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易跃风如此温柔的一面,林涵溪心下有几分惊愕,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即使是在她面前,即使是那晚,她都没有过这般眼神看自己,她的心忽然莫名抽痛。
她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爱上一个人便主动会被他伤害,如若真的如此,她今生宁愿不再爱任何人。
“风哥哥,你说得不是真的,你在骗霜儿对不对?”说着便扑进易跃风的怀中嘤嘤哭泣起来,像个孩子。
林涵溪看到了易跃风脸上的无奈,他的眼中难掩惊慌,大概他有些后悔了如此大声的喝斥霜儿,大手温柔地抚上霜儿那如瀑的青丝,眼神中的怒气也有所收敛。
倏然间,霜儿抬起头,踮起脚尖,粉红的唇覆上了易跃风的薄唇,疯狂的掠夺,像是想要索取他的全部,一双玉臂环紧他精瘦的腰身,倔强地不放手。
林涵溪一个酿跄,若不是上官婉儿在一边手疾眼快地将她搀住,恐怕此时她已经倒在地上了。
心灰意冷,恐怕就是她此时的心情,林涵溪用清冷的语气说了一声:“婉儿,我们走吧!”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这时,易跃风感觉到了这个林子内除了他和霜儿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易跃风飞速出手,准确的点上了霜儿的睡穴,她便像落花一样飘落,缓缓放开了易跃风的唇,跌落在他的怀中,昏睡过去。
将霜儿抱在怀中,易跃风迅速朝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掠去,看到了林涵溪纤瘦的背影,她走得很慢,但却很坚决。
易跃风知道她一定能够听到自己追来的动静,但她连头都没有回,更没有半点迟疑,她的行为在宣告着她的态度,她,不想理睬他!
“涵儿!”易跃风急切的唤她,声音有些沙哑。
林涵溪没有放慢脚步,更没有停下来回头看他,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一样,到是上官婉儿停住了,回头对易跃风恭敬地行礼。
“婉儿,你帮我照顾霜儿。”易跃风将霜儿小心地放在地上,交代给上官婉儿,连忙朝林涵溪追了去。
上官婉儿望着易跃风焦急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低眸,看着静静躺在落叶堆上的女子,想起刚刚她的所作所为,便更加无奈了。
林涵溪知道易跃风已经追了上来,可她现在不想见他,不想看他的眼睛,不想听他的声音,不想……
易跃风追了上来,什么都没有说,便将她抱在了怀里。不知是因为他赶得急,还是因为他心急,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呼吸也很急促,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武功高手。
林涵溪怎会乖乖任他抱着自己?一边推他像城墙一样坚固的身体,一边冷声道:“易楼主,请你放开我!”
易跃风也不开口,任她在自己怀中折腾,他都不放开她,生怕放开她下一刻,她便不见了一样。
“你的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让我……很恶心!”说着,林涵溪真的干呕了起来。
易跃风连忙放开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心疼地道:“对不起,涵儿,是我太心急了,我真的怕你离开我!”
林涵溪呕了几声,没有吐出什么东西,但胃里翻云蹈海的感觉让她很难受,这恐怕就是肚子里那个小家伙在作祟了吧?难道,他在抗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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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楼主,请你放过我吧,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你师傅的女儿,想收房或者明媒正娶都可以,这一切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希望,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搅我的生活,我想安安静静地将孩子生下来。”林涵溪抬眸看他,只看了这一眼,她的心便凝滞了,她才发现,她的心远远没有她的嘴硬,易跃风那满是疼痛的眼神,同样深深刺痛了她心。
“涵儿,你在吃醋吗?”易跃风顿了半响,才说了出来。
林涵溪猛然一怔,吃醋?自己的一番真挚的表白被他误解为吃他的醋?林涵溪咬了咬微微有些发白的嘴唇,望着他的眼神中尽是敌意。
“难道不是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将霜儿收房这种话?她举目无亲,师傅将她托付给我,如果她过得不好,我责无旁贷,但我从来都是将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一样疼,涵儿,你难道不懂我的心吗?”易跃风急躁了,一时间也顾不得他所说的话有多么反常,毕竟,这些**的表白,他从未在林涵溪面前如此直白地说过。
一阵冷风吹过,将地上的残叶卷起,吹打在两人的衣衫上,又缓缓下落。
风吹乱了林涵溪的发,更吹乱了她的心。
不可否认,她的心中,此时真的是醋意大发,可是转念一想,也许,她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易跃风,根本不是她的什么人。
易跃风望着眼前的女子,明明她就在眼前,却将自己推得好远,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自作自受,他罪有应得。
明明要给她自由,却再次让她陷入痛苦的深渊,而他,就是这个悲剧彻头彻尾的缔造者。
“涵儿,对不起,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的心里能好受一点,我绝不阻止你,我只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霜儿,是我必须要照顾的,我在一点点教她,教她适应天冬楼的生活。”易跃风觉得自己有生以来从未如此卑微过,可他竟是不自觉说出了这番话,他,发现自己真的疯了。
林涵溪的眸子黯了下来,易跃风的恳求乃至乞求,她怎会听不出,只是碍于天冬楼楼主的身份,他连恳求和乞求都显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