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缓缓睁开双眸,微一侧头便看到了靠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沉沉睡着的任乃意。他稍稍一动,便扯到了背后的刀伤,宇文珏微微蹙眉,继续起身,一路扶着桌沿往外走去。
任乃意原本就睡的不熟,这会儿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当即便醒了过来。在看到摇摇晃晃的宇文珏时,连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起身了?”
宇文珏朝着她笑了笑,“我尿急。”
“尿急用马桶啊。”任乃意极为自然地接口道。
宇文珏将手揽着她的肩,“不行,我用不惯,我要去茅厕。”
任乃意撇撇嘴,“你们这些皇族贵胄,臭毛病就是多。”她嘴上说的厉害,手却小心地扶着宇文珏,两个人一起慢慢地往外走去。
宇文珏听着她的指控,有些哭笑不得道,“这位小姐,尿急上茅厕也算是臭毛病?那吃饭去饭厅也算是臭毛病?喝酒去酒肆也是臭毛病?”
任乃意先是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笑眯眯道,“珏爷,看来你的伤口不痛了?那我放手了,你自己去茅厕好了。”她说完,就要放开宇文珏,一只手划过宇文珏的后背就要离开。
“嘶……”宇文珏倒吸一口凉气,双眸十分幽怨的望着她,“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
任乃意闲闲地笑望着他,一只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茅厕,“别装了,茅厕到了。”
“我行动不便,你陪我进去。”
“你是后背受伤,又不是手脚受伤。怎么行动不便了,我看你嘴皮子动的就很灵活啊。”任乃意一点也不买他的帐。
宇文珏伸出手,当着她的面试着做了一个脱裤子的动作,身体刚刚弯下一点点,后背的伤口就隐约渗出了一点血丝。然后,他满眼无辜地望着任乃意,“真的不行。”
任乃意好一阵无语,上前扶着他的手臂继续往茅厕走进去,她有些尴尬地望着宇文珏的亵裤研究了好一阵,终究还是下不去那个手给一个男人脱裤子。
宇文珏微微低着头,将她的表情悉数看在眼中。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好笑,这个小妖精,平日里那么杀伐果断的一个人,居然还能败在一条亵裤上。
他隐忍住几乎要溢出来的笑声,终于看到任乃意伸出了手,轻轻为他脱下了亵裤,然后有些脸红地道,“我……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就要往外走。宇文珏连忙拉着她,“不行,我站不住。”
他说着,还故意做出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会掉进茅坑的样子。
任乃意暗暗咬了咬牙,她真心觉得宇文珏根本就是故意的。想到这里,任乃意索性挨到宇文珏的身边,一边扶着他,一边大方地道,“你可以开始了。”
咳咳咳……这回轮到宇文珏无语了,只见任乃意的眼睛就这样直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某处,就算是一向老皮老脸的珏爷都不禁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他的确是真的尿急的,可是被她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却居然也一点都方便不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任乃意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耳根疑似有些红的宇文珏,“你不是急吗?”
宇文珏的额角这会儿都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他清了清嗓子,“你这样看着,出不来……”
任乃意一听这话,也微微绯红了脸,不再那么彪悍的望着某处,而是转头看向外面,嘴巴里却小声嘀咕道,“我明明看到李玉扇的短匕只是插进了你的后背啊,难道不小心连那里也弄坏了……”
好不容易解决了内急的宇文珏,原来放松的神情在耳尖的听到任乃意的嘀咕声时,不由地僵住。
他忍气吞声地随着任乃意一起走回寝室,望着她疑似偷笑的脸庞,在重新躺回到床榻上时,他忽然伸出手一把将任乃意抱进怀中,笑吟吟地凝着她,“还记得我说过之前说过的话吗?”
任乃意生怕碰到他背后的伤口,并不敢动,只得瞪着他,“什么话?!”
“你若是敢让自己受一点伤,我就会让你三天三夜都起不了床。”宇文珏气定神闲地道。
任乃意俏脸一红,争辩道,“我……我又没受伤。”
宇文珏凝着她,笑道,“昨日也不知道谁昏倒了啊,这还不叫受伤?”
“谁?谁?谁这么没用,居然大白天的昏倒了?”任乃意反正是已经打定主意,打死不承认这件事。
她说完,转眸闲闲地望了一眼宇文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坏笑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伤吧,不会是真的伤到了某处吧?要不找钱焕来替你瞧瞧?”
宇文珏嘴角抽搐,“我为了救你都牺牲到这个份上了,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他说完,勾唇邪魅一笑。
任乃意被他的笑容晃了神,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才道,“什么表示啊?我这不是一直在照顾你呢嘛。”
宇文珏摇摇头,笑得一脸坏水,“看在我舍身救你的份上,你至少应该以身相许一下吧。”说着,将任乃意的头轻轻往自己的面前一拉,张嘴就是霸道一吻,将她的微微嘟起的红唇包在自己的双唇之间,食髓知味地又是亲吻又是啃咬。
任乃意极度无语地任由他吻着,心中不禁暗暗怀疑,他这真的是受伤了吗?为什么不顺便让他死掉一些该死的腹黑脑细胞呢?让他不要这么这么黑不行吗?
良久之后,宇文珏才轻轻放开了她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樱唇,笑地一脸餍足地将她揉进自己的胸前,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