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本来应该在云宛房里的安允辰,居然醉醺醺的出现在了云宁面前。
“王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现在不是应该在云宛房里吗?
安允辰对她一笑,今日她所做的一切他看在眼里,安允辰凑近鼻子闻着她的芳香,“那天是你对吗?”
云宁心头一惊,“王爷在说些什么?云宁愚笨,不懂王爷什么意思。”
安允辰蹙眉,“别在装了,本王都已经知道了,那天是你对么?”那天救自己的人是云宁而不是云宛。
云宁见他走近自己一步,自己就退后了一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她是害怕他,有时候想得到他的整颗心,可是得不到的时候,她却想一直守在他身边就好。
“宁儿,那天是你救的我对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宁摇头,不是她不告诉他,而是他从来没有给过她机会……
突然,云宁感觉到自己后背一凉,皱着眉醒来,想想刚才的场景,原来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看看掉在地上的披风,原来是掉了,才会觉得凉意。
看看房门外,天色已晚,他现在肯定在云宛那里吧!
“小姐,你醒来了。”刚才见她沉睡着,她也不好叫醒她。
“嗯。”
披风是芷兰给她披上的吧!
不远处,一抹身影融合在黑暗中,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感触极深。
今天是安允辰纳妃的日子,是她身处煎熬的时刻,而他,除了站在远处看着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为她披上披风,她不会知道,也永远都不会知道。
在她的梦里,出现的是安允辰或者是自己,这也无所谓了。
她好,她开心就可以。
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她,就罢!
云宁苦笑,这也许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以为刚才的都是真的,原来一直她都碰不到他,就连梦里都一样。
她现在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一直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小姐,怎么哭了?”芷兰取出手绢替她拭去,她却转头逃过她的手。
“你下去吧!我没事。”云宁站起身来,一个梦境,带走了她的整颗心,也毁灭了她的原有的梦。
或者她继续这么当着这个包子,继续努力为他,只求他回头看自己一眼?
或许她决绝离开这个地方,天大地大,莫非真的没有她云宁的容身之处?
……
离开是个淡然的词,离开很简单,但是她真的不服,凭什么她云宛可以夺去自己的一切,而她只能逆来顺受,什么都做不了?
按照规矩,第二天早晨,云宛要来拜见云宁这个正妃。
却被安允辰给免了,直接跟着他进了宫去拜见皇帝皇后,一切礼节都是按和云宁一样的来。
云宁除了摇头叹气什么都做不了,是啊,在这里,他才是最大的主人。
她只不过是他手上的一件衣服而已。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说得真是不错,云宁‘呵呵’的笑。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云宁独自一个人坐在后花园发呆,只听见云宛喊了一声,“宁儿?”
手上只见她拿着什么,云宁用手指了指,“这是什么?”
云宛捂嘴笑,“这是回府的途中,云镇业云大人亲自托我带给你得一封信呢!”
云宁转头,“云镇业不是二叔吗?我和他不是很熟悉,他怎么会让你送信给我?”
云宛指了指这封信,“宁儿看看吧!”
云宁摇了摇头,“不是我的东西我不看。”然后打算离开,她可不愿意给自己增添什么麻烦。
“既然妹妹不肯收,那姐姐也只好将这封信拿给王爷看了。”
云宁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理会,直到晚上,安允辰亲自找人来叫唤她。
“王妃,王爷有请。”
……
大厅内,安允辰负手而立,这里只有他、管家、然后就她云宁和云宛。
“见过王爷。”
安允辰一言不发,反而是管家,“王爷,我还是先退下吧!”
“不许走!今天在这里一个也不许走。”语气很冷,惊起云宁一身冷汗。
她不明白,她到底又有哪里得罪他了。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搞的跟她犯了大错,然后三堂会审一样?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还需要我来多说吗?”安允辰狠狠的甩出几张纸,正好在云宁眼前缓缓落下。
云宁走过去,伸手将几张纸捡起,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
身子不稳,向后倾去。
“怎么样?没话说了?”安允辰出奇的冷静,一张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云宁闭上眼睛,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突然又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云宛看,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要害她啊。
云宛故意装出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宁儿……我……”
云宁除了冷笑,笑这些人只会将一些罪过往别人身上推,还有他,难道在他的心里,就真的一点儿都容不下她吗?
“安允辰,我只想知道,你可信过我?”
安允辰沉默……
云宁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对天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不为自己辩解,因为再辩解也是无用,这些我早已明了。”
“有时候,我信你胜过生命,可是你信我如草席!”
现在她累了,不想再继续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封信,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