缩头缩脑的凑了进来。陈俊被温思宇狰狞的面孔吓了一跳,眼见房里形势不太对,陈俊咽了咽口水才道:“温公子,西边已经搜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状。”温思宇一见是他心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