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过了他身上流露出的冷寒之气,而那薄薄的唇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哂笑,全身的气息都诠释着一种意味深长。

水灵儿闻言,立刻循着陆御的目光朝白汐他们看过来,面色暗了暗,却也只能识趣道:“既然如此,那灵儿只能等到下次御世子方便再说了。灵儿告退。”

陆御也不应声,只像是没看到负气而走的水灵儿,他看了一会白汐的方向,突然大步朝亭子走来。

“恭喜白宫主得到阴心圣药。”他优雅抱拳问候,丝毫没有刚刚胡诌的愧疚感。

白汐静静看着他,眼光中有毫不掩饰的探究,“御世子有心了,只是我好像并未说过,谁来恭喜,我便要请谁吃饭。”

“嗯。”陆御顾自沉吟一声,“若是我再透露一个消息给你,应该就够这一顿饭了。”

白汐皱眉,小心应对着陆御的故作玄虚。

他不动声色的上前半步,那双黑沉的眼眸直直看着白汐,里面竟是绽出一丝与之全身冷傲不符的笑意来,“明日皇宫内天圣教主开坛血祭,以神物红雪选冥定圣女候选之人。这消息白宫主是否感兴趣,又是否决定要请我一顿饭,留给白宫主明日再决定。”

他倏然抽身就走,只是恍然瞬间,便已在十丈之外,他又回头朝白汐这边遥望一下,才悠然转身就走。

白汐愣愣的看着那一身灰白身影,脑海中不自觉浮出另一个身影,飘忽不定,琢磨不透……她忽然甩了甩头,将脑海中奇怪的想法撇开,她怎么会将两个毫无关联的人联系到一起!

“汐儿,那明日的比武招亲还要办吗?”涉云在一旁皱眉提醒道,若是陆御说的是真的,孰轻孰重,她自然也清楚得很。

白汐回神,想了想道,“办,所有事交由云姑姑你来处理,我去皇宫看看。”

“我看,还是先查探一下他所说的真伪,再决定要不要去皇宫才好。”月离细心道。

白汐默然点点头,“这样也好。”

两个时辰后,打探清楚的月离悄然回到风棋酒楼。

“白日陆御所说的确实是实情,不过还是有奇怪之处。”

白汐将目光从桌案上移开,抬头看着月离问道:“奇怪之处?”

“嗯,血祭确实是天圣教在选取每届圣女之前都会举行一到两次的盛大坛事,但今日这个消息却是在下午时候天圣教才做的决定,原本是定于五日之后举办的,突然改变日期,而且是在陆御告诉我们这个消息之后……”月离皱眉沉思,“但天圣教和陆御早前便是不和的,而现在,难道陆御已经将天圣教的力量都收下了?”

“若真是这样,那陆御的能力已经不能小觑了,不过他这样做,将我引到皇宫去,是要做什么?而他又为何如此肯定我会被引进去?红雪……他很清楚我的目的吗?”

白汐凝目轻声道,越想,她越看不透陆御此人,仅仅是两三次的会面,一次的对话,她却十分肯定这个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对于自己的种种奇怪,她却又完全无从下手。

“算了,先不管他了,月姑姑,你先看看这个。”白汐费力将脑海中烦乱的思绪撇开,将桌上的红木盒子推向月离,道:“月姑姑,我刚刚查了药理古书,阴心是幽谷中千年成活,万年成草的绝世草药,历经万年风霜的阴心才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给母亲治病不需要万年之老的阴心,但也要有四百年才行,而这棵阴心草,怕是才有两百年左右。”

月离面色一变,惊道:“怎么还有这么多讲究,那难道还要等它再长两百年吗?它能等,叶宫主哪里能等!”

“也不用等,阴心本性阴寒,只要有与之相抗的强大内力辅佐,促进生长,它应该能够尽快成长,足够用药。”

“与之相抗?孚宫的武功大多都是阴寒功法,不能相衬,江湖上修炼纯阳功法到上乘的人也是极少,又要到哪里去寻这样一个人来?”

白汐默然,低头看向红木盒中碧玉纯粹的阴心,眼眸中映满了一片绿色荧光,良久才道:“有,裴聿便是修炼的便是纯阳功法。”

“唉,那还要先找到人再说啊。”月离深深叹一口气,又瞥一眼面色不对的白汐,恍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换了话题道:“那明日你要如何进入皇宫,陆风皇宫比之乾龙皇宫还是要森严许多的。”

“我知道,我已经让云姑姑,将一名早就安排好的圣女候选女子退下,我今晚补上便是。”白汐顿了顿,又道:“明日一去,或许几日内回不来,陆风皇宫戒备森严,我一个人也好行事,若是孚宫无事,你们也就不用来找我了。”

月离眉头越皱越深,白汐这样做的话不可能不危险,只是她已经决定,就不是能轻易改变的,她们也只能暗中关注帮衬了。

天圣教突然传出要血祭开坛的大事,只需一夜的时间,整个陆风国便传开了这个消息,所有百姓都激动无比,第二日一早,每家每户都早早起来准备,在自家门口摆好香案,等待与天圣教一并开坛祭天。

天圣教在陆风国便就是神人的存在,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百姓着想,只要是天圣教开坛,以后的几个月内陆风国都是风调雨顺,热闹繁华,这几乎是已经不能质疑的冥定天理,因而陆风国的百姓对于天圣教是比之皇权还要尊敬信仰,天圣教此时突然举办的血祭,当然也成为全国所关心的重大事情。

正是深秋时候,陆风国的深秋并不十分寒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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