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干净,看的出来是被人每一天精心打理的,但是入眼散落一地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并且显然是被人乱扔在地上的各式各类的书籍却使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烦躁的味道。
而在这杂乱无章的书籍的中央却坐着一个穿着宽大蓝色衬衫赤脚盘腿坐着的少年,少年一开始是背对着苏苕,也许是因为听到了苏苕进门发出的声音,少年便慢悠悠的转了过来。
少年长得很漂亮,这是一种和万俟宴完全极端的长相,饶是知道万俟家的男孩子都以俊美在京城出了名,但是苏苕却还是被这个盘腿赤脚坐着的少年稍稍惊艳了一下,这是一种宁静空灵的美丽,不同于万俟宴那浓墨厚彩阳刚俊朗的美,也不同于陆参商那种如世外谪仙气质清雅的美,这是一种苏苕从来没有见过的神秘的美。
“你是谁?”
少年有一双纯净无暇的眼眸,一双盯着一个人认真看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很舒服的浅蓝色眼眸。
“我是万俟宴请来给你看病的人,我叫苏苕。”
苏苕慢慢的走到那少年的身边对着那少年说道。
“哦。”
只是问了一句,那少年就兴致缺缺的重新将视线投向了窗外的天空。
“你不想出去走走?”
见少年一直望着窗外苏苕微笑着提议道:“外面的天气很好。”
少年没有答话,似乎是没有听见苏苕的话一样还是淡淡的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好吧。”苏苕见少年没有任何的反应有些无语的耸了耸肩便也俯下身盘腿坐在了那少年的身边将那少年的一只手掰到了自己的面前开始闭着眼把起了脉。
少年似乎没有想到苏苕会这么强硬,有些恼怒的挣扎了一下自己被苏苕扣着的手腕。无果后,倒是也放弃得果断,安静的坐在苏苕的旁边继续放空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给你扎几针吧!”
苏苕闭着眼睛给少年把了一会脉后便若无其事的对着那少年道。
少年听了苏苕的话后终于理会了苏苕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苏苕问道:“你说我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啊。”苏苕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着那一脸惊疑的少年道:“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这几年他给我请了多少世界上闻名的医生,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一个个德高望重的可是在面对我这个病的时候不是说让我早点准备后事就是说自己无能为力。”少年在苏苕进屋后第一次讲了这么多的话:“可是你现在居然说我这个不是什么大病,你到底是有什么自信可以说出这么一句话的?”
“什么自信?”苏苕挑了挑眉:“就凭我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治好你啊!你不信吗?”
“你该不是他请来的骗子吧!”那少年明显不信苏苕的话,也对于苏苕的自信嗤之以鼻。
不过很快那少年就又摇了摇头对着苏苕道:“他这么想补偿我,一定不会派一个骗子来的,难不成,他是被你骗成了?”
“呵呵。”那少年发出了一声讽刺的微笑对着苏苕道:“他这样的人居然也可以被你骗的团团转,可见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过——”
少年又是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可惜了你这番容貌了,很快就要消失在人间了。”
“哦?”苏苕听了少年的这番话适时的表现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会很快看不见了呢?”
“没有这个本事却偏偏要揽这个瓷器活,”少年紧紧的凝视着苏苕的眼眸缓缓的开口道:“按照他那个骗了他就要一百倍的报复回来的性格,你说你还有几天好过?”
“看来你还是挺有生命力的啊!”苏苕突然转移了自己的视线避开了那少年的视线道:“确实,一个筑梦师确实是要有这样的本领啊!”
“你在说什么?”少年听了苏苕的话有些无辜的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苏苕也不急着和这少年讨论这个问题见少年不承认,苏苕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把抓过那少年的衣领就将他扔到了墙边的床上直接将他身上的衣服扒掉了。
“你想干什么!”少年被苏苕一系列的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待他反应过来后看着自己上身一丝不挂的样子直接抱胸冲着苏苕红着脸大喊道:“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干嘛啊!”
“不要动!”苏苕只是一只手就固定了那少年环胸抱着的手,从自己的背囊中熟练的拿出了金针对着那还在一直挣扎的少年道:“金针不长眼,你要是再乱动我要是扎错了什么地方弄得你什么偏瘫了什么的啊,我可不管啊,反正你可本来就病体孱弱的啊,你说我要是给你加点什么心伤啊别人绝对也是发现不了的对不对!”
“你——你——你——”那一直被苏苕单手禁锢着的少年原本还想再挣扎一下,可是那金针在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更加的金光闪闪,简直是闪的他睁不开眼睛,再加上苏苕脸上的表情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了,他毫不怀疑,要是他再敢乱动的话,眼前的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绝对是要直接将他扎成偏瘫植物人的!所以在气氛与耻辱的两重情感下那少年终究还是没有再像一开始挣扎,只是你你你了半天。
见少年终于不再动了,苏苕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快速的将那金针扎在了那少年的身上。
干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苏苕终于放开了禁锢着那少年的手,然后将窗边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