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吧!”慕容若然朗声道,转头看着身后几个跟着的千夫长,随即抬了抬手:“本将军本想今日再问问新皇军饷之事,却不想仍是没得机会,那新皇分明是在躲着这事!”
几个副将和三十多个千夫长顿时满面怒容,各个摩拳擦掌,眸子里流露出痞军的狠气,其中一个副将道:“将军,别的驻防早就发了军饷了,我们呢?说是三天发,如今已经过了三个三天了,军饷还是没见影,低下的兄弟们都抱怨连天,怕是早晚都按不住了,适才已经有几人想在新皇巡视时开口逼问了!”
慕容若然心头一紧,耳边似有千军万马践踏而过,一时间心中怒意和这些日子的忧心一并翻滚,怒喝一声:“那段凛澈太过独断,便是对我慕容家族有仇也不至于如此对待以命护国的将士们……”
不等慕容若然说完,远处突然打马奔至一人一骑,那人勒住马头,便尖细的嗓音朗声道:“皇上口谕,走时匆忙,忘了问慕容将军军饷可是不够,何以这么久了还不发……”
不等那太监说完,慕容若然起身一跃,突然出手一掌击在了那太监的胸口,那太监随即仰头摔下马,直接毙命。
慕容若然转头,不其然的看到身后自己的副将和三十多个千夫长脸上的诧异和若有所思,心知今日是必然要做抉择了,随即眼里杀气一转,猛然抬手,那为段凛澈准备却没用的上的伏击杀手们一跃而出,挥刀砍向那些昔日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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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凛澈斜倚在步撵上,眼帘微阖,如翼般密睫投下一道弧型的阴晕,头倚在椅背上,刚毅的下巴紧绷着一道冷冽,许久才开口对跟在玉撵侧的居然问道:“都杀了?!”
“是!”居然应声道:“凡是出营恭送皇上的,千夫长以上的都杀了!”
苏紫衣被段凛澈一直用力的圈在怀里,此刻闻言,缓缓的凝眉,没想到这个慕容若然对自己的心腹都下的去手,而且是如此狠决的一个不留。
段凛澈嘴角勾起一道冷笑,凤眸中的锋芒乍现,如剑出鞘,泛着森森寒意,出口的声音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般:“他的盐队到哪了?”
居然依旧面无表情的道:“再有一天就到京城了!”
段凛澈嘴角一抽,随即缓缓的勾了起来:“可以灭了!继续着人去谈他那块金石,朕要让他以为,他总是有底牌的!”
“是!”居然应声转身离去,心头替嘉德松了口气,对于那个盐队,灭了要比这样不停的设法阻拦盐队行程,还要做的无声无息要容易的多。
段凛澈侧头看向苏紫衣,眼里瞬间泛起化不开的柔情,似乎前一刻的冷冽和杀气都不曾出现过一般,低声附耳至苏紫衣耳畔道:“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家!”
家?!苏紫衣清冷的眸子里泛起一丝疑惑,似乎没段凛澈那么快速的自刚才的事里走出来。
曲燕回廊将整个皇宫一分为二,前面是前宫朝堂,而转过曲燕回廊便是皇帝的后宫,入了后宫,苏紫衣才明白段凛澈口中的家。
后宫被一分为二,一半是薛贵妃的凤曷宫和皇太后的坤宁宫,而另一半,之前的嫔妃宫殿全部被拆除而载满了移植过来的竹子,整个后宫乍一看似一个围墙内的丛林,丛林中唯一处清雅宫殿,远远看去只隐隐绰绰看到横匾上三个大字--凤鸾宫。
“后宫之所以冰冷,是因为无人将它当家一样经营,紫衣--,这里就是你我的家!”段凛澈说完,伸手托起苏紫衣的手,凤眸中脉脉含情,似要将她烙进脑海融入骨髓般拥入怀中:“朕连承乾宫都不建,有你的地方就是朕的家!”
先皇段昶梓的急诏说的很明白,蓝月仪最近几天全身酸痛的起不了床,显然已经有了发病的征兆了,所以便是新皇刚登基,段昶梓也决定明日便开拔远赴南贺国,段凛澈心头如刀割一般,强行留下苏紫衣自己能做到,但以紫衣的性子怕是会记恨自己一辈子,此时对慕容家族的仗才刚刚开始,自己若就这样走了,大夏朝能乱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半个月,哪怕再给自己半个月的时间!段凛澈伸手将苏紫衣拦腰抱起,迈步穿过竹林,苏紫衣身上的凤袍和段凛澈衣袂的明黄交缠相融。
还未入凤鸾宫,段凛澈便迫不及待的低头吻住她的唇,那份不舍和心痛让段凛澈全然顾不得宫外尚有暗卫未清,只想让她在这一刻全然属于自己,填补心头因她要离开而如挖心般的疼,那连血带肉的空洞。
踹开房门,段凛澈将苏紫衣整个吸附在怀里,强迫她与自己唇齿交融,全然不顾周围的宫女们的错愕和快速离去的步伐。
撩开明黄色的帷幔,将苏紫衣轻轻放在床榻上,伸手按下床榻旁的凸起,侧面的墙壁暗格开启,成人双拳大的夜明珠布满了整整一面墙,柔和的光速打在苏紫衣粉嫩如婴儿般的小脸上,化了她眸子里的清冷,让那浓密上翘的睫毛都似带着诱人的轻颤,使得那身高贵的明黄都多了份妩媚。
苏紫衣仰头看着段凛澈深锁的剑眉和眸子里的痛楚,苏紫衣嘴角缓缓的抽了抽,想扯出一丝笑,却觉得有泪在眼前晃动,明日的分离似乎在这一刻便有了无法承受之痛。
褪下龙袍,段凛澈着浅黄色的丝缎中衣坐在苏紫衣身侧,在苏紫衣要起身之际按在她肩头,伸手摘下她头上厚重的发饰,细细的将她的发髻散开,视线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