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喆喆……”
已经被推下床,颜旸还想要继续和这个萌妹子理论,就听到钟淼的声音响起。
若不是自己的眼睛能清楚的看到钟淼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动作,颜旸险些不敢相信刚刚的话是从他嘴里喊出的,紧张中透着浓浓的温情,还有那双让她畏惧的墨眸也透着不曾有过的温柔。
“叫医生都给我滚过来!”钟淼按响病床前的呼救铃,像是怒狮一样冲着里面大吼,喆喆晕血!
诊疗室的医生都知道钟淼的身份,听到那头歇斯底里的怒吼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几乎整个科室的人全部出动赶到病房,当检查完刚刚这个女孩是因为晕血昏厥过去的时候不禁频频的落冷汗。
这是什么大事,其实一会儿就能自己醒过来的,吓得他们以为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一样,此时一个个蛋疼的很。
不过,这女孩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钟大议长如此在意担忧,真是了不得。
谁不知道槟城最年轻的议长--钟淼是出了名的冷血,见他如此紧张一个女孩还真难以想象。
同样有这种想法的还有一直愣在一边的颜旸,看着钟淼对这个女孩儿如此紧张,她也觉得好媳,但更多的是自嘲。就算自己头破血流倒在他面前,估计他也不会如此紧张吧。
就像刚刚,他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后又赏了颗甜枣,还以为是因为内疚或是其他给予的恩赐,其实不过是再次制衡自己的手段。
又何必如此,他有温婉可人的程语乔,如今又出来这个让他紧张的心肝都疼的萌妹子,为何必非要强迫自己?
站在一旁默默的将自己被挣脱开的衬衫扣子系好,颜旸没多停留便咬着唇离开了病房。
钟淼的视线一直注视着旁边床上躺着的女孩,小脸有些苍白,这种感觉让他好无力,十五年前的一幕像是演电影般的在他脑海中重现。
那张惨白的脸,静静的冷冷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傻傻的椅着那双手却始终唤不醒熟睡的人,他才明白这一生将再也不能再看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了。
猛烈的呼吸,强迫自己将刚刚脑海中的画面挥散掉,看到女孩刚刚苍白的面色逐渐恢复红润,豆大的眼睛睁开对上他的,他刚刚慌乱的心才彻底平静了下来。
“钟淼,那只狐狸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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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里出来,颜旸整个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碰破了额头,总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连过往的车都没有注意,直接就往路中心走去。
疾驰过一辆形车,颜旸瞬间吓得呆住了,看着车子离自己越来越紧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一步也抬不起来,直直的望着驶来的车子,甚至能越来越清晰的看见驾驶席上男子着急的面孔,她的脑海已经是空白的,连死和活也分辨不清楚了。
感受到身上一个坚实的怀抱圈着她滚向路边时她才想起来后怕,那是真正濒临死亡时脑部瞬间空白后的恐慌,此时的她才开始恐惧的发抖,连声音也是。
“司寒,司寒,你没事吧?”
当颜旸看到圈住自己的那人是沈司寒时,抱住他嗷嗷的大哭起来,死命的椅着他。
此时的沈司寒还用力的圈着她,一手紧紧的护住颜旸的头部埋在自己的胸口处,就像是他有着金钟罩铁布衫一样完完全全的将颜旸保护住了。
“哭什么哭,爷没死。”
语气很是不悦,但听起来又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欣慰,看着怀里的女人似乎没什么大碍刚刚悬着的一颗心才放松了下来。
沈司寒觉得自己绝对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女人的,他刚从酒店休养生息完刚巧路过这边就看到一脸呆滞的女人不怕死的往路中心飘荡,像是失了魂一样,没顾得多想便在最紧急的那一刹那上演了英雄救美。
“呜呜,你没死,没死,你吓死我了。”颜旸胡乱的抹着脸上的鼻涕和眼泪,难掩激动的心情,然后冲着沈司寒哭着笑,笑着哭。
“你是我见过最难看的太阳了,快闭嘴,丢死人了。”
偏头看了一下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围着他们,沈司寒觉得是一点儿形象也没有了,他好歹也是槟城名居榜首的黄金单身汉之一啊,要不要这么丢脸。
明天的新闻头条不出意外,他将占据很大的位置!
“快把爷扶起来,爷胳膊好像断了。”
沈司寒用脚踹了一下还在一旁抹眼泪的女人,不悦的冲着她小声的嘀咕,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最终,颜旸又回到了明德私家医院的骨科,当然是陪着沈司寒一起。
沈司寒的胳膊轻微骨折,想着左臂被打上石膏吊在脖子上,嘴差点儿歪到了耳朵根,他的形象啊!
“爷,那个医药费我来付哈,您别生气。”颜旸嬉皮笑脸的冲着一脸郁结的沈司寒笑,若不是他估计自己真的会去阎王殿报道了。
“废话,医药费当然你来付,爷要住院,头等病房,你全程陪护!”
沈司寒说完便直接倒在病床上一副我就是大爷,你自己惹了麻烦你就得负责的样子,翘起二郎腿自个哼哼起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骨折是件多愉快的事情一样。
颜旸的嘴角抽了几下,住院可以,可是偏偏要住在这里吗?不说这么昂贵的消费,旁边的旁边可是那个人就躺在那里啊。
他们,要不要一直这么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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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607病房
护士给喆喆喝了一杯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