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黝黑的烈马,正吃力的拖着身受重伤的主人,男子半趴在马上,手里死拽着长刀,刀上沾满的鲜血在烈日的炙烤下早已凝结,然而男子体内不断涌出的鲜血却在烈马身上漆上了一层红光,带着浓郁的死亡气息奔回了东篱大营夺爱游戏:我的野蛮男友。
当东篱大营的士兵们看着深受重伤的李烈时,全部人的脸如同一张拧皱再撕碎的纸,是震惊、是恐慌、是从未有过的惧怕,是的,他们从没见过向来善战的李将军,会变成如今这样。
士兵快速请来军医,替他医治,太子东沐箫焦急的站在他的床榻旁,正来回渡步,心中担心万分,只怪自己太冲动,才遭此设计,莫不是李烈要求留守三万,恐怖真就全军覆没。
李烈紧紧咬着牙忍住军医为他拔箭的剧痛,破碎的衣物早已与他的伤口紧紧想贴,无法撕开,待撕开后早已血肉模糊,连军医都下了一把冷汗。箭迅速拔出,只听他闷哼一声,便倒头昏迷了。
与此同时贺兰的营帐内,严榡、姚笛、鲁彦齐齐跪地叩谢清舞,是的,是这个女子让他们如此顺利的打败六万大军,是这个女子为他们渡劫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
“你们三个快快起来,再不起来那只好我也跪了。”说罢当真提起裙摆作势跪下,三人见状,立即起身,才避免了这样不合身份的尴尬事情发生。
轩辕霆野站在一旁轻笑,也只有她才想得出一起跪的这招。
清舞来到他的身侧,攀上他的手臂,又对几人说道:“如今他们剩下的三万大军,要想赢过我们的五万大军,唯一的路便是偷袭,白日里有阳光,他们自知是打不过金色盾牌的,所以一定是今晚了。”
“今晚?如此之快?”严榡皱起浓眉。
“的确是今晚,也只能是今晚了。”说话的人正是轩辕霆野。他薄唇一勾,又道:“敌方一定认为我们打赢六万大军会喝酒享乐,举杯同庆,掉以轻心,所以只有今晚有最佳的机会,阿璃说的对,他们会偷袭。”
清舞放下攀着他的玉手,上前沉声道:“今晚大家皆听我令,留守五千兵马,故作喝酒、篝火庆祝。当然,想要骗过他们霆王你一定要留下。”她微微看向轩辕霆野,似在征求他的同意。
然而,话刚说完便被轩辕霆野立马否认道:“不行。本王若留下,谁来指挥作战?”
清舞一笑,自然知道轩辕霆野顾虑什么,回道:“王爷留下,我去指挥,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么?”
他早已猜到阿璃会这么做,他不是信不过她,但他绝对不能让她冒险:“更加不可,阿璃你要知道我是不会让你涉险的,你乃女子之姿,又不谙武功,战场混乱,谁来护你?”
他的话如同一阵冷风,骤然吹入营帐之内,在这夏日的炎热气候中削起了无法比拟的冰凉气势。浓郁的惶恐被他的话迅速掩盖,他掩藏的极好,是的,他害怕再一次失去她,他真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哪怕是一分一毫。
清舞却不买他的帐,她说过要为他打一场胜仗,那么她就一定能做到,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是这场战这场布局非得这么做不可:“如果你不留下,东篱大军就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为了胜利,你必须留下,再者由如风、严榡、姚笛、鲁彦他们四人保护我,你大可放心。”
清舞就不信,凭着四人的武功谁还能伤她不成吗?
轩辕霆野终于没有再反驳了,是的,她的身边有他们四人拼死护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她见霆野不语,想是答应了,于是渡步来到案边,案上放着一张地图,正整齐的铺展而开,静静的躺在案上,清舞继而又道:“大家请看这张地图,这里是交城旁边的边界,这边皆有山谷小丘,今晚东篱大军定是要从这儿过的,这儿是快小盆地,四周小丘为高,中间宽阔适合交战,所以我要在这中间布上陷阱。现在请三位大将军到营帐外面站着,看着天空的云。”
她一个一个嘱咐道:“姚将军观察上下云层的移动,如果上下云层移动方向不一致,速来禀报我。严将军观察堡状高积云或堡状层积云,出现低压槽时,立刻通知我。鲁将军你若观察到云层裂开,太阳露出,但云层又很快的聚合变厚,立马回了我。记住要赢这一战,你们的观察是绝对的关键,所以辛苦了。”
最后又嘱道:“另外还请如风率领三千精兵,每人带好手中的兵器,到那小盆地等我指挥,如果我方击鼓连续十次,那么你们就按照我叫你们做的行动。那击鼓声响起时,王爷你定要和士兵一同庆祝,这样就算东篱大军听到鼓声,也只是认为大家在庆祝罢了。”
“末将领命。”三人皆退了出去,按照清舞的吩咐出事。
东篱大军帐内。
已经清醒的李烈,身上到处皆绑着绷带,他吃力的坐起身,愧道:“末将无能,致使六万大军全都葬身交城。”
六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在那样的瞬间被轩辕霆野的人马所吞没,这一战连东沐萧都不得不说贺兰赢得漂亮,而自己则输得惨烈。
东沐萧连忙拉过软枕垫在李烈的身后,他深深一叹道:“李将军不必自疚,而是本殿太急了,莫不是李将军提议留守三万,恐怕这战便不用再打了,为何这次贺兰如此难对付?难道就因为那霆王吗?”
霆王轩辕霆野,是贺兰的战神,是手握三军的王爷,这样的人该是怎样的狠绝致使了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