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裕亲王福全很是待见这么个青翠挺拔的小皇子,对于他时常上门也是很有好感的。便是裕王府的几位格格阿哥也喜欢亲近这位堂兄弟,这跟郭络罗格格时常不害羞地夸耀自家未婚夫婿有很大的关系。

要说安王府是世祖爷下令修建的,年代更久远一些。裕王府是康熙下令修建的,正好跟安王府毗邻。福全是世祖爷第二子,幼时便很敬佩总是同世祖爷能够说到一块儿去的老安亲王。只可惜因为议储一事,今上对安王府很是忌惮,甚至于几年前福全知晓皇上的决定不得以眼睁睁地看着安亲王战死沙场,他也没少替安亲王哀叹。福全为了免除皇上的猜忌,自己很少去安王府走动。自老安亲王死了以后,出于对老安王妃的尊敬,福全嘱咐着福晋和小辈的众人时常去安王府问候。裕王府也因此是最先得知安王妃弥留,也是最早知晓郭络罗格格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照顾着安王妃,终于让安王妃多活过了一年。

裕亲王自打知道郭络罗格格纯孝的举动便对她平添了几分敬佩怜惜,郭络罗格格也因此在裕亲王心里头挂了号,连带着郭络罗格格的未婚夫婿八阿哥也算在裕亲王心中留了丝浅薄的印象。之后安郡王玛尔珲偶尔领着八阿哥上门,裕亲王也亲切地见了八阿哥几面。说不上是出于爱屋及乌还是怎样,裕亲王跟大阿哥明明并肩上过战场却经常言语不合、相看两厌,可是他见着八阿哥却总觉得似曾相识,莫名就有股好感,几个人说起战场中事,年纪轻轻无甚阅历的八阿哥说出的话却频频让裕亲王击掌赞叹。之后每次一听说八阿哥出宫去了安王府,裕亲王福全就命人备好了茶点等着玛尔珲和八阿哥的上门。

这日也是如此。过年时节本就是亲朋好友欢聚一堂的时候,裕亲王在府中会见了前来探访的几批老友,就听小厮报说八阿哥又到了隔壁安王府了,裕亲王便笑笑对着几位老友说道:“万岁爷的几个儿子里,我见八阿哥的次数倒是多了些。这两年他虽说年纪小小可也陪着万岁爷巡行过几次塞外,比起其他阿哥来,八阿哥尤其仁善,脑子又灵活,应变又果敢。”几位老友得知裕亲王又有访客,也都客气地告辞,可心里头对裕亲王盛赞的八阿哥却多了分思量。

八阿哥盼节假日盼的眼睛都红了,好容易熬到了过年,早上又费了好大功夫摆脱了九阿哥、十阿哥的纠缠,他颠儿颠儿地赶到了安王府不可能只见了玛尔珲一面就立马跑去裕王府攀交情,此刻在他心中最想要见的唯有妞妞儿而已。

玛尔珲见到他可没什么好脸色,甚至还狠狠嘲讽了他一番,“怎么着,前几年也就不说了,去年二月,你随着康熙巡视京畿,去年八月,你又随着康熙巡幸塞外。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难为你还记得有个未婚妻在家里不眠不休地伺候你额娘!好小子,你好大的胆子,也不怕妞妞儿伤心,你将一个奴才宠得简直没了边儿,据说孩子都流掉两个了!果然是夜夜宠幸她不成?”

八阿哥差点儿跪下赌咒发誓,他虽然大半年没见到玛尔珲了,可手底下人没少传信儿,敏萱的事儿不过是为了借力打力管住大阿哥的眼线并且给德妃下个绊子,怎么就连玛尔珲都以为他真个会宠幸别人?八阿哥甚是急切地开口辩解道:“哥哥,你明知道都是做戏而已,何苦埋汰我?”

“我知道你是做戏,妞妞儿知道吗?你是不知道妞妞儿如今瘦成什么样子了。额娘去的时候是她亲手给装裹的,之后便倒在床上三个月,如今刚刚能出来走动走动。然后怎么样?然后就为了听到底下人嚼舌根说你宠爱侍妾?那日是我经过东廊子才听到这么一嘴,我眼见着妞妞儿脸色苍白好悬摔倒!连府里头人都知道了你如此做派,妞妞儿该如何难过?妞妞儿将来又拿什么做脸?你就作践人心吧,看你将来果然伤了妞妞儿的心,我会不会帮你!”

玛尔珲对八阿哥心里头着实有气。他不是不知道八阿哥身处险境的不得已之处,只是人心都是偏的,尤其还是靠着妞妞儿才能将额娘多留了一年的光景。他如今疼爱外甥女儿完全超过了疼爱弟弟。

八阿哥听了这话也是一惊,这事儿是怎么传出去?他竟然漏算了惠妃和大阿哥一直想要离间他和彤琳夫妻俩,他总以为把阿哥所里的两个女人看住了就行,没想到惠妃竟然拿敏萱做起了筏子,还传到了安王府。是他大意了。

八阿哥狠狠地朝着玛尔珲作了一揖,躬身到底,才羞愧地开口道:“多谢大哥告诫我这番。这段时日我事事顺遂,所谋的都有了结果,却还是着了惠妃的道儿!妞妞儿可是很难过?我也传了信儿给她让她别胡思乱想。”

“哼,”玛尔珲一甩袖子,依然对八阿哥没有好脸,“传了信儿就算完了?若是你上了战场闻说妻子被人侮、辱,难道收到妻子来信便不再放到心头?况且你那侍妾一年流了两次孩子,便是我也疑心是不是真的了!何况女人本就多思,妞妞儿从小寄人篱下,心思不知道有多重。你既然一心一意想要她,如何会连此等小事都漏洞频出?你不过是算计好了妞妞儿不会舍弃你罢了!你怎么敢自以为妞妞儿不会伤心?真是枉你一手将她带大!”

八阿哥闻言更是心头大振,就如玛尔珲所言,他不过是仗着妞妞儿一心爱慕他,才频频想要一石二鸟,频频拿敏萱做文章,第一次敏萱流产得了些好处,于是他又设计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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