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的场地在大殿之中,向来空荡荡的大殿因为端国云王爷的弱冠之礼而显得热闹喧哗了起来。悫鹉琻晓这是齐云帝对自己最爱的女人之子的宠溺,又或者是一种补偿吧!
弱冠之礼,不仅是本国的官员全都来祝贺,竟然连其余几国都特意派人发去请柬。这在端国,除了齐云帝的大寿之外,恐怕也只有云凉有这样的殊荣了!可是云逸呢,同样是月贵妃的儿子,就因为有人谣传他的身世不清白,结果冷落成为最不受宠的皇子。这世上最受伤的,不是被仇人怨怼,而是同人不同命!
明明都是月贵妃的儿子,一个宠溺无边,另一个却只能默默地被冷落着!只可惜……貌似云王爷不媳这样的宠溺无边g呵……真是讽刺得很呐!!!
走在长长的檐廊之上,看着不远处大殿里的灯火辉煌,再看看身边的男子,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姿态。他该是温润如玉的君子之姿,却硬生生被坎坷的命运磨砺得恁样的淡漠而寂寥。
想到这里,独孤妖的心蓦然地一疼。她的阿逸啊,在没有遇见她之前,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在这冰冷的世间彷徨迷惘不受人关注,不受人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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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爷,逸王妃到!”
尖锐的太监声嗓在大殿之中响起,顿时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刚进门的独孤妖与云逸身上。
男子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宛如刚刚从月之中御风而下的仙人一般,面上看不清是喜是怒,只是那一双古井般的眸子平白无故的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冷淡与卓尔不凡。而他身旁的女子,眉宇之中呈现出来的是不同于寻常女子的狡黠与霸气,穿着素色的衣裳也能显得如此的娇艳迷离,直愣愣让在场的官员们丧失了半晌的理智。
云逸四年前才回到端国皇宫,而在回宫之后的两年虽说着手培植自己的势力,但终究深居简出,再加上这两年以来从不曾出过府门一步,因此许多在场的人这是第一次见到传言之中最不受宠的逸王爷。
但是在场的,却也有几位是参加过独孤妖婚宴的,一想起逸王妃在大婚之日那样狠毒的手段,那几位官员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尽量将自己的目光收回不再去看那几乎可以将人魂魄都夺走的夫妻二人。
还是专心致志的盯着自己眼下的杯盘碟子,喝喝小酒,吃吃点心,这才是最惬意的事情。逸王妃,那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还是不要惹火上身的好!
“皇上。”云逸颀长的身姿微微一弯,并没有下跪,他冰凉的手牵着独孤妖,不着痕迹的将她挡在身后。
齐云帝愠怒,眉心一动,但是联想到最近朝堂之上的一些异动,还是将满腔的怒火给压抑了下来。他,还有事情要这个不孝子去办,暂且不能够动气……
“落座吧。”
倒是皇后贺兰如燕热络了不少,一双斜飞的眸子明明那样的刻薄,竟然还一副慈母的姿态冲着独孤妖笑,一边笑着一边说道,“皇上,臣妾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逸王妃了。妖儿这孩子着实是讨人喜爱,不如就今日就坐在臣妾身旁,也好叙叙婆媳之情,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原本,按照规矩来说,无论是怎样的宴会,皇后都应该是坐在皇上身边的,可是贺兰如燕却没有这样的权力了。齐云帝的身边永远都有一个空荡荡的位置,那是留给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的,身为皇后的贺兰如燕却只能屈居在妃嫔的位置上。
仔细想想,贺兰如燕倒也是个可怜的人。明明宴会是最好彰显一国之后威风的时刻,可是对于她来说,每一次宴会都是一种屈辱啊!而齐云帝的做法更是令人嗤笑,既然真的那么爱,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些流言蜚语而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这样也好。”齐云帝的眼中划过一道暗芒,不假思索的便答应了。
一帝一后,完全将独孤妖本人的意思给忽略了,在这里自顾自的说着,在一来一往之间就已经见独孤妖的去处给决定了。
独孤妖蹙眉,心中敏锐地捕捉到些蛛丝马迹。她与贺兰如燕向来都是水火不容,贺兰如燕也没有那样的必要讨好她,可是今日……贺兰如燕眼神之中除了向来的戾气之外,还平添了许多的疲惫,甚至还有一丝对她的刻意讨好。
她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贺兰如燕来讨好?!这倒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莫不是跟最近阿逸瞒着她的事情有关?……
“本王的王妃怕生,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照顾了。”
就在齐云帝准备开口让独孤妖坐到皇后身边时,清冷而不容人任何人置喙的声嗓打破了所有人刻意保持的寂静。
这似乎是一个巴掌,打在了齐云帝与皇后贺兰如燕脸上!一句“怕生”,将贺兰如燕的套近乎撇得干干净净,顿时间,贺兰如燕保养得宜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放在桌子下方的手死死地攥紧,骨节发白,若不是在后宫之中这么多年一早就训练出了忍耐的能力,恐怕贺兰如燕的脸不知道会变得有多么的扭曲!
云逸,本宫向你示好,那是看得起你h然你这么的不识时务,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贺兰家族的势力被明里暗里的打击着。尤其是在朝堂之上的势力,不少贺兰家族的忠实拥护者都莫名其妙的被斩杀满门。这么凶狠的手段,除了端国“魔魇”云王爷还能有谁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