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谨训,不是让我们手足相残!龙帝……”
涅容止眯着眼眸,提醒着龙飞楚墨殇,这么多长老都在,龙帝就算威武,大不了,治他一个不疼不痒的罪名,却不敢真的杀了他,只要有命在,他这个堂堂龙子在圣地仍旧逍遥,又怕的什么?
圣地谨训,不能手足相残?
这不仅仅是圣地的谨训,在凤家庄,以及其他几大家族,也是不允许的,就算亲族犯罪,也是受到严惩,却不可以真的人头落地。
可涅容止这话,真是可笑,凤芷楼听了之后,真想冲上去指着涅容止的鼻子问,楚墨殇身中奇毒坠落夺命崖,险些丧命,这不是他干的好事吗?不也是手足相残吗?
不过一切都需要证据,当初在伶仃洋的上空打架的也只有他们兄弟两人,具体情况,芷楼也不是很清楚,也便无据可究了。
涅容止的话语之后,沉默的西壁长老说话了。
“如果真的是止唆使妖兽群体进攻圣地,导致伶仃洋里波涛汹涌,那条圣地谨训也无需顾虑了,这是当杀的大罪。”
“你?”
涅容止瞪视着西壁长老,这个老匹夫,以往总是向着殇,处处和自己作对,现在又这样添油加醋,若不是大家都在,他一定让这个老匹夫好看,但他羞恼片刻之后,很快平静了下来,妖兽进攻圣地,伶仃洋里波涛汹涌,无人目睹是他所为,他这样怒目相向,岂不是此地无银?
冷静才能掌控全局,涅容止十分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悠然开口。
“西壁长老所言甚是,若我当真做了对不起圣地的事情,也无颜站在大殿之中,可猜测只是猜测,需要证据,这种罪名,止可承受不起。”
“这个当然,我们哪里敢冤枉了龙子。”西壁长老早已厌恶涅容止,但因他是龙之次子,也不便多说什么不敬的话了。
“黑白圣煞正在调查,真相早晚会浮于水面。”东壁长老闷声地说。
涅容止一听这话,大笑了起来,他摊开手臂遗憾地说。
“所以了,证据最重要,不能因为我和妖兽在一起过,就认定是我干的恶事,难道你们不知道,凤七小姐来圣地之前,也饲养过妖兽吗?难道她也有嫌疑?”
“这个……”西壁长老说不出话来了。
凤芷楼端坐在上位,听得清楚,想不到涅容止这么无耻,竟然拿自己饲养混宝的事情说是,让各位长老都无话可说,因为他们都知道,有一个小妖兽来过圣地,口口声声是凤七小姐饲养的,还称呼凤七小姐是主人,这是事实。
“可混宝没做过坏事。”凤芷楼气恼地反驳着。
“妖兽就是妖兽,而且龙后曾经饲养的,还是个奇猊呢。”一句奇猊,让在场的人都很吃惊,众所周知,奇猊可不是一般的妖兽,成年后的凶残,让圣地都望而生畏啊。
面对大家的质疑,凤芷楼抿住了嘴巴,自己饲养奇猊的事情,现在成了涅容止胡说的把柄,若在这个问题上无休止讨论下去,就将矛头对向自己了。
楚墨殇冷眼看着涅容止的狡辩,转身大步地走回了凤芷楼的身边,冷冷地将话题接了下来。
“芷楼饲养宠物的事情,我也知道,无需大惊小怪,现在她进入圣地,身边已经没有妖兽了,自然不需担心,但是,妖兽进攻圣地,伶仃洋不太平,我已经叫人进行了查探,绝对于龙后无关,但若被我查出,是止所为,我毫不留情地惩治罪魁祸首。”
“这么说,大哥也没有证据了?”涅容止讪笑着。
“止,你难道记不清了,在凤家庄的路途之中,你带领妖兽公然拦截凤芷楼,这件事,你敢抵赖?”
殇的话,让涅容止一下子僵了面孔,额头上的汗水哗哗流了下来,当时的状况,凤七小姐还没被确认是真武圣女,更加不是龙后,涅容止一心争取离洛公主的芳心,所以才会中途拦截凤芷楼,让她就范,或者杀之,现在一切真相大白,那似乎成了他罪行的最有力证据。
“这个……”
涅容止的眼睛瞄向了凤芷楼,凤芷楼也在不屑地看着他,眸子里浸透了鄙视,看来他和龙后之间,难解开这个疙瘩了,想到这个,涅容止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一个主意,忙开口说。
“龙帝,你好像忘记了,当初在凤家庄,凤七小姐认识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还有一个叫涅容止的,就是我。”
涅容止拍了拍胸膛,不管认识的方式是什么,当初的都是私人恩怨,算是与圣地无关了。
“你想说什么?”楚墨殇没有想到,涅容止竟然这般狡猾,利用了当初芷楼只是章。
“说来说去,都是私人恩怨,我和凤七小姐也算有缘之人了,却被大哥捷足先登,不然凤七小姐现在怎么能坐在您的身边……”
涅容止的话语之后,凤芷楼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厮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刀扎不透的地步,不要脸到家了,他怎么好意思提及凤家庄的事情,新婚夜,擅闯洞房,他险些毁了自己的清白。
“涅容止,你闭嘴!”
楚墨殇冷声地喝止着涅容止,拳头握得咯咯直响,青筋直冒,应该是真的怒了,芷楼伸出手,手指轻轻地搭在了楚墨殇的拳头上,希望他别被涅容止激怒了,让大家觉得这是龙帝的伺机报复而已。
芷楼手指的柔软,让楚墨殇稍稍平息了一些。
“涅容止想误导大家,今天想治他的罪,怕是没那么容易。”芷楼轻声和楚墨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