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第十五日,白羽陌又听彩蝶说出了莲妃已醒,心中似乎有颗悬挂的大石终于落下校园全能高手。
很久之后,白羽陌说出了四个字:“醒了就好。”
是啊!醒了就好,。
醒了,,那么一切的计划便开始了。
醒了,,那么她的血总算值得了。
彩蝶将她扶起,又细心的拿來几个软枕垫在她身后,盛上一碗滋补的参汤一勺一勺喂进白羽陌那失去色彩的嘴里。
香浓的参汤顺着她的喉咙慢慢滑下,温热的暖流在她的胃里打转。
是的,她必须一口一口的喝下它们,直到她认为不必要再喝了。
“我怎么样也得活到主上计划的命盘启动的那一刻吧,那样我这把钥匙总算有用了,如果那一刻到來,我便会闭上我的眼。”
“小姐,你别胡说。”彩蝶听着她如此说话,心中重重一沉,是的,她不敢面对白羽陌的死亡。
即使这是注定,。
纳西国
位于纳西国境内有座天山,天山常年积雪不化,极度寒冷。
白雪镀上的天山,如同仙界的亘玉一样雪银,却比任何一处都要寒冷,当然除了北辰以北可以相提并论。
天山是纳西国海拔最高的山,山顶直达云层。
天山以南有片可堪一国的势力,这势力积蓄着几百年的延续,不可小觑,只因为在层层雨雾的围绕间坐落着一座神宫。
神宫的建筑带着亘古为未有的气魄,也带着天宫奢华旖旎的尊贵。
宽大的金漆大门上印着巨型的月标,月标呈白色弯月,几乎占据了整扇大门的位置,在这里,所有人只要看见这个月标,心中都要默念。
“愿月神的血安我的心,愿苍天的命渡我的魂。”
不错,在这里,,人们的心中只敬月神。
这里,只有一个最强者,,大祭司。
这里,便是纳西国信奉的月神宫。
已是夜晚,月神宫中的重重大门紧紧而闭,千盏精致的宫灯在一声冷冷的古钟声响起后,瞬间点亮。
一眨眼,在这片夜色的幕布下,对印着另一片幕布,这块幕布燃起的灯火竟比天上的繁星都还明亮。
冷风呼啸而过,大雪纷飞而下。
高架之上,一名小童又敲了三下古钟。
“咚,,咚,,咚,。”
古意森森的钟声在神宫里來回飘荡。
“哧,。”
一阵阵哧声在天际响起,原來那是飞鸟拍着翅膀的振翅声。
骤然之间,天际盘旋着五彩缤纷的飞鸟,奇怪的是飞鸟的周身散发着缤纷斑斓的光晕,如同美丽夺目的徇丽彩虹,又如水波粼粼下的斑斓彩石,五彩的光晕自飞鸟身上发出。
原來,这便是传说之中月神宫的彩鸟。
紧接着,空旷的圣地周围匍匐着数万子民。
他们用最最虔诚的声音吟唱道,。
“以月神的圣光褪去我心中的黑暗,脱下魔鬼华丽的丑颜。
以祭司的祷告诉说我灵中的苦楚,驱逐恶灵诱惑的谎言。
以圣湖的静水洁净我肮脏的双手,剖离冥魂飘散的幽怨。
愿沉睡在冰渊圣湖之底的月神之女醒來,。
愿沉睡在冰渊圣湖之底的月神之女醒來,。”
在女子和男子的齐齐梵唱下,数千只彩鸟在歌声中变化阵型。
当千只的彩鸟汇聚成一轮巨型的弯月盘踞在上空时,高塔之上出现了一抹身影。
这是一抹怎样的身影。
当他出现,夜空之中原本朦胧的月光立时变亮,他宛如天地之间巨大的磁石,将所有的月华全部吸引。
月光泠泠洒下,洒在了他一身的白袍上,在月光的笼罩下,透出他白袍上的繁文,似花似咒。
白袍很白,白的如同这个冬季里的雪。
他的发很黑,黑的就如天幕之间的夜色。
他纵身一跃,从高塔之上飞跃而下,夜晚的风,将他白色的衣袂扬起,他墨染的发亦同样在夜空之中频频领舞。
他落在了离地面还有一人高的高台上,他望着数万人的匍匐,英俊的脸上透着月的光华,他缓缓开口道:“月神已将我们的祷告聆听,圣使的血液不是白白流尽的,沉睡在圣湖之底的月神之女即将苏醒,我们要做的便是迎接。”
“苏醒,,苏醒,。”数万的人声全都异口同声的喊着最忠诚的期待。
望着脚下臣服的人,白袍祭司终于笑了,他的笑宛若天神,好看的让人忘了呼吸。
五彩缤纷的彩鸟在他的指令下变换阵型,巨大的弯月瞬间移动,空中出现了两个字,,苏醒
是的,月神之女将要苏醒。
沒有比这个更令人期待的事了。
所有人散去后,冥夜大祭司并沒有同一般人那样睡去。
他腾身而起,飞身于塔顶。
此时的他孤身一人站在高出,所有的一切在这位大祭司眼里都只不过是渺小之物,他抬眸望着夜空。
手里的六角芒星轮盘发出幽幽之光,他望向天际,两颗原本明亮的星似乎正渐渐暗淡,而天际另一颗星正从原本的黯淡渐渐变的明亮,在空中若隐若现,沒有认真看根本看不出那颗隐在幕布里的暗星。
“紫薇星变,破军将现。”冥夜大祭司缓缓道出天机,手里的轮盘似乎听得懂他说的话一般,正速速转动,像是回应他说的话。
他从高塔的顶端飞下,白色的衣袍在夜色的巨型幕布下宛若白虹。
二十五岁的冥夜,是月神宫中历代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