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将那人藏得严密,定然不会让外人轻易知道所在,就算花费时间找到那人,楚小鱼也等不了那么久了,这可怎么办?
凤芷楼慢慢地抬起的手腕,看着肌肤里若隐若现的血管,那血解了自己的毒,说明自己的血液里应该有了抗性,假若楚小鱼喝了自己的血,会不会也能解毒呢?
割破自己的皮肉,还真需要点勇气。
可楚小鱼危在旦夕,凤芷楼不能顾及那么多了,她命宫女找来了一只白玉的杯子,一把匕首,然后狠了狠心,在手腕上轻轻一划,匕首锋利无比,触肤既破,鲜血倾刻间流淌出来,就在嫣红血液滴落在白玉杯子里的一刻,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凄厉地响了起来。
“孩子……”
凤芷楼吓得手一抖,差点将白玉的杯子碰翻了,她抬起眼眸,惊恐地看着周围,有些恍神了。
“谁,谁在说鬼话,出来!”
芷楼一连问了几声,都没人回答,这声音和在庆典上听到的一般无二,此时芷楼相信,这不是幻觉了。
芷楼皱了一下眉头,回头瞧向了门外的宫女,她们一个个恭敬地站在那里,没有畏惧和惊慌的神情,看来听见这个声音的,又是她一个人。
实在难以解释,芷楼摇摇头,深吸了一口子,拿起玉杯,继续滴血,那声音再没有响起。
就这样。整整滴了一小杯,她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看着这鲜血的血液,芷楼不觉想到那个被皇后娘娘囚禁喝血的可怜人,十几年如一日被这样放血,就算能活下来,也虚弱不堪了。
“虚伪的毒妇。”
凤芷楼暗暗地咒骂了一声,皇后娘娘为了美丽,这么恶毒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看来以后要离那女人远一点了。
端起了玉杯,芷楼回身叫过了宫女,让她无论如何要将这杯血送到京都楚大善人的府上,让楚小鱼喝下去,希望还有机会救了她。
宫女领命离开,凤芷楼的心仍旧七上八下的,怕自己的血没用,楚小鱼就必死无疑了。
送走了血,天色也晚了,不知道楚墨殇是不是已经回了圣地?庆典结束的时候,好像听太子说要安排少主在乾坤宫休息,也许他还留在皇城?此时窗外月色明朗,花香怡人,若有美酒和佳人,便可花前月下,浪漫谈情了。
楚墨殇留在皇城,多半是和离洛公主互述相思之苦吧?
作为一个胸襟宽广大度的女子,凤芷楼和楚墨殇有言在先,不该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但混宝在他的手里,若等到明日一早进入圣地,想救混宝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凤芷楼思来想去,都得趁着今夜救出混宝,于是她低声叫进来一个小宫女。
“圣地的少主是不是回圣地了?”
“启禀凤七小姐,少主没有回圣地,太子殿下刚才还命御膳房送些酒菜到乾坤宫,说少主要在这里滞留到明天早上。”
竟然真的没走?看来楚肠了,凤芷楼的心里萌生了一大坛子。
这次不能怪芷楼心眼儿小。怪就怪他不该抓走混宝,否则芷楼才不会去打扰他们的好事。现在趁着夜色沉弄,她要潜入乾坤宫。
想到这里凤芷楼转身就朝外走。
宫女见凤七小姐要出门,马上迎上来询问:“凤七小姐这是要到哪里去?”
“这里太闷,我出去透透气,马上回来,不准跟着我。”凤芷楼下了命令。
宫女只是奉命服侍让她们一步不离地盯着,所以也没再问了,乖乖地站在大殿门口,等着凤芷楼回来。
凤芷楼行色匆匆地出了舞阳殿,朝东走去,虽然她不知道乾坤宫在哪里?但是皇城里,每个宫殿都悬挂牌匾,只去耐心寻找应该能找到,不过皇城可不是武京大街,不能随便这样走动,若是被什么人撞见,说是去乾坤宫,不是让人怀疑她和楚墨殇的关系?
为了防人耳目,凤芷楼施展轻功,飞身跃上了皇城宫殿的屋檐,顺着屋顶飞奔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样找了一会儿,芷楼终于看到了“乾坤宫”三个字。
很奇怪的是,乾坤宫的门前并没有守卫,连白鹭和飞渊的身影也没看见,莫非楚墨殇和离洛公主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不想被别人看到。
说不嫉妒,是假的,凤芷楼蹲在屋檐上,心里好不难受,想着她和楚墨殇的洞房花烛夜,温情一刻,眼睛便湿润了。
“你就这么等不及吗?不能等我离开之后吗?”
凤芷楼抽了一下鼻子,昨夜一场云雨事,笑看今日已黄花,这黄花又如何比得了盛开的牡丹呢。
此时转身离开,还能免受了刺激,可想到混宝,今天这龙潭,她跳了。
想到这里,等芷楼一个金钩倒挂,悬在了屋檐之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朝着乾坤宫里瞄去。
让芷楼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大殿里竟空无一人,连个使唤的宫女都没有,就算楚墨殇喜欢清静,孤寂,可离洛公主也不能一个侍女都不带啊?
既然没人,也不必这样小心谨慎,凤芷楼轻轻地飞跃下来,理朝宫殿里走去。
穿过锦华玉石的大殿,仍旧空无一人,更加听不见什么声音,难道花前月下,不需要说些甘甜祸心的贴心话吗?
想到这个,凤芷楼的脸一下子红了,楚墨殇的性子她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人本就话少,又怎么能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来?可离洛的嘴巴却很甜,她怎么也不说话了,还是根本不在这里?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