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秦欢你这人真有趣啊!”郡主欢笑着,从头到尾一点没有为自己跟班出头的意愿。
秦妮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瞪着慌乱的大眼,求助地看向郡主,却见她一点不在意自己,只是盯着几个男人看,气得连地上的伞都不要了,爬起来哭着跑了。
“有趣?”秦欢瞧了疯跑的秦妮一下,再看了郡主一眼,脸上讽刺意味十足。
“你们到哪去?”郡主笑道,大步走向李卫,眼睛却望向他身后的人。刚才,她就瞧这人身形很熟悉,很似自己的仇人——李随云。
哼,就是这丫头害她被宗睿哥重罚,不仅赶走了她的侍卫,还让人把她强绑在屋里,灌了三天清心汤。。。。。。。
她简直不想去回忆这几天过的苦难日子了,刚才一见他们,心中一怒,就追了过来。
李卫一移步,轻易挡住她路,瞧她的目光冰寒无比。
郡主见状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冲他身后冷笑道:“李随云,你真没用!只会躲在男人身后啊!”扫视几个男人,“呵呵,真该让宗睿哥来看看,他心目中清纯的小仙女是什么货色?”
李随云闻言摘下纱笠,拿在手上把玩,目光转向她,悠然笑道:“呵呵,真为你可悲!”
“你什么意思?”郡主看见她脸,心中就怒火直冒。
“如此饥渴。”李随云一脸怜悯。
其他人不由惊诧,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劲爆的话来。
“你懂什么?一个青涩无知的小女孩罢了!”郡主朝她怒吼,正想冲过去,却被李卫手指一拂,浑身一寒,手中的花伞掉在地上。
“就算送上门啊,唉,也被人嫌弃啊!我能理解你心情啦!”李随云对她轻笑着摇摇头,径直转过身去,“走吧,别跟她啰嗦了。”
她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这人会罢休吗?若是不的话,呵呵。
瞧见脸色铁青,脸上流着雨水的郡主,秦欢憋笑得肩膀发抖,忙转过身去掩嘴欢笑。
白玉堂在心中暗笑,没想到随云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他们走了一会儿后,李卫轻声道:“她跟在后面了。”
“穴道解开了啊?”李随云笑得意味深长。
李卫眼眸含笑,传音给她:“小姐,你不就希望她跟来吗?”
李随云娇媚地横了他一眼,嗅到风中有一种浓浓的香料油脂味,及这股味道都掩不住的腥臭味,急切地问秦欢:“应该不远了吧?”
“嗯,就在前方刑房左侧一处小房子。”秦欢拿出几片醋姜,分给他们,“实在受不了,就嗅嗅这个。”
“这不大好吧?”白玉堂担忧地望望后方。
“快走,雨下大了!我们到前边避雨。”李随云抢先笑着快跑起来。李卫含笑跟在她身后。
“兄弟,快来!”秦欢哈哈笑着跑起来。
白玉堂清楚他们的意图,无奈跟了上去。
郡主的花伞被泥污了,刚才已被她弃在了原地。她瞧见豆大雨滴落在脸上,感到脸颊一片冰凉,冷笑着跟了过去。她倒要看看,这几人在搞什么名堂?
很快,李随云几人就冲到一间黑色小石屋前,嗅到浓烈的腥臭味和香料油脂味。这两种味道都很刺鼻,混在一起,更组成了一种足以让正常人昏倒的甜臭味。
李卫从中嗅到熟悉的血腥味,担心地望向小姐,却惊异地发现她眼眸在黑暗中发亮,竟有种跃跃欲试的味道。
秦欢神情也很兴奋,很快摸出一把黑色的铁钥匙,咯噔一声打开门上生锈的铁锁,哗的一声,推开厚重石门,让凉风尽量透进去。然后,他等了一下,从窗台处拿了一盏脏污的黄铜油灯,用火石点燃,赶紧走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白玉堂,忍受不住随风而来的灌鼻恶臭,猛感腹内翻腾难受。他忙把刚才秦欢发的醋姜片拿到鼻端猛嗅几下,才解了胸中憋闷,快速做了个心理建设,毅然往里走。
李随云和李卫也嗅了嗅那醋姜片,手牵着手一起往前走。进门的刹那,李随云回头望了郡主一眼,对她挑衅一笑。
这是哪里?怎么这么臭啊?!郡主等他们进去后,扶着门旁的墙壁干呕不停。
她总觉得里面藏有某种危险,但是一想起李随云那挑衅的笑容,心中就升起强烈的不服气。
从怀中取出王族特供的清心丸,她服下一粒后,就感到什么异状都没了。然后,她一把推开了石门,瞧见里面似透出很亮的灯光,再无一点害怕,大胆走了进去。
轰隆——
雷鸣火闪,刮起了大风。
小黑屋附近茂密草丛中,一快生满黄锈的铁牌子因此露了出来,上面刻着“仵作间”三个不大清晰的字迹。
“啊——!”
一把女声高八度地尖叫,竟然盖过了轰隆的雷声,让衙门里的人听得毛骨悚然。
啪!
厚重石门被人用掌力轰开,郡主疯子一般尖叫着跑出来。那门被重重撞在墙上,掉下不少石粉。
这是怎么了?衙门里的人看见郡主惊恐哭叫着,衣衫凌乱,跌跌撞撞地飞跑在路上,都惊呆了。只是,他们反应过来时,已见不到郡主的身影了,都不由恐慌地议论着。
“哈哈,真好玩!”李随云开心地笑,手持的匕首寒光四射,正滴下血珠来。
秦欢手里拿着一截男人的断臂,用锋利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