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黑暗中透出丝许光亮,虽很微弱,也是天将亮了,夏花不知何时已伏在萧绝的怀里睡着,就算她和他扯不上夫妻关系,至少他与她的关系已非同一般,睡在一处也无所谓了。

萧绝的额间花早已隐退,人也恢复了不少,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这温软的小身子与他这样靠近,他的心再冷再冰在此刻也融化成一汪春水,夏花呼吸清浅,睡的正香,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让他迷恋的奶香之气。

他欲伸手将她揽的更紧些却生怕弄醒了她,昨天一晚,她光顾着和他斗嘴,一会怒一会笑折腾到大半夜才睡着,腰部有些疼痛,他却不敢轻易移动身子。

两道影子重叠在一起,这让寂静的屋子凭添了一份旖旎与温暖,夏花似乎觉得有些冷,小猫儿般的往萧绝怀里拱了拱,与他贴合的连个缝隙也没有,萧绝觉得自在又不自在,身体里有种莫名的渴望刚升腾就被强压下去。

她虽然长大了,可还是太小,不管是年纪,还是她的身体都好小,小到他都忘了这个丫头的强悍。

眼底不自觉的就有个温暖的笑划过,他刚想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她却好像更冷似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了。

嘴角不自觉的牵出一丝苦笑,他的身体怕是永远也无法给她温暖了,若不是她戴了他送的龙魂玉,他怎敢如此轻易的与她这般亲密无间,可龙魂玉的能量总有一天会枯竭,到时他又拿什么去暖她。

他默然起身将衣襟整好,又默然的帮她把被角掖好,然后默然离去。

待她醒来时,看着**边空无一人,她忽觉得有些怆然,一种说不上来的怆然,她不是喜欢做白日梦的小女生,更不会无缘无故就在短时间能喜欢上一个人,可感情这种东西实在无法说清缘故。

权当自己是个颜控,暂时被他的色相所迷惑吧!

屋外雨水滴嗒,她想着这天真特么的也像她的感情一般摸不准,明明是秋天,却像春天一样说打雷就打雷,说闪电就闪电,昨夜的狂风暴雨难道是为了掩盖那血腥杀戳的罪恶。

而他,萧绝,在这场杀戮中又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她根本不知道,他就像个谜,一个让人无法探知谜底的谜,但有一点她能确认,就是这个谜底很危险,很残酷。

重活一世,她不愿整日再过那危机四伏的生活。平静安稳,发家致富,没事上山打打猎,田里种种稻,地里拔拔草才是她想要的日子,如果再能将茶餐厅开遍古代各个城市,当然就更有成就感了。

萧绝是她在古代人生里的一个意外,面对这个意外,她且喜且忧,好在,她向来是个积极向上的人,这点喜乐忧愁算个屁!

正想着,细雨中静的令人窒息的村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一个妇人尖利的叫声在瞬间打破了村庄的宁静,接近着是一群妇人痛哭的声音,还有几个孩童哇哇的号啕大哭。

“老爷,老爷啊!你死的好惨啊——”

“爹,娘,呜呜……快醒醒,快醒醒……我要娘……我要爹娘……”

“天杀的啊!是谁杀了我家老爷啊——”

大人的,小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人们顾不得天上还落着冰冷小雨,纷纷赶到哭声的发源地,白头村坟头坡坡地,一颗松树被砸的枝干断裂。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尸体背靠背重叠在一处,女尸被男尸压在了身下,脑袋被砸的碎裂开来,四肢也俱断,十指弯曲的像鹰爪,整个身体呈一个诡异的形状扭曲着,脸已被雨水泡的发白肿胀,血却早已经被雨洗刷的几乎看不见。

男人的眼睛瞪的极大,脖子只留了一丝血肉粘连着头没有掉落下来,脏乱灰白的头发粘嗒嗒的粘在女尸身上。

秦家的二夫人秦贾氏,七房小妾并着一溜排的五子七女齐齐跪在凄风苦雨之中,一个个哭的肩膀耸动,涕泗流涟,好不悲惨。

秦岭脸色苍白,任由细雨打在脸上,只感到鼻酸喉堵,滚烫而*的泪涌出,心底却是一片冰凉,两眼被泪迷蒙,却是掩不住的木然。

他静静看着自己的亲爹和亲爹的第九房小妾死后的惨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他们所做的事终有一天是要还的,这当中也包括了他,他不知道哪一天,这报应就降临到自己头上。

到了那一天,他能坦然相对吗?或许吧,解脱了也好,只是他心底深处还有个女子放不下。

她如小山般微微蹙起的眉毛,她倔强嘟起的红唇,她细巧白皙的小耳垂,还有她清冽如水像夜空中最明亮灿烂的星眸,他都忘不掉,放不下。

这是执念,也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冬福啊,你爹死的好惨啦!”二夫人哭的浑身打着哆嗦,一把拉住跪在她身边的秦岭,两眼里冒出火的光,咬碎了银牙喊着秦岭的小名又道,“冬福啊,你爹生前最疼你啦,你一定要为你爹伸冤报仇啊!”

其他的几个小妾也跟着二夫人一起叫了起来,泪水挂满被雨打的湿透的脸颊,已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大声哭叫着,八姨娘一把抱住了正哭着喊娘的秦家的小少爷秦十一哭喊着:“十一啊,你爹你娘都没了,日后我就是你娘啦!”

二夫人一听忙收拾悲伤,狠狠的往八姨娘脸上啐了一口浓痰道:“人还没入土呢,你倒打上十一的主意,告诉你,别想了,老爷死了,这个家章法却不能乱。”

三姨太痛拭了一把泪,狠狠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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