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溪与欧阳煊目光同时一沉。暗觉他消息的灵通。
“事已至此,认下又何妨。”楚曼雅一脸悲凄地看了欧阳煊一眼,又嘲讽地对君无菲说,“就算本宫派陈坚赢了你二十万两,那也是光明正大赢的。”
“面前摆了五十万两。二十万两根本伤不了我君府。”君无菲笑问,“端看公主敢不敢再赌一局。”
“有何不敢?”楚曼雅想了下,“只是赢来的二十万两银子借据,加上本宫的十万两本钱,也一共不过三十万两,不足五十万两。”
“无妨,以公主大名,”君无菲说,“只要公主肯写一张二十万两借据,并注明以每年的俸禄偿还,就够五十万两了。”
“本宫不沾赌。可否派陈坚出马?”
“当然可以。”
“你派何人出马代你一赌?”曼雅有点谨慎,若是名气过大的赌家,还需斟酌。
“我自己就行了。”君无菲笑说,“觉得本少爷运气很好。还是有机会赢的。”
赌博不是靠运气。楚曼雅眼里划过一道讥诮,“本宫就下一张借据。”反正一赢,再把借据撕了就是。
“来人,为公主备笔墨。”君无菲一吩咐,下人很快端上笔墨纸砚。
“晗儿,你想清楚。”欧阳煊提醒,“陈坚是大宛国出了名的赌鬼。你赢不了他的。”
魏子溪也凝重地说,“君无晗,没见过你这样找死的。想送钱给公主,也不是这么个送法。”
见欧阳煊与魏子溪都帮他,楚曼雅放下毛笔,“哼,本宫字据都写好了,君二少不会反悔吧?要做缩头乌龟还来得及,只是传出去,恐怕会贻笑大方。”
“是啊,这个脸,本少爷可丢不起。本少爷就算送钱,又如何?”君无菲满不在意。
欧阳煊撇了撇唇角,“随你。”
魏子溪不再说话。
陈坚说道,“君二少想赌什么?”
君无菲反问,“你最擅长什么?”
“骰子。”“那就赌骰子。”
“二少未免太看不起人。”陈坚脸上浮过阴险的笑,“既然二少说赌骰子,那小的就却之不恭。”从袖袋里掏出骰子、骰盅,“请君二少验赌具。”
“不错嘛,果然是赌鬼,还随身带着这玩意儿。”君无菲验了验,“没问题。”
“吃饭的家伙,随身带着自然是有必要的。”陈坚说,“既然君二少验过没问题,可以开始了,几局几胜?”
“何必几局那么麻烦?”君无菲无所谓地说,“一局就就行了。”
“君二少够爽快,就一局定输赢!”陈坚满脸兴奋。楚曼雅有些不放心,“陈坚,你可有必赢的信心?”
“公主放心,说到赌,世上无几人是小的对手,是对手的也死得差不多了。君二少一个毛孩子,小的出来赌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陈坚一脸必赢的把握。
楚曼雅像吃了颗定心丸,“本宫可就仰仗你了。”
“定不负公主所望。”信心满满。
君佑廷拖着老病的身子踉跄地走了出来,苍老嘶哑的嗓音急切地喊道,“不要赌……儿啊,你不是他的对手!陈坚的一手赌技爹见识过,真的是出神入化啊。”
君无菲有些犹豫,楚曼雅可急了,“睿王与天下第一公子都在场见证着呢。君二少想说话不算数?”
“儿啊,说话不算数事小,输得倾家荡产事大,你切莫做傻事啊。”君佑廷急得上了火,猛一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