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府里,便是儿子期盼不得,可到底还有温润如玉待她极温柔的八爷,可谁承想,今生的八爷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八福晋!张氏不服,她说服了阿玛,撒下了银子,哪怕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要嫁进八贝勒府去,怎么会在此刻失了贞洁?张莺歌不服。

验身嬷嬷又笑了,黄牙若隐若现,“不用太感激我,反正宫里头人人都知道你不是黄花闺女了,我帮你名副其实了一把,是不是很合你心意?日后你大可对人说,你的清白给了八贝勒,想来八贝勒不会否认的。”

张莺歌颤巍巍地重新穿戴好衣物,她脑子有些浑,也知道这事儿说出去没用,再说,她要说给谁听呢?张莺歌脑子里闪过阿玛兄长的面孔,闪过皇上明黄色的袍子,最后定格在八贝勒俊朗温和的面孔上。八贝勒一定会相信她的,前世八贝勒总是夸奖她嗓音美妙如同莺歌一般,这一世一定是因为八福晋的身份变得更高贵了,八贝勒才会对她一心一意。

张莺歌将验身嬷嬷的模样印刻在脑子里,姿态婉妍地屈膝行礼道:“嬷嬷今日对我的恩德,我铭记五内。只希望嬷嬷活得长长久久,能够看见我冲上云端的那一日。”

张莺歌到底没忍住威胁了一句,她想不到,验身嬷嬷等的就是她这一句。验身嬷嬷打开门,嚎叫着:“我不活了!我不过是验出了张管事的女儿不是黄花闺女,这张氏就威胁我不可记录在档上。万岁爷交待咱们绝不可徇私,我白白活了偌大的岁数却被个小娼妇威胁,我不活了!”嬷嬷说完跑了出去,狠狠地一头碰在柱子上死了。

验身的地方是一处宫院的偏殿,除了张莺歌这间之外还有三间并排,而屋外也围着刚刚验身之后和等待验身的众多待选包衣,她们听到了嬷嬷的叫嚷又看到鲜血淋漓的地面,胆子大些的开始同朋友说话,对面色苍白的张莺歌指桑骂槐;胆子小些的拿帕子掩了嘴边哭边厌弃地看着张莺歌。张莺歌面色青白,嘴唇直发抖,她不明白事情如何就到了这个地步。

小选的日子虽说也算得上重要,但毕竟有章程在那儿,宫里头的总管太监没什么需要忙活的,梁九功也没太当回事儿守在康熙身边儿。可这一日偏偏就有个小太监急慌慌地跑到了乾清宫让人将梁九功请出去说话。梁九功看着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太监,心里头十分看不起,有事进来回禀一声多痛快?怪不得他年纪老大却不能安心养老,实在是万岁爷身边儿没有得用的能够接他班的太监人选。

梁九功对着风铃使了个脸色就鸟悄地往外走,一直低头看奏折的康熙这时候突然抬了头,皱眉问了一声:“你这工夫出去做什么?”

梁九功不得已,只能躬着身子如实说道:“都怪奴才没把小太监教好。这不,也不晓得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应对不来了,就叫奴才出去一趟。”

康熙倒是笑骂了一句,“你就是要求太严了,朕瞧着李德全和魏珠也算是得用了。只是外头能有什么事儿非得让你亲自处置?你让传信儿的太监进来同朕也说说。”

梁九功对着门外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也是个机灵油滑的,他小碎步进了东暖阁的门口扑通跪在地上道:“启禀万岁爷,小选的验身嬷嬷有一个碰了柱子,这事儿奴才们不好处置,就想请梁谙达去瞧瞧给个章程。”

康熙闻言皱起了眉头,“哪个敢在宫里头自尽?全家的体面性命都不要了?”

“会万岁爷,是陈家的,她家里头男人儿子都死了,全家只剩她这么一个人,说是……说是因为验出张之碧张管事家的闺女不贞洁,又被她威逼着不许记档,陈家的委屈不过就一头碰死了。”

“嘭”的一声,是康熙愤怒之下狠狠拍了桌子一下,“不贞洁还不许记档,张氏是铁了心打算进了朕的后宫?区区一个包衣奴才谁给她的胆子?张之碧是怎么教养女儿的?朕看他也不是个管事的好材料,梁九功你传旨下去革了张之碧的职,让副总管升上去,至于张氏……”

风铃在康熙拍了桌子之后就上前一步捧起康熙的手,俯身细细地吹着,脸上都是心疼的表情。此刻看康熙似乎要处置张氏,又似乎顾虑着老奴才的颜面想要留她一命,风铃连忙接话道:“万岁爷,奴才知晓您生气。可到底大家都知晓张氏是八贝勒的人了,您莫不如给她个颜面赏她一顶小轿进了八贝勒府了事。”

康熙打量了风铃一眼,“你不是一贯说你喜欢八福晋?怎么今日又让旁人进八贝勒府去跟她争宠?”

“瞧万岁爷说的,奴才喜爱八福晋的性子。可八贝勒才是万岁爷的儿子,奴才难道还能一心向着八福晋说话不成?您是八贝勒的皇阿玛,何苦因为个女人让八贝勒心里头不爽快?何不让八贝勒记得您的好?奴才知晓万岁爷是慈父。”

康熙听了觉得心里头总算痛快了一些,他点了点头,“没错,朕是慈父。可张氏到底品行差了些。梁九功,你打发了张氏拿着铺盖直接进八贝勒府就好,另外着人告诉八贝勒,这个女人不许上玉牒,既然她喜欢伺候人,让她一辈子当个侍妾就好。”

梁九功应诺,同小太监一同出了东暖阁。

康熙捏了捏风铃的小手,“你啊你,若是让八福晋知晓今日就是因为你一句话,朕才把张氏赐进了八贝勒府,你说日后八福晋会不会跟你翻脸?你这样,怕是日后连一个真心的朋友都交不到了,她们都怕了你,都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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