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对文明的野蛮践踏!”伏见宫怒道:“如果我们对文化没有敬畏之心,那么我们就是一群野蛮人!”
“亲王阁下的教导,我会牢记在心!”神尾光臣俯首说道,心里却是一阵冷笑,伏见宫抢夺台湾老百姓的古董,他对文化的敬畏之心又在哪里?如今,日本已经把台湾纳入了自己的版图,伏见宫的行为,等于是抢夺日本百姓的私有财产,这是触犯法律!
“请亲王阁下赶紧指挥部队,向彰化后撤。”神尾光臣说道:“作为军人,这是第一要务!”
伏见宫喝道:“参谋长阁下,说到后撤,我更加不明白,我军眼看就要突破太保防线,直逼台南城下,擒拿周宪章指日可待,你为什么突然下令后撤,你这是贻误战机!我作为近卫师团指挥官,服从你的命令,但是,我对你的命令持保留意见,请问,乃木希典司令官同意你的命令吗?”。
神尾光臣说道:“请亲王阁下放心,他会同意的。”
“我不会同意!”身后,响起了乃木希典洪亮的声音。
台湾总督、南方军司令官乃木希典,出现在了军帐里,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宪兵。
五十二、
神尾光臣立正敬礼:“司令官阁下……”
“逮捕他!”乃木希典指着神尾光臣说道。
一群宪兵一拥而上,下了神尾光臣的配枪。
“司令官阁下,你这是为什么?”神尾光臣问道。
乃木希典冷冷说道:“因为你擅自命令部队后撤!”
“司令官阁下,我作为南方军参谋长,在司令官不在前线的情况下,有权向部队下达命令!”神尾光臣抗声说道。
“那么,是谁给了你与敌人交易的权利!”
“我不明白!”
乃木希典打开了一张台湾地图,地图上,以彰化为界,日军与章军划界而治。
“这是什么?”神尾光臣问道。
“这是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用不着问我。”乃木希典喝道:“把他押送到台北,等战争结束后,送交军事法庭!”
“司令官阁下,你不能这么做!”神尾光臣大叫。
乃木希典不理神尾光臣,转身对伏见宫贞爱亲王说道:“亲王阁下,请你立即率近卫师团,向太保进军,务必在两天之内,抵达太保,随即向敌军发起进攻!我限你五天之内,抵达台南!我们将马上发起台南战役!”
神尾光臣大叫:“司令官阁下,不能这样做,台南是周宪章的陷阱!”
“赶紧把他拉下去,我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乃木希典厌恶地摆摆手。宪兵把狂呼大叫的神尾光臣拖出了军帐。
伏见宫贞爱亲王高声说道:“司令官阁下英明,如果不是神尾光臣下令后撤,近卫师团的军棋已经在台南城下飘扬了!”
乃木希典沉声说道:“亲王阁下,我已命令第二师团和第四混成旅团,从彰化出发,向南开进,我军将在10月15日,向台南发起最后的总攻,消灭支那人在台湾最后的据点。到那个时候,亲王阁下就是大日本帝国的第一功臣!到时候,我会任命你为台南的第一任执政官。”
“请司令官放下,在下一定不辱使命!”伏见宫心中大喜,他不仅将成为日本的第一功臣,而且,台南的古董,将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今天被神尾光臣砸掉的古董,也就不值一提了。
乃木希典指着身后一个中佐军官说道:“亲王阁下,这位是南方军参谋处河野龙桥中佐,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情报官,正因为他,我们及时发现了周宪章与神尾光臣的阴谋,避免了一场灾难。他的军衔原本是少佐,我刚刚提升他为中佐,我想,以他的才能,晋升大佐甚至将军,也是指日可待。他将在你的近卫师团效命,我相信,有河野君的帮助,近卫师团必然如虎添翼!”
“欢迎欢迎!”伏见宫说道。
河野龙桥,举起左手,向伏见宫立正敬礼,而他的右手却吊着膀子。
那天晚上,河野龙桥偷了梅里溪的内ku,逃出了绣楼。这家伙在白鹿寨呆了半年,对周围地形倒也十分熟悉,丹采早就得到周宪章的密令,放他走,所以,也不阻拦,河野龙桥轻松逃出了白鹿寨。
不过,梅里溪发现自己的内ku被偷,极为气愤,周宪章心头也是极为恼怒,虽然劝解梅里溪,还是让郭二杆带人追上了河野龙桥,打断了河野龙桥的右臂,把内ku夺了回来,然后虚张声势,装作追赶不及,让河野龙桥逃出了阿里山。
梅里溪拿到内ku后,一把火烧了,心里才算是出了口恶气。
河野龙桥为自己的变tai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过,河野龙桥身受重伤而归,反而让这场离间计显得更加逼真。
河野龙桥没有回南方军司令部,而是直接去了台北,向乃木希典告发神尾光臣。
经过这一场死里逃生,河野龙桥对神尾光臣恨得咬牙切齿,把他听到的东西添油加醋,报告给乃木希典,把神尾光臣描述成一个阴险狡诈的叛徒巨奸,又把图纸拿出来,佐证他的说法。
其实,周宪章的离间计,也不算高明。日本高级将领私通章军,这本来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不过,周宪章这条计策实施的时机极为巧妙,正好打在了乃木希典的心坎上。
乃木希典一心想尽早与周宪章决战,这让他对任何迁延战事的行为,从心底里感到反感。神尾光臣的谨小慎微,本来就让乃木希典很不耐烦,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