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点了下头。

在纪诗云心里,苏珩这话,不亚于一个承诺,他说“朕的瑞儿会如他的名字一样,为华朝带来瑞泽”,在他心里,可是将瑞儿纳入了太子人选之一?

其实纪诗云不知道,苏珩说这话的原因,仅仅是出于对瑞儿的怜惜罢了,这孩子身子不好,做父亲的自然是心疼的多,平日里对瑞儿也极为爱怜。说起来,苏珩如今都没好好抱过这孩子,因为苏珩一见着孩子羸弱的小身板,就不敢下手去抱他,生怕伤着孩子。对着瑞儿,自然没有对着奕儿和长乐那般兴致高。

再说,这话和选太子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太子的头衔早一开始就戴在了奕儿头上,有健健康康的嫡皇子在,苏珩怎么会立病病殃殃的庶三皇子?所以,关于太子,也仅仅是纪诗云的揣测罢了。

苏珩又和纪诗云说了会子话,让她好生照顾瑞儿,这才离了长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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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芳仪到底还是告到了萧君雅那儿。

底下那人脸上蒙着层粉色轻纱,一双妙目氤氲水汽,搁在膝上的两双手握着一方丝帕,委屈的来回揪扯着。

刘婕妤很快就被带到了凤栖宫,在看见宁芳仪的那一瞬间,她心里就有了数。其实早在如意去映月宫请她时,她就隐隐猜到是何事了,没想到真是宁芳仪告到皇后面前了。

宁芳仪眼眸陡然一厉,狠狠的盯着刘婕妤,那眼神如射出来的冷刀,凌厉非常。

刘婕妤面色如常,盈盈欠身朝皇后问安,一点也没在乎宁芳仪那吃人的眼神。

“刘婕妤,宁芳仪的脸……可是与你有关系?”萧君雅扫了一眼宁芳仪,旋即淡淡落到刘婕妤身上。

刘婕妤低着眼睛,气定神闲,略有疑惑的抬头看看皇后,问:“敢问娘娘,宁芳仪的脸……怎么了?”

听见这话,宁芳仪顿时犹如一只炸毛的公鸡般一下子从椅子上蹿起来,指着刘婕妤怒骂:“贱人!你还好意思说我的脸怎么了!都是你的好药方!害我变成现在这样,你倒还有脸问怎么了!”

刘婕妤微微一挑眉,看着旁边的宁芳仪,淡淡的说:“莫不是妹妹用了我给你说的那张药方?”

“皇后娘娘,如果这样,臣妾有话要说。”刘婕妤转眸看向皇后。

萧君雅点下头,“说罢。”

“谢娘娘,宁芳仪话没有错,臣妾确实说了一味美容的药方,但是臣妾只说了三味药草,并没有说全,因为这药方有一定的风险,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有无法挽回的后果。”刘婕妤一顿,略有深意的暼了宁芳仪一眼,“但是,宁芳仪却把方子补齐了,用过之后出现了不对,可有想起过臣妾说的‘有风险’一词?”

“当时一起聊天的还有张美人,若娘娘有疑惑,可以将张美人宣来一问。”

宁芳仪眼里怒火连烧,却无法反驳刘婕妤的话,这都是实话,药方是她补齐的,是她自己要用的,可是,出了这事不怪刘婕妤怪谁!一开始她不说这药方,她就不会去用!

萧君雅瞧了眼宁芳仪,说:“你先坐下。”

宁芳仪咬唇,旋即坐下,就听皇后问:“刘婕妤说的可都无误?”

宁芳仪点头,闷声说:“确实如此,药方虽是臣妾补齐的,但是若不是一开始刘婕妤说起,臣妾又怎会去补齐那药方?说到底,刘婕妤都有扯不开的关系!”

“娘娘,臣妾没想推脱责任,出了这事,臣妾也有一半的责任。”她垂头一跪,道:“请娘娘降罪。”

看见刘婕妤这就请罪了,宁芳仪一愣,心里那火气又窜了上来,也跪了下去,“娘娘,臣妾的脸如今已成这样,不知还能不能恢复如初。是以,臣妾恳求娘娘,万不能饶了这黑心肠的人!”

萧君雅瞧着下面跪着的俩人,说:“事情因刘婕妤而起,但因宁芳仪心思不对反倒害了自个儿,也怨不得旁人。”

“这样罢,刘婕妤罚你一月的例银。至于宁芳仪,你也不要咄咄逼人了,说到底这事也不能怨旁人,你的脸,本宫会派御医尽最大努力治好的。”

闻言,宁芳仪目露感激,朝皇后感恩戴德的叩了个头,“臣妾谢娘娘怜惜。”虽然心里不服对刘婕妤的处罚,但是这事确实是她鬼迷心窍,真心怨不得旁人,对于皇后的处罚,她又能说什么?

刘婕妤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淡淡然的模样,听了皇后的处罚,叩头谢了恩,心里再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结局了这桩事情,萧君雅便让俩人退了。


状态提示:95皇后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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