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无法再强行修行,她很诧异今晚自己为何修行受阻,难道是跟中了萧绝的毒有关,又或者,她来了大姨妈不能修行异能,在末世,她体格变异之后就绝经了。
忽然,腹内一阵绞痛,她捂着肚子咬着牙,一股热流喷涌而下,她忍住剧痛想要下**重新换块棉布垫上,却感觉胸口一阵灼热,再低眸看时,龙魂玉又恢复艳红之色,如火般燃烧。
紧接着,那道红光一闪,夏花只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闯了进去,速度之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夏花正暗暗吃惊,腹部一阵暖流流过,疼痛瞬间减轻,她好奇的解下龙魂玉拿在手上细细端祥,失去了红光,只是乌黑的一块,她左瞧右瞧也瞧不出端倪,忽然一阵细微的碎裂之声传来,再看时,龙魂玉中心部位好像有了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裂纹。
夏花脸色一变,不知为何,心也跟着凌乱起来,自己的身体是舒服了不少,难道这要以龙魂玉渐渐碎裂为代价,她细细摩挲着龙魂玉,珍宝似的将玉贴在脸上,还是那般温暖。
她正准备将龙魂玉重新戴好,突然一道响雷劈下,气势磅礴震的整座屋子都在抖动。
风呼呼从窗户的缝隙里直贯而入,风力之猛一下将窗户吹了开来,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夏花赶紧起身去关窗户,只见一道霹雳银光将天空划成两半,银光下有两个人如鬼魅般上下飞跃,执剑厮杀。
夏花忘了关窗,站在黑暗中注视着幽幽长空,只见一个人的剑峰轻轻略过另一个人的颈脖,夏花甚至能听到利忍划破喉咙发出的刺啦声,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叫喊,在跌落地面之前,那人垂死挣扎般将手中的长剑刺向那人的脸,那人轻轻一闪,剑擦脸而过,落下几缕青丝随风而舞,还有那遮面黑纱如张着双翅的黑色蝴蝶在风中飘然落下。
夏花想不到古代的轻功竟能卓绝到如此地步,纵使她在末世拥有骇人的速度和力量,也无法飞到如此高空,这简直可以用神话来形容了。
下一秒,得胜的黑衣人剑已入鞘,身子微微一转,整张脸于黑暗中暴露在夏花的眼前,纵使闪电消失,纵使是惊鸿一瞥,夏花也能凭自己惊人的视力看清那一张脸。
那是一张眉色淡淡,脸色淡淡,唇色淡淡,几乎淡到找不到任何存在感的脸,若非她拥有一双星空般的眸子,夏花几乎认为这仅是一个飘泊无依的魂魄。
这女人竟是佟家九姨太,她竟有如此狠辣的身手,看来这个女人实在不简单,又是一阵风吹来,夏花闻到一股血腥之气,转瞬间,九姨太的身影消失在漫漫黑夜之中。
血腥味越来越浓,一股幽幽的曼陀罗香气夹杂在血腥味之中若有似无,夏花正在关窗户的手蓦地一软,掉落下来无力的垂挂在身体两侧。
萧绝,这是萧绝的味道,难道刚刚那个被杀的人是萧绝?
不!不可能,下一秒夏花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那个人绝不可能是萧绝,他没有萧绝那如天人般的身姿。
夜色暗到无边,狂风呼啸,转眼间就要大雨滂沱,窗外的一颗桂花树狂乱的摇摆着枝桠,“咔嚓”一声,枝桠断裂,轰然砸在地上。
一道黑影如蛟龙闪现,夏花只觉得身子轻轻一飘,再落地时,整个人已落到一个冰冷的怀抱。
是她熟悉的味道,是萧绝,他竟然破窗而入了。
他将她搂的紧紧的,微微闭上眼睛,有些虚弱的将头靠在她瘦弱的肩上,她唤一声:“大叔……”
他轻声道:“别说话,我只是想抱抱你。”
夏花想反抗,却最终咬住了唇,点了点头,手不由的搂上他的腰,像安抚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
大风吹,窗棂摇。
仿佛只一刻,也仿佛是一生一世。
他们从来也没有如此平静的心贴着心的抱过。
血腥味越来越浓,曼荼罗香味也越来越浓。
她环抱着他的手很快就沾了冰凉的液体,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是血,浓的化不开的血。
他的身体越来越重,重的几乎要将她压倒,她脚下一用力,稳住了他,他就这样在她怀里缓缓倒下,倒在血泊之中。
刹那间,她有种心被抽离的痛感,她双臂紧紧的拥抱着他,支撑着不让他倒在冰凉的地上,她急呼一声:“萧绝……”
他缓缓睁开眼,唇角扯出一个笑来,那笑是她从未见的,毫无冷意全是温暖:“丫头,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
她眼眶发红,努力的抱住他将他扶到**上,此时,她只有一个信念,她不能这让他就样死了。
他的眼睛已完全阖上,唇角却是含着笑的,那笑像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吃完了奶,带着一种纯净的愉悦和满足。
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他脑海里闪现的是她的脸,他要见她,他无比渴望她温暖的怀抱,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那是他唯一能闻到的香气。
她心有所伤,却丝毫不耽误她将自己毕生所学的医生知识发挥的淋漓尽致,就连她自己也觉得骇然,她何时拥有那堪比真正外科大夫那般精湛的手术技能了,从消毒到缝合伤口,她仅仅花了不到一刻钟,最大限度的防止他因大出血而死。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超常的发挥让他有转醒的迹像,她守在他身边一步也不敢离,于她而言,每一分钟都像是在煎熬。
对于她是煎熬,对于他不过是睁眼闭眼的倾刻间,在倒下的那一刻,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