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么一说,倒让芷楼没了下话,说来也是,一直都是她叫他哑巴,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过。
“你,换衣服吧,换好了叫我。”
芷楼转过身,一步步走向了洞口,心里还犯着嘀咕,既然不是哑巴,岂不是没有缺点了,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家伙?长得好,穿得好,兵器也好,宝贝也多,最关键的是,人家功夫看着也不赖。
坐在洞口的石头上,她拿起了一个干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地面,撅起的嘴巴足可以挂几个油瓶了。
她抬眼看着天空,好像血红的异象没再出现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妖兽出没,可那天在崖边,她好像看见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绝对不仅仅是一块大石头。
扔掉了干树枝,凤芷楼又在山洞的周围寻找了一圈,除了断层上滚落的石头之外,什么也没有找到。
此时,山洞里传来了他的喊声,他换好衣服了。
“来了,来了。”
凤芷楼转身进入了山洞,发现他已经换了干净的青色布衣,没有了银丝白色锦袍,多了一份真实质朴和成熟稳重,他犀颅美颊,玉质金相,一看便是富贵之人,就算穿了普通的衣服,也难以遮挡他散发出的贵气。
“帮我换药。”
他瞥目过来,嘴角微微翘了翘,却也没多说什么感激的话来,似乎一切都是芷楼应该的行为。
她救了他,难道他不该说声谢谢?
凤芷楼抿着嘴巴,这家伙是不是被人侍候习惯了,将她当成卑微的使唤丫头了吧?
不过看在他受伤的份儿上,凤芷楼还是点点头,给他换了药。
男子胸膛上那道划伤,已经基本愈合了,不过断骨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长好。
这次芷楼有了准备,包扎得比昨天规整了很多,只是男子那健硕的肌肉,浑厚的体魄,让芷楼的脸难以自禁地红了。
他的眸光仍旧盯着她,没有一刻移开过。
凤芷楼觉得面颊上火/辣辣的灼烧着,心里稍稍有些羞恼,哪里有这样盯着人家看的,他难道就不知道要给女孩子留点余地吗?
“你叫什么?”他虽然盯她很紧,语气却平淡多了,那种平淡就好像,他不为她的美色所动一般。
“凤芷楼!”
芷楼将绷带的最后一个结儿系好,退后了一步。
他听了芷楼的名字之后,没做任何评价,而是将衣襟拉上,又闭上了眼睛,端坐不动了,她猜他可能在运功疗伤,因为他的头上升起了淡淡的紫气。
原本他疗伤的时候,芷楼不该说话的,可她捏着手上的戒指,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那个…。。怎么称呼你?”
她不能总“喂,喂”地叫他,人总得有个名字,她已经告诉他,她的名字叫凤芷楼了,作为交换,他也得让她知道他的名字,何况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殿下。”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殿下?这是名字?
“殿,殿下?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凤芷楼抓了一下头发,皱起了眉头,在她的印象里,只有皇亲国戚的世子,太子,王子神马的,自称殿下,他敢将名字取成“殿下”,看来他的父母很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