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她!就算没有罪证又如何?她娘为了家产害死了我的双亲,还害得我大哥重伤瘫痪。如今,她又急吼吼的让只去了两日的我大哥下葬,你说她心里没鬼,谁信?”
“道理我都懂,可京都衙门并不受理没有罪证的案子。”贾琏一头冷汗,其实他更想说,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十有八|九都是他传出去的,不是真的啊!
“琏二爷您若不愿意,那我去!”王熙凤作势要往外头走,贾琏忙不迭的拦阻了她,却也知晓她这次是来真的了。
“成成,我的姑奶奶哟,您别折腾我了,我听你的还不成吗?我这就去……唉,只怕她以大家闺秀不方便出门为由,让丫鬟代她前往。”不然的话,只要王熙鸾敢去京都衙门,贾琏就有法子用流言蜚语毁了她!
不想,王熙凤听了这话,忽的心头一动:“琏二爷,倘若我先用法子毁了她的名节呢?”
“你说甚么?”
说甚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行事。当下,王熙凤没再强求贾琏去京都衙门,而是着手另安排心腹手下往王家而去。要知道,王熙凤也曾是王氏女,她的陪嫁皆是来自于王家的家生子。虽说如今还跟在她身边的,已经只剩下寥寥几人,却各个都是极为能耐的。旁的不说,寻个法子从王家偷那么一两样不起眼的小东西,还是蛮容易的。
没几日,京城里便又兴起了一阵新的流言,而流言的开端却是一个黑壮的庄稼把式上京都衙门自首认罪。
在那人的口中,他原是保宁侯府的远房亲眷,因家贫才上京投奔。保宁侯府倒是挺念旧的,正好他极会侍弄花草,索性让他在侯府园子里当差。不料,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里,他同侯府的大奶奶勾搭上了,在大奶奶口中,他得知堂堂侯府大公子竟是个子嗣艰难之人,这才会娶妻多年一无所出。而大奶奶也不是真的看中他这个人,而是指望着能借个种,毕竟从血缘上来说,他跟保宁侯府乃是族亲关系。原本俩人谋划得极好,他占了便宜也得了银子,而大奶奶则能得个孩子。当然,最终的结局肯定没那么完美,才没几个月,便有人撞破了他们的好事。
于是,大奶奶被休弃回了娘家。
于是,他也失了差事,灰头土脸的离开了京城。
然而这事儿并没有就此完结,只因他尚未出京城就遭到了追杀,勉强躲过几次后,也受伤颇重。那人倒还有几分急智,在又一次遭到追杀并甩掉杀手后,他索性转身往京城而去,在确定无人尾随后,敲响了京都衙门外的大鼓。
那人说,他知道错了,不该同已嫁的妇人勾搭在一起,还道他有负保宁侯府的恩情。可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也称不上死罪罢?就算搁在那些个穷乡僻壤里,要沉塘也该让保宁侯府大奶奶同他一道儿。这侯府既然放过了大奶奶,又为何不能放过他呢?
……问得好!
京都衙门忍着牙帮子酸疼受理了该起案件,并从那人手里接过了若干财物。除了银两之外,还有两根刻着王熙鸾名讳的金簪子,另外便是一个大红色的肚兜。
府尹是崩溃的,可再崩溃他也不能辜负皇恩,作为当今的心腹,他不得不接手此案,并将一应卷宗证物尽数呈到了当今跟前,铁了心要当今也跟着崩溃一把。可惜,当今只听了一遍概要,便将此事交予了南安郡王。
一事不烦二主,能者多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