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空教主又光临了,但是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人报说钰公子生病了。
“瑾瑜稍等,本座去去就来。”
去吧去吧,不用来了。
那位报信的女子侧头瞄了我一眼。我冷瞥了回去。
等人走了后,露草和绒花立刻开始为我抱不平了。
露草“哼”一声:“生病?我看是装病吧。”
绒花:“生病是真,但怎么生病了大概不好说。”
“那位公子贯会装模作样。长得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偏偏每日里戴着个面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美得跟什么似的。”露草看向我,笑容妍妍道,“我们公子才是天上地下无人能及。”
我淡淡然道:“不过一副臭皮囊。再怎么好看,还不是要吃喝拉撒。这一五谷轮回,是人都得鄙俗。”
我话刚落,露草和绒花就噗嗤一声笑开了。
我端着淡定的脸,心里疑惑自己没说什么搞笑的话吧。
两人显然没听到我心里的疑惑,都只笑却啥都不说。我挥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我倒床就睡。计划着明天一定要早起,好好探查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黎明醒来,我惊得差点没来一式蹬腿神功。旁边睡着一个人,我一醒,他也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眼睛清醒得仿佛没有睡过。
我们眼对眼地瞪着。他忽然靠近,伸手在我脸上抚了一下,没等我出手就收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个涤荡红尘的笑:“瑾瑜今日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我放松了紧张的心。镇定道:“昨晚睡得早,自然醒得早。”
“天色还早,瑾瑜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对面的人掀开被子,优雅地翻身下了床。一群婢女立刻推门而入。
我顿了顿,也起身下了床。自己三两下穿好了衣服,束好了头发。然后坐到一边看那些女子精心打扮她们教主。
“瑾瑜昨晚吹的什么曲子?似乎有助于睡眠。”
我心里一咯噔,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稳了稳心神,我状似随意道:“确实是有助于睡眠。曲子名宝贝。小孩子若是睡不着,听这个曲子保证睡眠好。”
“宝贝?”金眸中流露出丝丝碎光,仿若佛前的圣光。
我一眨眼,他已经走远了。
我摇摇头,这样的人怎能是……那种节操碎了一地的人呢?
***
经过两番小探索,我开始了第三次勘察地形。
走出彩云居,右边是一条宽阔的大道。走了老长一段,一扇石门,上题字:西门。我正要走过去,蹦出两青衣黑带的人。
“这位公子,请出示教主手令。”
我看向露草和绒花。
绒花上前,对两人道:“这位是教主新纳的金公子。”递出一块黑色的牌子,“这是通行令。”
两个刚才神气的小青年立刻恭恭敬敬地让开了。
根据刚才绒花的表现实在不像是个一般的婢女。难道这二人都深藏不漏。说不得还真是这样。别看她们娇娇弱弱的,也许是高手。就像多宝一样,看起来傻傻的孩子,其实厉害得不得了。
这又一次应证了真人不露相的至理名言。
踏进西门,我有一种进了了不得的地方的感觉。
那气势恢宏的建筑,那时不时走过的煞气重重的人都令人胆颤心惊。看一眼露草和绒花,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我默默地捡着大路走。默默地观察各处格局和名字。见到有人看来,就清清冷冷地看回去。看到有人不自在地低头或是移开目光,我不由得意,看来我还是有点威慑人的气势的。也不想想,就柳重域那气势,我熏陶了这么多年,随便展示个一二分也能让人浑身冷一冷。
我昂着头,继续走。
忽然一个红衣女子挽着一条银鞭堵在了我面前。女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浓眉大眼,英气十足。形容潇洒,一副恣意豪爽之态。
我端着脸,露出淡淡的笑容:“姑娘有何指教?”
她盯着我看了一阵,浓眉一挑,大眼一眨,语气傲然道:“美貌尚可,希望不是徒有其表。”
这时,一个额角纹蝎子的男子走了过来,站在女子身侧,用泛着火光一样的灼人眼神盯着我看了看,然后说:“原来是长成这样。”
“喂,火云使,你那什么眼神,不会也被男人迷住了吧。”
男子冷“哼”一声,走远了。女子看向我,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我看公子更应该带个面纱。”
我始终淡淡微笑,直到红衣姑娘也微笑着走了,才收起笑容。看向露草和绒花:“这两位是……”
“是左使和朱雀堂副堂主。”
“他们叫什么名字?”
“左使名火云。朱雀副堂主名红粉。”
“公子若能得这两位的帮助,在教中就基本可以高枕无忧了。”
得他们相助?说笑呢?那两人一看就不像很待见我的样子,尤其那位傲娇的红衣姑娘。再说,我又不会在这个什么教呆太久。
我脑子一顿,暗道自己粗心,居然忘了问该教到底是什么教了。
我转头对绒花笑笑,随意道:“你们教教名为何?”
“公子,现在你也是我们教中人了。”露草一脸不赞同道。
我立刻纠正:“那我们教到底叫什么叫教?”
“公子以前肯定不是江湖中人吧。”
我挑挑眉,并不答话。
绒花继续道:“我们教名万佛教。江湖上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