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的目光比起宁王来,不知道要灼热了多少倍。他一双写满了掠夺和兴味盎然的鹰目毫无顾忌地定格在任乃意的脸上。
这个女人,是他所见过的所有的女人之中,长得最美,最妖娆的一个。
她白皙嫩滑的肌肤比那天山上自然无双的白雪还要洁白,她那双充满魅惑和风情的双眸堪比天上的日月星辰,那高挺而俏丽的鼻子正无声地轻动着,仿佛是这世上最蛊惑人心的妖精,一双薄而粉嫩的红唇微微张开,一小口一小口地浅尝着手中的佳酿。
她长而黑亮的发丝带着一种天然的卷曲闲闲地垂落在香肩的两侧,将她的整个脸庞衬得无比的柔媚而性感。
宇文烈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那一头畜生开始不听使唤地想要蠢蠢欲动,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他叫嚣着,叫嚣着指使外明媚妖娆的女人。
宝辰殿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宇文烈对任乃意异乎寻常的兴趣。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晦涩不明的表情,等待着看任乃意如何一步步地沦为宇文烈的玩物。
惟有王贵妃和云子恺带着惴惴不安的紧张心绪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任乃意今日可以幸运的转危为安。
这时,宇文烈的目光终于从任乃意的身上离开,望着坐于一旁的云子恺,似笑非笑道:“三皇子已经回宫数日,过得可好啊?”
云子恺听到他与自己说话,当下站起身,朝着宇文烈不卑不亢地道:“一切都好,多谢靖国太子有心。”
宇文烈看着云子恺冷笑一声,语带讥讽道:“你的父皇和同僚还在靖军营中作客,三皇子不会是已经将他们遗忘了吧?”
云子恺仿佛不曾听出他话语中的嘲笑,依旧语气平淡地答道:“父皇和司马佑在贵国营中作客,相信宇文太子与宁王一定会如同当初礼遇恺一般的礼遇他们,恺又何须为他们太过担心呢?难道他们不是在靖军营中作客,而是被你们靖人软禁了吗?”
云子恺这话一出,大皇子和荣王脸上都顿时变了色。大皇子连忙起身打圆场道:“怎么会?本王相信父皇在靖军营中一定会受到礼遇的。”
一直忍着不出声的云子艾最看不惯大皇子这般谄媚殷勤的丑态,当下便站起身望着他道:“大皇兄,您又是如何知晓的?您自己大概连一次靖国军营都不曾进去过吧?倒是有五百个可怜的女子被您亲手送了进去!”
“你!我……”大皇子被她一顿夹枪带棍的呛声,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子艾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无所畏惧和对于云子恺的全心维护。云子恺望着她稚嫩的脸庞,感受着她对于自己的心疼和爱护,朝着她温暖一笑。
而坐在云子艾身边的任乃意,也悄悄地朝着她竖起了赞赏的拇指。云子艾则回报他们灿烂一笑。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荣王缓缓站起身,朝着宇文烈和宁王笑道:“让宇文太子和宁王见笑了。这位是皇兄最疼爱的文福公主,因为自小得皇兄三千宠爱,难免骄纵失礼,还请两位海涵。”
任乃意听着荣王话中明帮暗损,悄然安抚着怒气难消的云子艾,自己却攸然起身,笑望着荣王道:“舅舅说的极是。云国的男人总是格外地宠溺自己的女儿。像我母亲,曾经被先皇捧在双掌心中悉心地呵护,却害得她白白被人玷污了清白而死,最后还要落得个叛国的罪名。哦,对了。还有自姗表姐,自小也是受到舅舅的三千宠爱,没想到却竟然略次遭受被人退婚的耻辱,实在可怜。”
荣王听了她的话,心中又气又惊。他死死地望着笑脸迎人的任乃意,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吗?看来自己的这个外甥女,是绝对不能再留下了。
而云自姗则被她说得当场羞愧难当,可是碍于众目睽睽却连一个字都不敢反驳,只得用极度怨怼的目光注视着依旧笑语盈盈的任乃意。
宁王看着每个人的表情,睿智的双眸扫过任乃意,心想,原来这个女子不但美丽大胆,而且还相当的聪明。她懂得迅速地找到敌人的三寸然后毫不留情地给于他们沉痛的一击。
宁王心中竟然暗生了几分赞许。这个云国的外姓公主,倒要比云国的这些徒有其表的皇子们聪明睿智多了。
宇文烈再一次认真地端详起这个美艳绝伦的女子,他冷冽的声音缓缓在宝辰殿中响起,“你叫什么?”
任乃意凤眸轻转,从荣王黑沉着的面容移至宇文烈的线条冷硬的脸上,云淡风轻地开口道:“任乃意。”
这时,荣王忽然开口补充道:“她是小王的嫡亲妹妹柔颐公主的独生女,之前因为被三皇子接进了宫中居住,所以宇文太子不曾见过她。说起来,三皇子曾经还向这孩子求过亲呢。”
简简单单几句话,已经让宇文烈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任乃意才是之前云自姗所说的,云子恺心仪的女子。
宇文烈眯起双眸凝视了任乃意许久之后,转头望向大皇子和荣王,淡淡开口道:“本太子忽然改变主意了。我们大靖国还想要再留云国皇帝在靖军营中再多住些时日。”
大皇子和荣王大惊,连忙开口道:“那登基大典……?”
“无限期推迟。”宇文烈直截了当。
宁王听了宇文烈的话,心中已经猜出了他的目的,当下望了任乃意一眼,眉心不着痕迹地轻皱了皱。
大皇子见宁王一直不出声反对,心中便慌了神,连忙望着宇文烈道:“宇文太子,这关于云国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