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澈拧了拧眉,在她担忧的目光下低低的说道:“死伤了几个!老太君没事……”随即突然伸手捧着她的脸:“你根本救不了陆府里的人,为什么还要进去冒险?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在里面?”
“那你让我怎么做?当做没进过陆府,当做没陆府这一家子人?”苏紫衣用力的推开他,因失血有些苍白的脸色瞬间涨红,对于亲人,苏紫衣有种深入灵魂的执着,那是生--便不能割舍的亲情。
段凛澈凤眸中含着怒火滚动,嘴角却勾着一丝苦笑,怎么能期待这个狠心的丫头理解自己的心情:“你可以安然离开,把陆府的事交给我!”
“凭什么想当然的认为你会接手我陆府的事?这是我的家事!”苏紫衣理所当然的说道,为了自己全身而退,将自己的事托付给别人?:“你能在这个时候出手相救,我感恩倍至,日后六皇子有用得着陆府的地方,必万死不辞!”
段凛澈低低的笑了起来,眼里有一丝苦涩:“你撇的倒是很清!”
苏紫衣闻言仰头看向段凛澈,眸子里有一份执着和坚韧:“段凛澈,我是向你求助,但我却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全,抽身离去,将我家里的事交给与陆府无关的你!你救,我感恩备至,你不救,无可厚非,可对我却不同,我必须与陆府同面对,那是我的家!”
无关的你!
段凛澈勾了勾嘴角,耳朵里就听到这四个字,为这四个字揪的胸口生疼,凤眸中是淡淡的笑意掩盖下的心痛,深吸一口气,将那份苦涩用力的压下去,许久--,冲苏紫衣轻轻的点了点头:“以后会有关系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苏紫衣诧异的看着段凛澈,却在看到他漆黑的瞳仁里的暗沉后,什么也没问,转身往城门走去。
段凛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快行两步,走在她身侧,侧头看见她临时面纱上露出来的皮肤还沾着一滴血迹,伸手拉住她的手,在她停下脚步时,伸出拇指抹了抹她太阳穴上的血迹:“干在上面了!”
苏紫衣没躲开,这让段凛澈心底随着指肚上的触觉而涌上丝丝滑滑的窃喜,总是有进步的,只不过在无声无息间。段凛澈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够贱的,前一刻可以因她疼的屏住呼吸,下一刻也可以因她不拒绝就暗自窃喜,不够贱吗?!
“没事!回去洗洗就好了!”苏紫衣转身继续迈步,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却被他更为用力的拽在手里,回头诧异的看向他:“干嘛?!”
“你让他抱了那么久,我拉一会也不行吗?”段凛澈有些气急败坏,想起刚才苏紫衣被林煜涧搂在怀里的样子,心头就一阵翻江倒海。
苏紫衣飞起一脚踢在段凛澈腿干上,用力抽回手,转身踩着怒气入了城门。
段凛澈低咒一句,懊恼的看着苏紫衣离去的背影,又一次印证了骄兵必败的真理。
真是一得瑟就自毁战果!段凛澈咬了咬下唇:我真是“嘴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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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童茵及时招来了段凛澈巡守京城的暗卫,陆府虽有死伤,好在并不是很严重,苏紫衣将铃儿留下来照顾陆老太君,给陆老太君开了药方后立即回了汾阳王府。
而对于林煜涧劫持的事,无论外面传的多沸沸扬扬,汾阳王府内却是无一人提及。许是因为汾阳王的压制,也许是因为汾阳王府太过忙碌,毕竟汾阳王府刚忙完林芝兰的丧事,又要将两个女儿在一个月内都嫁出去,钦天监算了后一个月的日子,只有十月初六算是个好日子,皇上干脆下旨让两个皇子同日完婚。
这可难坏了余侧妃,皇家到是好些,直接将两个皇子的聘礼一模一样的送入王府,然而在汾阳王府则不同,苏紫衣毕竟是郡主,嫁妆势必要高于苏玲玉,而苏玲玉刚死了娘,如果少的多了,无意是落人口实,打了汾阳王府的脸。
这个度不好把握,余侧妃不得已将苏紫衣和苏玲玉一起叫到了汾阳王府的库房,指着准备好的一百多个箱子,就要逐一打开,寻求这两位的意见。
两人能好意思说自己的嫁妆有什么不足吗?自然异口同声的说,由着余侧妃做主,余侧妃等着就是这句话,箱子还没开完呢,就顺坡下驴,盖了箱子出了库房。
余侧妃便落得个都看过、都没意见的名头,心满意足的先走一步了。
苏紫衣带着童茵走在前面,童茵现在是片刻不离苏紫衣左右,即使在苏紫衣睡觉时,也宁肯席地而睡,也不肯离开,只因童茵发现苏玲玉身边不知何时也招了个武功高强的丫鬟侍候在左右。
“姐姐近来可好?”苏玲玉快行几步看着苏紫衣道,一身素服,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恨意,脸上依旧笑意淡雅如兰。
苏紫衣微微颔首,视线转向苏玲玉身后的丫鬟,眼睛不大,五官普通,身形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皮肤微微有些发黄,是那种站在人群中挑不出来个的平凡长相,如果不是童茵发现她太阳穴微微鼓起,呼吸低沉至丹田,苏紫衣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样不出眼的小丫鬟竟然是个武功高强的主。
“妹妹的贴身丫鬟换的到是频繁!”苏紫衣扫了眼苏玲玉身后的丫鬟一眼,转而看向苏玲玉道:“上次五公子男扮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