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漪澜被他一扯,结果鸡腿掉到衣裳上了,滑开一片油渍。
霍明泽一看,这下可更狼狈了,惹得霍漪澜直瞪他。
不过霍漪澜瞪着他,为的不是衣裳,却是那只她吃了一半的鸡腿:“大哥,你把我的鸡腿弄掉了!”
“呵呵,小妹,你的衣裳脏了,不如我们归家吧?”霍明泽心想,她这性子还需调/教,即使太子喜欢,但是他挑的是太子妃,要的是端庄大方,温婉可人,才不是这狼狈傻样。
霍漪澜低头一看,果然,微微叹了口气:“出岫,今日也只能这样了,我过几日再找你玩。”
“好。”云出岫是个不会撒谎的孩子,巴不得她赶紧走,省得她待会儿又问赫连晖的事情,她可不一定扛得住。
霍漪澜只能起身对云袤原和赫连晖福了福身,出马场坐着霍家的马车回府去了。
坐在马车上,霍漪澜就跟自己一阵阵地闹别扭,本来好好的骑马,结果被贺公子给毁了;本来好好的一只鸡腿,结果被霍明泽给毁了;本来好好的天气,结果就这么浪费了。
她无奈掀了车帘,忽而看到那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转进了街角:“大哥!”
“怎么了?”霍明泽转过马头,纳闷问她。
“我看到了表哥,从那条巷子转过进去了!”霍漪澜指着两百丈远处一条脏兮兮的巷子。
霍明泽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随即吩咐车夫和小厮:“你们安生送二小姐回去,我去去就回。”
“是。”
霍漪澜坐在马车上,看霍明泽赶着马很快也消失在街角,皱着眉放了车帘。
“小姐,表少爷不是回蓉城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儿?”清欢诧异问道。
霍漪澜听了,差点忘了这茬,在霍府,湘语郡主可是交待了说裴曲言已经回去了。而霍漪沄的事情,或许有外人知晓,但是没有风声传开,霍府的人也被瞒了个严实。
“嘭!”
霍漪澜听到车外一声巨响,她就随着马车倒了开去,马车似乎是被什么给撞侧翻了,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可是刚一出去,眼前就有两柄剑指上了鼻尖: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这是霍府二小姐吧?”眼前的黑衣人却是两个,其中一个问另一个道。
“这是霍府的马车,定然就是那二小姐了,带走跟大人交差!”
霍漪澜一看,发现车夫和小厮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她正好处在车门口的位置,把要出来的清欢往里面推,对着她打手势。清欢开始还奇怪,后来看懂了是要她回府报信,便缩了回去躲着。
霍漪澜本来还想着能不能拖延时间,可是眼前的黑衣人干脆利落直接给她套了个黑麻袋,背起她就跑了。霍漪澜总不能这么安安静静的惹人怀疑,便在麻袋里扑腾了几下,唔唔地叫了几声。黑衣人在她背上敲了几下,疼得她几乎晕过去,她便乖了不再动。
她被黑衣人扛在肩上,压得她肚子难受极了,只能期盼着清欢赶紧回府搬救兵。
“腾!”
“铿铿锵锵!”
霍漪澜听到一阵刀剑交错的声音,没一会儿她就被摔在了地上。似乎那两个黑衣人觉得她不过是个娇弱的大家小姐,所以麻袋都没绑严实,她挣扎了几下麻袋口就松了,连忙挣开钻出去。
“澜儿!”
霍漪澜还没反应过来,随即落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她讷讷地抬了眼,是个蓝袍公子,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庞俊毅,关键是他的怀抱好温暖感觉好安全,但是为什么他叫她的声音这么心痛这么哀伤。
“澜儿,你吓坏了吧?”蓝袍公子抚摩着她的脸,就像是对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石。
“你……”霍漪澜很想问他是谁,但是这个人明显是熟人,她若问出了口就奇怪了,只能将到喉咙口的问话重又吞了下去。
“澜儿,我们先离开这里,指不定那些黑衣人还有同党,若他们找回来了可就麻烦了。”蓝袍公子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跑出了巷子,随即转过好几条无人小巷,进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霍漪澜也不说话,就静静地靠在他怀里,脑袋却在飞速转着,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澜儿。”冷楚翩将她放下,却回身紧紧地抱住了她,深情地呼唤着她。
霍漪澜不知他是谁,也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只能心虚地低了头,一边故作不着痕迹地从他怀中退开。
“澜儿,你是在怪我吗?现在连我的名字都不肯叫了。”冷楚翩的声音里都是心痛。
霍漪澜心想,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叫你名字啊,她对于自己无声无息间就伤害了一个大帅哥的幼小心灵表示非常抱歉。
“罢了,你许是被吓坏了。”冷楚翩执起她的手,带她进了屋。
霍漪澜本来别扭地要将手抽回来,可是他的力道却加重了就不肯放。霍漪澜只好作罢,打量着这屋子,装潢得并不好,虽说干净简洁,可是跟霍府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看到左侧的墙上挂了很多幅美女图,一排挂过去,好像都是她的画像。
冷楚翩见她盯着画像发呆,心想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带着她走到跟前:“这都是我为你画的,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日都在想你。”
霍漪澜一听,原来都是他画的。她虽然曾对镜臭美,但从来没这么仔细看过。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原本的安锦莱因为生活所迫,哪里有这么姣好的身段和肌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