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雅捂住嘴巴轻声而泣。
安怀佑连忙问道:“钟老,可还有其他法子?”
老钟对着屋子里的人挥挥手,安怀佑示意过去,大夫和侍女们都退了下去。
老钟沉声道:“有,我记得先帝年间,南越国进贡一株血莲,血莲起死回生,对于孟姑娘此时的情况再适合不过了。”
安怀佑立即起身:“我去找皇上。”
老钟低声道:“先帝将血莲赐予安乐公主做嫁妆。”
安怀佑皱紧眉头。
温舒雅见状,急切道:“表哥。”
安怀佑道:“我去封信给安乐公主。”
老钟叹道:“王爷,你可要想清楚了,或许我们是求药,可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也许会被安下私通胡狄的罪名。更何况,安乐公主……未必能够求到。”
安怀佑点点头:“这些我都有心里准备。我在军中威压日久,就是放弃了兵权放弃了封地,皇上也无法放心于我,今天经过了这事情,没有万全准备前,他不敢再做动作。”
温舒雅有些不明白,皇上和表哥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老钟盯着安怀佑,本以为这姑娘于小主子也只是特殊了一些,未想到小主子是个有心人。
“表……表哥。”
安怀佑道:“舒雅,你也受伤了,回去养着吧。今儿,多亏你反应机敏。”
温舒:“是韫昭晕迷前叫我尽快通知的,我想到老钟的地形赌上一把而已。”
老钟立即望向安怀佑,安怀佑又问道:“她还和你说了什么?”
温舒雅道:“说皇上和表哥有难。”
“只是这样?”老钟忍不住接着问道。
温舒雅想起方才表哥和老钟说起皇上的防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这样深想下去,温舒雅脑海一片空白。
“表哥……这是皇上……要……”
安怀佑道:“原想你知道了……”
“难怪……韫昭的话半路而止。”温舒雅喃喃道。
老钟这时轻微一叹,希望真的能救回人吧,既宽慰小主子。而且凭着此女的聪颖,也是小主子的贤内助。
“舒雅,什么都不要去想,回去好好休息。”
温舒雅想起她即将要嫁去京城,心中忍不住一寒。她此时觉得,有时无知还是福。
“好……”说完,温舒雅神思恍惚的走了出去。
“表姑娘心乱了。”
安怀佑道:“其实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也好。”
老钟沉默下来,若不是查到那仪郡王是个好的,除了一个出嫁的姐姐,家里也没长辈压着表姑娘,温家和王爷也不会答应下来。
屋子里静默起来。
安怀佑看了看孟玉嘉道:“钟老,一切就靠你了。”
老钟点点头。
安怀佑回了书房,提起笔来,连写了几封全被毁去。最后,他终于弄好,用火漆遮盖,然后唤来秘卫将信送了出去。
安怀芳躺在床上,手臂是紧吊着的。
“皇上,现在都在传,那些刺客是跟着您的亲卫队进来的。”
安怀芳微微撇眼,道:“朕知道了。”
李公公身子更躬了几分,没想到皇上没有发怒。
安怀芳微微闭眼:“这样也好,免得燕王有罪,朕到还不能罚的尴尬境界。”
李公公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燕王可好?”安怀芳睁开眼又问道。
“燕王撑起重伤去瞧孟五姑娘了。”
安怀芳冷笑:“没想到五弟还真是有心人。”
李公公低下头。
“孟五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李公公道:“大夫们说让准备后事了,燕王似乎不放弃,将大夫赶了出去让那老头诊治。”
老头指的是突然冒出来的绝顶高手老钟,以前安怀芳是不知道此人的,可是这次因为有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所以将此人记下来了。
“罢了,吩咐下去,燕王要什么药材都送过去,算是加赏燕王护驾有功。”
“是。”
“皇上,燕王成婚之日就在一月后,孟家家眷都快到了,这孟姑娘……”
安怀芳拨弄手指上的玉扳指,道:“也是孟五姑娘无福,问问燕王的意思,一切由他意思。”
“对了,现在先别去,过些日子再说。”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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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晴空无云。
精致华美的王帐传来歌舞靡靡之音。
一雍容妇人气愤而出,翻身上了马去。
正欲走了,谁知侍女上前立即喊道:“大妃,三王子在您宫内等候多时了。”
妇人拉住马缰,道:“本妃知道了。”说完更是疾驰而去。
在草原上奔驰一圈,才回到自己的宫殿。
宫殿极其华美肃穆,是大齐的建筑。在一片片草原帐子和矮屋中,这座宫殿显得格外注目。
这宫殿被称公主殿,是第一位和亲公主平君在时所建立的。
平君公主极得当初的大汗闵乎宠爱,而且闵乎极其仰慕大齐文化,所以花费巨力建造这一宫殿。平君公主和闵乎同日而逝,留下遗言来,此地为大齐和亲公主所独有的宫殿,不得为他人所占。
也正是有了这一座宫殿,导致以后的和亲公主就算再不得宠,日子也过得去。
安乐公主一进自己的宫殿,就看到她的儿子占据了她的软卧,甚至还吃着她埋了多年的美酒。
“屈莽,有何事?”语气十分不客气。
“我美丽的母妃,怎么这般生气?”
安乐公主漂亮的凤眼微挑:“你父汗越来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