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睡去的,心中发誓,尽快找个机会把这碍眼的家伙送走。

苏紫衣警告的瞪了段凛澈一眼,直到‘啵--’的一声,耳垂自那张小嘴上弹了出来,苏紫衣才松了口气,转身将帧哥儿放到了最里面,拉过薄祾给帧哥儿盖好,由着小家伙那大字型的睡姿占了大半个床榻。

自段凛澈几次翻身,险些压着帧哥儿后,苏紫衣便将小家伙放在了床榻最里面,没办法,小家伙睡小床总会半夜哭醒。

段凛澈伸手直接将苏紫衣拉入怀里,由着苏紫衣背对着自己,自身后环住她的腰,这才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手臂紧了紧,将她的身子更紧密的贴在自己怀里,视线不其然的落在她的耳垂上,刚要欠身上前,苏紫衣转头看了过来。

如被抓了个正着般,段凛澈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干脆伸手将她掰过来面朝自己,低头抵着她的额头。

“段凛澈,那个秦天冠是谁?”苏紫衣纳闷的看着他。

“问他干嘛!”段凛澈撇了撇嘴,视线总是不其然的落在她的红唇上,心中纠结,以前自己费尽心思只为了能抱着她睡,如今抱着了,却又开始想的更多,人心真是不知足。

更让段凛澈纠结的是,之前苏紫衣未接纳自己时,自己总是强迫她习惯自己的接近,便是强吻也是想做就做,哪怕被她咬的满嘴都是血,可现在,独自相处了反而不敢轻易靠近,只怕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被自己一张嘴又给整没了,何况也信不过自己的定力。

“不能说吗?”苏紫衣直接坐了起来,如果秦天冠是不能出现在人前的暗卫之流,段凛澈是不会让他今天出现的。

段凛澈拧了拧眉,知道苏紫衣这样问定然是有什么事,可心里还是不舒服,伸手将她搂紧怀里:“他是安西军副将!”

“以前呢?干什么的?父母呢?有家人吗?”苏紫衣紧着问道,眯子里有些凝重。

段凛澈有些彻底的无语,如果不是看着苏紫衣眼里的凝重,段凛澈不认为自己会好脾气的和怀里的软玉温香探讨别的男人:“以前干什么的不知道,一次救了薛晓兰,受了很重的伤,以前的事都忘了!”

“明天下午,你带他到医舍,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忘了!”苏紫衣咬牙切齿的说道,眼里多了些阴冷,清冷绝色的小脸上泛着寒气。

“他得罪你了吗?”段凛澈疑惑的看着苏紫衣脸上阴霾,犹豫着是否该给秦天冠透个气。

“你以后可以随意到医舍来,不用带着帧哥儿了!”苏紫衣说完,背过身去,习惯他自后抱着自己睡。

“那好吧!”段凛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听娘子的话,随即凝眉,似在做生死攸关的决定般,鼓了半天的勇气,才对着苏紫衣的后背问道:“紫衣,你月事好了没?!”

“紫衣……,”段凛澈随即气的全身一抖,她竟然睡着了!

一早从承乾宫出来后,苏紫衣一直沉默不语,眉头深深的缩着,眸光暗淡,由着段凛澈抱上马车后,便一直倚在车壁上阖眸不语。

无需开口,段凛澈便知道了今日结果,蓝月仪一日不醒,对苏紫衣、对父皇而言都是一种身心双重的折磨,而在段凛澈心底的担忧不止如此,一旦蓝月仪永远也醒不过来,以父皇的心性,别说是苏紫衣、汾阳王府、蓝府,所有和蓝月仪有关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

如果换做是苏紫衣如此,自己只会比父皇做的更彻底,所以这场局,自己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金銮殿上的位置,自己势在必得,现在虽然不是时机,可一旦蓝月仪死了,自己必须有足够的能力保下苏紫衣。

“紫衣……”段凛澈轻声开口,凤眸中多了份凝重:“别担心,她早晚都会醒的!”

苏紫衣猛然抬头,转身看向段凛澈,突然就明白为什么段凛澈至今仍没能离开京城,这场角逐他已经不想置身事外了,即便他明知没有多少胜算:“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段凛澈双手托着她的腰:“别想那么多,我段凛澈能给你的,便会尽我所能!”

“再给我几天的时间!”苏紫衣用力的抓住他的手,不希望他因为自己冒险,伸手摸向自己怀里放着咒语布条的位置,自从这个放在自己身上后,自己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梦到那咒布无限的放大,横在了自己头顶,一股强大的吸力自布条上衍生,似乎要将自己吸入布条,有几次,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脱离ròu_tǐ,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所依托的任由那布条将自己的灵魂渐渐抽离,直到将要离开ròu_tǐ的那一刻,看到的却是蓝月仪的身体躺在地上,随即在自己的面前站起来离去,背对着自己越走越远,无论自己怎么喊她都不曾回头。

苏紫衣深吸一口气,自从重生后,苏紫衣总有种感觉,总有一天,自己会被一种莫名的力量逼着离开,所以一直以来,即便明知道这咒布兴许和蓝月仪始终昏迷有关,甚至最次也能找到苏赦音死亡的蛛丝马迹,可仍一直不敢去探究着布条上的含义。

如今,苏紫衣轻声一叹,仰头看向段凛澈:“我们去拜佛吧!我想去!”

马车一直驶出城,段凛澈并没有带着苏紫衣去护国寺,而是直奔东郊的吴吉山。

正直秋季,吴吉山上枫红松翠,自山下望去,山势虽陡峭,却不乏青山绿水世外桃源般的秀美,一条台阶直通山顶的吴吉观,成四十五度角的坡度,自山下看着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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