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站着两排青衣小厮,热情地招待着四面八方的来客,连海二人走近,一个小厮便立刻迎了上来,“二位贵客来了,敢问是吃饭还是打尖?”
连海照旧一副冷漠严厉的样子,“吃饭,二楼。”
那小厮一听就知道连海是个行家,忙弯着腰将二人迎了进去。
走进了得月楼,落落这才发现,里头竟然是挑空的建筑模式,两头的旋转的楼梯可以直通二楼和三楼,打通的这个空间上头挂着一盏巨型的宫灯,琉璃面,映衬着旁边的无数盏小灯,直衬得着大的宫灯流光溢彩,耀人眼目。
一楼看上去是些散客,桌子并不多,却是都坐的满满的,上了二楼,二楼临窗的摆的都是小的桌子,四五人坐刚好,剩下的就都是小小的厢房了,取了各种或文雅或贵气的名字。
那小厮看人眼光精准,二人虽然是轻车简从,但身上的那股子风度和气质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因此,态度更加谦恭,“二位是坐厢房里,还是靠窗坐?”
连海依旧声音冰冷,“靠窗。”
那小厮也丝毫不被连海的冷漠而影响,依旧笑mī_mī又恭敬地将二人请到了南面靠窗的桌子旁坐下了,马山有衣着干净动作伶俐的穿白衣的小厮奉上了热毛巾,“二位,喝什么茶?用些什么菜?”
连海这回就没说话了,看着落落,落落就明白了师傅这是要自己点菜呢,嘿嘿,是要犒劳自己吗?落落高兴不已,便刻意压低了嗓子,“要一壶大红袍吧,另外来四个冷盘,翡翠白玉,万年青,春雨绵绵,再来个芝麻开门吧,另外再来四个热菜,佛跳墙,蟹黄豆腐,上汤娃娃菜,”说着,看着连海,轻声说道,“师傅,我想点个辣菜,好不好?”
连海默默地点头,落落便立刻说道,“再来个夫妻肺片吧。还有一道菌菇老鸭汤,嗯,就这么多吧。”
落落一口气将师傅平日爱吃的和自己也爱吃的,都点了出来,里头也有一些菜名其实是她自创的,但那小厮也丝毫没有任何为难的神色,痛快地应了一声,“好嘞,贵客请稍待!”说罢,便弯着身子退了下去。
落落这才问道,“师傅,这地方有什么讲究吗?为何您直接上了二楼?不在一楼,也不去三楼呢?”
连海平静地说道,“这家酒楼就是有这样的人啊,他们背后的人身份地位只怕是深不可测呢,一楼是平民百姓的,一般没有官位或者寒门士子是不会也不可能上楼上的。”小厮送了茶过来,落落亲自替师傅斟了茶,这才又问道,“那二楼呢?”
连海喝了几口茶,“二楼嘛,当然就是一些达官显贵了,”说着,指着那些厢房对落落说道,“那些厢房里的一顿饭最少都是二十两银子。”
“哇,这么贵?”落落惊讶地问道,她刚刚在外头米庄里才问道,一石普通的百米也不过才百来文,这二十两银子够一个贫寒人家三四年的生活了。落落越想越气,这是什么社会嘛,怎么到哪都有这样的奸商,看着落落忿忿不平的样子,连海提醒她道,“你点的这些菜也差不多了,人家若是奸商,你也好不到哪去。”
落落被师傅的调侃说的脸都红了,“师傅,您笑话我……”
“这也不算什么,三楼是王公贵族才能去的,喝杯茶最少也得十两银子,吃顿饭,怎么也要百来两吧。”连海平平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声音,就像他只是在说一件与自己豪不相干的事一样。
落落却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好也歪在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不一会儿,几个小厮就托着托盘上菜来了,后边还跟了一个年纪稍大的人,圆圆脸,笑mī_mī的,待小厮将菜都放好了,这个圆脸的中年人就作揖道,“对不住您二位贵客了,小的实在是惶恐,二位贵人一看就是身份地位超群的人,方才这位小兄弟点的菜,厨房里呈现出来的,还请二位看看,是不是和您点的一样。”
说罢,他指着一盘青菜豆腐,问道,“这可是翡翠白玉?”
落落点头,他又指着一盘箍成桶状的深绿色菜问道,“这个可是那个万年青了?”
落落笑着点头,“猜的都不错,你们还是挺有见识的。”
那中年人神色还是没有放松下来,“那敢问贵客,什么叫春雨绵绵?小的厨房里头都闹翻了天,也没想明白,还请贵客指教。”
落落笑了笑,“你们当然不会知道了,这可使我和当年的小姐妹一起想出来的,所谓的春雨绵绵,其实主材料就是粉丝,另外浇上青菜肉汁,可不就是春雨绵绵吗。”
那中年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贵客真是心思灵巧。”
又陪着二人说了些话,这才告辞了退了下去。就在这人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落落无意间露出了腰间挂着的配饰。
贺兰明优送的那块玉佩,也被落落用大红的络子穿了起来,那已经在下楼的中年男人,迅速地望了落落一眼,这才快步下了楼。
其实,落落哪里不知道,她就是故意的,想看看贺兰明优给的这个所谓的令牌到底有没有作用。
二人非常舒适地用了饭,正喝着茶呢,方才那个中年男子又带了人过来。“打扰二位贵客了!”那男子态度比之前更加恭敬,先抱拳道。
连海没有说话的意思,那就是摆明要自己出面了,落落一笑,先前的刻意压制的小心低调之色完全敛去,竟是无限风华,“您客气了,可是有什么事?”
落落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