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赶紧安抚她:“好好好,我相信你,但是你是怎么看到的。”
“去年,妈妈带我去外公拍戏的片场探班,我在休息室看到的。”成姜一脸的嫌弃:“她拿个小管子在吸白色的粉。”
安宁笑不出来了,正常人应该不会闲着没事去吸面粉吧。
于是她盘腿坐下来,拉着成姜的手:“那你仔细给我讲一遍,我听听是不是真的。”
原来。去年董岩拍了一部《长恨宫》,讲的是宫廷里杀人不见血的故事,男主请了莫云城,女主就是张蝶。
成姜那时候崇拜张蝶。一听说就吵着闹着要去探班,她妈妈被她吵得没办法,就挑了个晚上带她去剧组找董岩。
她们去的不巧,张蝶的戏份刚好拍完,已经收工了。之后的戏份都是莫云城的。
成姜没有见到偶像,当然不开心,副导演是和董岩也很熟,就悄悄告诉成姜,说张蝶还没回去,应该在休息室卸妆呢,要是去的及时,还能要个签名。
成姜问了一下休息室的位置,自己趁着妈妈不注意,撒腿就跑去找张蝶了。
张蝶有个单独的休息室。就在休息区的最里面,和大休息室隔了好几个房间。
成姜兴冲冲地往休息区最里面跑,没跑几步,就听到张蝶的休息室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声响太大,成姜吓了一大跳,本来想转身就回去,但是又实在放不下自己心心念念的签名,所以蹑手蹑脚地趴在门缝里看。
“我看到她趴在地上,面前放了张纸,她拿着个吸管。拼命地在吸,难看死了。”成姜脸上露出厌恶和嫌弃的表情。
安宁知道,她说的“难看”,是指在毒品面前毫无尊严。面目狰狞的样子。
“这事儿你告诉你外公了吗?”
成姜点头:“回来我就说了,我妈说那就是吸毒,要我以后都离这种人远一点。”
“那,你外公怎么说?”
“外公没说什么,就拍了拍我的头,叹了口气就走了。”
这么说。董岩一早就知道张蝶吸毒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今天成姜告诉她,安宁是绝对不会把张蝶和毒品联系到一块的,就算是看到什么爆料贴,也只会当成是无稽之谈。
张蝶这两年的曝光率虽然不高,但每次出现在镜头面前都是容光焕发,有种逆生长的趋势。她虽然快四十了,但是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气场也不是吹的,常常能艳压一大批刚出道没什么气场的小花们。
然后各大网站和媒体就会发一大通赞美的通稿,合力把张蝶打造成那种隐居世外的高手形象。
这样一个隐世高手,“任是无情也动人”的花中之王,居然已经染上了毒品,任谁听到都不愿意相信啊。
“安宁姐姐,你可别往外说,我妈不让我告诉别人的。”成姜吐吐舌头,终于露出了害怕被打的表情。
安宁心里确实被这个秘密震惊地半天反应不过来,见成姜一脸焦急地在等着自己回答,点点头:“恩,我不告诉别人。”
成姜得到了保证,立刻把张蝶抛到脑后去了,拉着安宁在房间里到处转,又把自己的相册、演过的电视剧都翻出来给安宁看。
就这么在房间里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安宁翻完了两大本相册,又再三保证自己会回家认认真真地把电视剧里有成姜的部分都看一遍,两个人这才一前一后从三楼下来。
二楼的吵闹声已经平静不少,放起了悠扬的音乐。
刚刚走到楼梯口,成姜就停住了,指着楼下问安宁:“那个是谁?”
安宁的眼光越过成姜,看到霍子秋正在和一个女生跳舞。等他们转了个圈,那个女生转过头的时候,安宁也愣住了——
乔梓潼。
好嘛,《盛世欢颜》的三个主演都到场了,也不知道今天剧组还开不开工。
“那是乔梓潼,映辉的演员,现在和我们在一个剧组拍戏。”
成姜又皱起鼻子:“你看她笑得多啊,一脸小人得志,和撕了我作业本的刘燕燕一样。”
“嗯,笑得是挺欢的。”安宁赞同,心里却不大舒服,看着乔梓潼简直要倚到霍子秋怀里去了,她除了觉得惊讶之外,心里还觉得闷闷的,感觉自己完全被霍子秋的高冷范蒙骗了。
虽然霍子秋面无表情,手也只是规规矩矩地搭在乔梓潼的肩膀上,像个步伐完美的机器人一样,但是,但是就是让安宁觉得别扭得很。
“我都不认识的人,外公才不会邀请呢。”成姜不满地说:“肯定是谁带过来的,真讨厌,到别人家吃饭还带个人。”
安宁被成姜一提醒,赶紧在场内寻找,果然被她找到了熟人——靠在一边墙上,没什么存在感的乔柏匡。
乔柏匡,乔天王,也曾经是乐坛里的万人迷。
上次安宁的葬礼,乔梓潼没来,就是作为嘉宾去参加乔柏匡的演唱会了。
说真的,要不是听到粉丝吐槽,安宁还真不知道乔梓潼什么时候和乔柏匡走得这么近了。
但是要说乔梓潼的金主就是乔柏匡,那也不可能。一来,乔柏匡已经过了自己的鼎盛期,这两年开始走下坡路了,操心自己还操心不过来呢;二来,乔柏匡的老婆原来就是他的经纪人,对他看得很紧,乔柏匡的工作都是她一手安排的;三来,安宁重生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乔梓潼和乔柏匡的绯闻了,这实在不大科学。
就在她思考的这档口,音乐停下来,舞跳完了。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