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兵丁们纷纷跳下了战马,在原地摆起一张小方桌,两张圆凳,桌上摆好茶具,众兵丁再次上马,返回阵地,城下只剩下刘盛休一人。
刘盛休这才跳下战马,向着城墙上的吴佩孚拱了拱手,坐在圆凳上,摆弄起了茶具,样子很是悠闲,一副请君入座的架势。
吴佩孚冷笑一声:“打开城门,老子去会会这个刘盛休。”
副官慌忙说道:“团长,莫非有诈?”
“诈什么诈?这个刘盛休单枪匹马坐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老子要不出城会会他,章军弟兄们还有什么脸面!”
吴佩孚说着,下了城墙,骑上一匹战马,从城门洞里疾驰而出,来到刘盛休面前,跳下战马。
刘盛休放下茶具,站起身来,向吴佩孚拱手施礼:“吴团长一向可好?”
吴佩孚还以章军军礼:“还好,刘统领请我喝茶,多谢了!”
“好说好说,吴团长请入座。”
两人对面坐下。
刘盛休端起茶杯:“吴团长率区区两千人马,外无救兵,内无粮草,与五万大军对垒,而面无惧se,真乃英雄也!刘某以茶代酒,敬吴团长一杯。”
吴佩孚大笑:“刘统领,我大哥周宪章率两千之众,与数万i军鏖战于旅顺,同样是外无救兵,内无粮草,而i军的战斗力,高于清军何止十倍!而i军硬是拿我大哥没办法!我大哥才是真正的英雄!刘统领若是敬重英雄,应该先敬我大哥!”
刘盛休大笑:“吴团长说的没错,这杯茶,咱们就敬周将军!”刘盛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刘统领此来,不会就是来和在下喝杯茶吧?”吴佩孚问道。
“当然当然。”刘盛休放下茶杯:“章军分崩离析,周边强敌林立,吴团长率孤军困守孤城,不知有何打算?”
“强敌?”吴佩孚大笑:“刘统领,你们清军算得上强敌吗?”
刘盛休敛容说道:“吴团长,在下承认,清军的战斗力比起你的部队,相差太远,不过,叶志超所部有五万之众,光我刘盛休也有八千人,且装备jing良。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太后老佛爷严令之下,清军就是一群酒囊饭袋,也得玩命,否则,太后就会要他们的命!实不相瞒,叶志超早就命令我踏平平城,我刘盛休一直顶着,没有下达攻城命令。”
“刘统领这是何意?”
刘盛休叹道:“我的铭字军和i本人打仗不行,打一仗败一仗,要是再和你们章军打起来,打败了,丢人,要是打胜了,更丢人,打i本人不行,打自家兄弟在行,这他娘不是人干的事!老子的脊梁骨会被老百姓戳破的!”
吴佩孚笑道:“刘统领倒也有自知之明。”
刘盛休点点头:“不过,吴团长,你要是继续这么顶着,这一仗,恐怕是非打不可了。”
“那就打吧。”吴佩孚冷笑:“反正,太后老佛爷说了,章军谁都可恕,只有我大哥、那哈五和我吴佩孚不可恕!”
刘盛休说道:“吴团长,实不相瞒,在下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刘坤一刘中堂已经奏请太后,只要吴团长放下武器,自吴团长以下全体官兵,朝廷一概不予追究。而且,吴团长可继续统领第二团,只要改变旗号,宣布效忠朝廷就行了,吴团长可朝鲜选择一个城市驻扎,只要不回国就行。刘中堂的奏章,太后已经恩准了。”
“那我大哥呢?”吴佩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