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乃意听了他的话,倒也不否认,反而笑着一口承认道:“这回,你还真是说对了。不过,表哥显然觉得不痛不痒啊,居然还有心情来这里找我呢。”
云自意望着她绝美的容貌,满脸垂涎地开口道:“你将我们一家害得如此境地,总该给我们一些补偿吧。若是你愿意从了我,荣王府一事,咱们就一笔勾销,如何?”
任乃意听了他的话,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才凝着他,缓缓开口道:“那我真是要感谢表哥的宽宏大量了。我到底该如何报答你呢?”
云自意望着她勾人心神的双眸和笑颜如花的脸颊,早就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他一脸猴急地望着任乃意道,“让我好好地爱你一次,就行。”
任乃意听了他的话,唇边勾起一丝浅笑,随即便望着云自意道,“可以啊。”她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云自意,如何有些不解地道:“咦,表哥,难道你都不用脱衣服的吗?”
云自意一听,欣喜若狂,连忙点头道:“哦,对对。”说着,便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一跳亵裤还穿在身上。
任乃意见他想要跳上床,笑着开口阻止道:“表哥,裤子不脱吗?”
“一会儿再脱。”云自意恨不得即刻就将任乃意按倒在床。
谁知任乃意用一只手指轻轻抵住他的胸,笑得一脸妖娆道:“裤子不脱,可不让你上来呢。”
云自意望着她一脸妖媚的表情,当下便笑着连连点头道,“好好。我脱,我脱。”
不一会儿,云自意便一丝不挂地站在了任乃意的面前。任乃意这才笑着从床榻上起身,缓缓走到他满前,脸上的笑容无比地娇媚,双眸微微眯起,望着云自意道:“我早说过,若是再有下次,我会杀了你呢,自意表哥。”
云自意还未从她娇媚妖娆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命根处传来一阵格外剧烈难当的疼痛,他低下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东西竟然已经被任乃意手中陡然间冒出的匕首狠狠地割了下来。
他一边痛得满地打滚,一边怒瞪着任乃意怒吼道:“你这个该死的煞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任乃意冷冷地望着他,“你没有机会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身朝服的云子恺便跨步走进了柔颐殿中。在看到地上鲜血直流,痛得满地打滚的云自意,又看到衣衫不整的任乃意之后,他当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个箭步走到任乃意面前,伸手为任乃意将协议的系带重新系好,然后柔声道:“你没事吧?”
任乃意摇头,指了指地上的云自意,“有事的是他。”
云子恺这才转身望向趴在地上的云自意,冷声问道:“来人,将荣王世子拖下去。杖毙。”
云自意此刻早已经痛得失去了理智,又听到云子恺要将自己杖毙,连忙抱着任乃意的双腿求道:“表妹,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再……再也不敢了啊!”
“等一下。”任乃意唤住侍卫,然后走到云自意身边,开口问道:“是谁让你进宫的?”
云自意将任乃意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有个……宫女给了我……我一块进宫的腰牌。”
“腰牌在哪里?”
云自意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在衣袖之中。”
任乃意点头,并不再说什么,也完全没有要替他像云子恺求情的意思。
云子恺见状,便朝着两个侍卫点头示意,云自意便被他们拖了出去。
任乃意从云自意的衣袖中果然找到一块腰牌,取出一看,腰牌的正面刻了一个“瑶”字,她抬头望向云子恺,看到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幽邃深沉。
不多时之后,云子恺便抬头望着任乃意,一脸歉意地开口道:“乃意,对不起。我不知道母后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任乃意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浅笑道:“算了。”
“乃意……”云子恺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被任乃意打断道:“云子恺,我很累,想要休息。”
云子恺望着她虽然浅笑却明显淡漠的表情,心中划过一丝不安。他感觉到她心中的怒气,也知道她有仇必报的性子。
云子恺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柔颐殿。
他缓步往瑶华宫走去,一路上,云子恺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他忽然开口对身后的青芽道:“她,一定是生气了。”
青芽只是简单答道:“皇上不必太过忧虑。乃意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的。”
云子恺沉默不语。
其实,云子恺只是猜对了一半。任乃意的确是在生气,可是她气得并不是云子恺或者是王太后。
她真正气的,是那个将她一个人留在云国后宫,害她如此委屈憋闷的宇文珏。
任乃意一边不停地在心中咒骂着宇文珏,一边渐渐地陷入了睡梦之中。
*
山庄的书房之中,宇文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钱焕好笑地望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搭了一把宇文珏的脉,随即笑着道:“哟,你女人在骂你了。”
宇文珏轻扫了他一眼,然后望着严轩道:“最近多留心山庄四周的动静。冷无情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严轩点头,然后开口道:“珏,你觉得,冷无情的毒药,这是要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