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苕见孙管家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但是到底也没有抓住,看着那灰败着站着的孙管家到底是没有了什么想要说话的**,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又靠在了椅子上如一开始那样对着孙管家说道:“你走吧,也请你放心,我既然选择在今天这样子做那便已经说明了我不会对你如何,回去后与你那另一个主人怎么说你自己心里自然有数,想来也是不需要我再多说一些什么的了!”
孙管家听了苏苕这话抬头望了一眼,那原本已经花白的头发一下子似乎已经全白了,开口对着苏苕问道:“那时候给我看江家的内部问题也是为了试探我?”
“是。”苏苕承认的也豪爽,听了孙管家那问题也便立马的承认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的?”
孙管家见苏苕承认的爽快,心中一阵震惊,继续对着苏苕问道。
“不该知道的便不要知道了,你现在知道这么多有什么用,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孙管家还是记住这句名言的好!”
苏苕见孙管家丝毫没有离开的样子还在问着她问题漠然的便没有了耐心靠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眼道。
“是啊,我与老杜斗了这么多年,他成功的赢过了我所有的一切,事业,爱情,我所想得到的一切他都已经拥有了,这是我所羡慕他的!但是相反的,他的这条性命却也是我亲手了结的。”见苏苕如此说显然没有想要告知自己的想法,孙管家那灰败的脸色倒是奇异的好了一些,对着苏苕喃喃低语道:“我原先倒是觉得老杜要是去了,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了,可是直到最后我才发现我的人生不过是一场笑话,当一颗被人利用却还沾沾自喜的棋子似乎就是我这一生的写照了!只是这最后——”
孙管家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只是这最后的结果却还是太过于差强人意,明明将解决了老杜的这块绊脚石,但是我总觉得心里也没有多少的开心,依然是总觉得啊,这总是缺点什么!”
孙管家最后看了苏苕一眼,依旧自嘲的笑道:“最后倒是要谢谢秀你放我一马了!”
说完,孙管家便已经淡淡的移开了自己投在苏苕身上的视线,又将刚刚他拿给苏苕的那本文件拿了回来,这才驼着腰离开了这里。
知道孙管家离开了一段距离,一直闭着眼,斜靠在那躺椅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的苏苕这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对着一旁似乎什么都没有的空气打了一个响指这才含笑着说道:“跟上他吧!”
仍然是空无一物的地方,只是这空气中微弱的气流流动却像是在暗示着有些地方已经在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秀,大夫人请您去她房间一趟!”
在苏苕打了一个响指不久,远处便跑来一个似乎才刚刚被招进来的小女生对着苏苕弯了弯腰这才恭敬的说道。
“大夫人?”苏苕怔了一下,随后才蓦然笑开了花反应了出来:“大伯母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我……我也不知道!”
许是被苏苕那绝色的笑颜给惊着了,又也许是给苏苕那蓦然的笑声给吓着了,反正在苏苕笑了之后,那忻娘便突然对着苏苕紧张了起来说话都开始有了一点的结巴。
“你不知道?”苏苕对于语气非常敏感,听出了那忻娘口中的惧怕,倒是微微瞄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不知道就下去吧!下一次别忘了让大伯母派一个真正能够传话的来给我吧!”
“是!”那忻娘听了这话如释重负对着苏苕一颔首便提溜的一下跑的没了影子,徒留下苏苕在一边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有些疑惑,她是有这么可怕吗?让一个忻娘这么害怕她?
不过到底是江大伯母要找自己,苏苕就算是不想搭理她,但是于情于理上苏苕到底还是站起了身体,伸了伸腰这才慢悠悠的一边踱着步一边悠闲的看着风景来到了江大伯母位于江家二层的房间。
“不知江大伯母让人告知我来这里一趟是什么用意?”
一见到正端坐在房间内江大伯母,苏苕便也不迂回,直接打开了天窗说亮话对着江大伯母问道。
江大伯母显然是没有想到今天的苏苕的态度居然会与上一次的完全天差地别,毕竟从乖巧天真的女孩子到伶俐嘴巧的女孩子,这样的差别还是非常大了,所以江大伯母一时便被苏苕那打开天窗说亮话完全没有遮掩的直来直去的话弄得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到底这么多年的江家大夫人也不是白当的,这么多年受到的教养也不允许江大伯母愣神很长时间,所以也只是一嗅,江大伯母便已经恢复了往常那优雅的神情对着苏苕亲切的笑道:“还不是老爷子让我来问问小苕你关于年末祭祖的问题!”
苏苕了然,虽然上一次她确实已经答应了她的这个大伯母与那个二伯母要找了老爷子推拒了这次江家祭祖活动的主要举办者,但是事实上,江老爷子在莫一种意义上也不算是一个好商量的人选,苏苕只是与江老爷子商量了一下,江老爷子便已经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的商量,并且表现出的是一副绝对没有商量余地的表情,苏苕当然也知道这是江老爷子特地给予她的一次树立威信的机会,江家年末祭祖是一场大型的家族盛宴,江家不管是分支还是主干,只要的江家血缘正统的族人都可以来参加,而举办这样的宴会看起来虽然非常的难以下手,但是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