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大街小巷传出了一条惊人的消息:霆王为了霆王妃遣散了水月阁的所有女子,并将整栋水月阁拆了,如今水月阁早已被夷为平地,一座曾经无比奢华旖旎的楼阁便这样消失的一干二净,不留半点痕迹,如同没有建立过的一般神秘军官,请现身!。
这条消息轰动全城,大街小巷的人个个都在议论,人们酒足饭饱之后皆饶有兴趣的听着茶楼说书的将战胜霆王以及霆王妃说得如神如仙。
春满楼里的二楼,有条外廊,廊上坐着一位美丽艳媚的女子,女子身着薄衫,绯色若现,七月的烈阳打在了她的身上,自她身上投下一道浅浅的淑影,本是炎热的夏日,此刻她却不知为何觉得冷,不光是身冷连同心都越发冷。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先是一怔,而后眉目双垂,薄唇紧抿,她的心不是不疼,有那么片刻她差点就要哭了出来,然而在现实和理智的两者驱使下她不得不将心中的泪水硬生生的咽下,化作一声长长的轻叹。霆王,这样的绝世男子本该是众多女子共享的人物,那样的英俊气概,那样的风姿卓越,如今当真为了一个女子割舍全部?
打从第一眼见到轩辕霆野,她便已然不可理喻的爱上了他,人们都说戏子本无情,可是爱便是爱了,自己的心早已对不上自己的口了。
红妈妈上了楼,手里摇着凉扇,每走一步都似乎要留下她那摆弄风姿的妩媚,因着摇扇空气中顿时留下一片浓浓的脂粉香,呛得她眉黛微蹙。红妈妈来到廊外,轻咳了一声,对她说道:“蝶舞,怎么跑到外头坐着,哎哟啊,这白白的肌肤要是被这该死的烈阳给晒坏了那可就不好办啦,赶紧去厢房休息去,晚上还要表演呢。”
蝶舞低着头,望着楼下穿过来来往往的行人,难道自己的一生真如过眼的云烟吗?她心中有些不甘,抬头对上红妈妈的眼,这是一双怎样的眼?是能将红尘尽事都看得一清二楚的眼,最终却选着用满眼的黄金来填补内心空洞洞的伤,而自己呢?自己并不想如她这般寥过余生,她问道:“红妈妈,你说他真的不会再来了吗?”
望着这样痴情的女子,红妈妈的心不禁软了下来,自己当年不也是这样过过来的吗?她将摇扇放下,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想是不会来了,如今你也不是没有听说,霆王为了王妃将那庞大奢华的水月阁拆了,蝶舞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不会来了。”
她将手从红妈妈的手里抽出,目光渐沉:“即使叫我帮他诱惑别人也不会来了吗?即使利用都不想利用了吗?”她在自己的内心质问着,只是没有说出声,过了片刻后起身,渡步回了厢房。
谁会想到春满楼的第一花魁蝶舞姑娘会爱上一个男人,但是只要知道那男子的,谁又会质疑呢?那样的男子实乃人中之龙。
“霆野快来看,你看我种下的桃花树,都长高了呢。”清舞拉着轩辕霆野,让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无限欢喜。
午后的阳光便这样柔柔的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影正交叠着身后半高的桃树,他记得这桃树是她刚进府里便种下的,如今不想竟破土而出了。“是啊,时间真快。”
他从身后抱住她,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上,闻着她发间淡淡的香味。
清舞乖巧的依在他的怀中,小手拨弄着桃树上的几缕嫩芽,突如其来的问道:“你说,我们会在一起多久呢?”
“很久……”他不假思索道,好看的薄唇扬起一个弧度,那样的笑容少了分邪魅,多了分甜蜜。
“很久?那是多久?”她转过身,抬头对上他的眼,无比认真的问道。
至于多久他道不清,也想不明,他不愿与她分开,所以只愿他们无时界的在一起便是最大的满足,然而无时界,便是跨越时间的界限,于是道:“我说过要与你生死不离,这便是时界。”
她点了点头,异常满足,她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姑且相信你,要是哪天你对不起我了,我会要你好看的。”
“不会有那天的,傻瓜。”说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四片唇瓣是彼此之间心与心的交融,跨越时代、跨越了一切。
慕容府
“听说你那女儿打败了东篱大军,好个慕容清舞,不断破坏我们的计划,不……应该叫她上官清舞吧,想必张玉清那女人死前都告诉了清舞她的身世,她血液里流淌的是上官家族的血脉。当初就是因为知道她太聪明了,才下药让她生病不起,以至于说话颤抖,如今怎会一病就好,真是天杀的。”龚玉珍有些愤恨,重重捶了一记奁案,震得精格里的珠宝耳坠频频滑落,满地皆是。
慕容赫来到她的身后,叹了一口气,对于清舞他更是有诸多不解:“天意弄人,好像她病好后比之前还要聪明百倍,你看我从没教过她才艺,结果那日在宫宴上她和淸琴合奏一曲,世人皆知清琴的琴技在京都可堪第一,然而会听的人都该听出,清舞比淸琴弹的还要好上百倍,当真是怪哉!”
龚玉珍从镜中对上他的眼,问道:“公子那边有消息吗?”
慕容赫转过身,走到外室将窗打开,凉风顿时袭入他的胸腔,他回答道:“还未有,如今能做的便是等。”心思缜密的他早已猜到公子定是因东篱战败而另有计划,次方东篱十万大军却被贺兰五万打的惨败,这样不济的事实却更成就了贺兰强国昌盛的铁怔。公子那边想必定是及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