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娇媚的裴妼和高大粗犷的燕赤单于抵死缠绵的情形,贺兰臻就说不出的恶心,他都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眼前就是赤身luo体的燕赤单于晃着猥琐的身体,向他炫耀自己的床上功夫。
贺兰臻咬牙切齿的说,“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碰她!”
然后,他用力抓了一把田丽珠的胸前,田丽珠妖媚的一声嘤咛,让他又是热血沸腾,干脆跨坐在田丽珠的胸上,将东西塞进她的口中,田丽珠这张嘴,不仅说话好听,更有别的女人不曾有的风情。
田丽珠的嘴被塞住,发不出声音来,看着贺兰臻恶狠狠的样子,只有先满足他。
精疲力竭之后,贺兰臻仰面躺在床上,他不想动,也不想说话,田丽珠躺在他的怀中,轻声问道:“郎君,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什么?”
“你在蜀中不是这样的。”
贺兰臻不解的看着她,田丽珠俏脸一红,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贺兰臻怔住,不由自主得将目光移向紫铜香炉,一旦有了怀疑,便是草木皆兵,这就是人性。
田丽珠吩咐丫鬟准备热汤,两人在房中沐浴之后,穿好衣服,田丽珠还要去给裴妼和周氏请安。
贺兰臻无声无息的拿了一枚香球出门。
他记得家附近有一间药铺,这个时候,应该有人了。
走了一条街,终于找到巷子里的药铺。
那时候,能在大街上开门的,都是达官显贵,普通百姓,是不允许在临街的地方开门的。
药铺的掌柜已经起床,正在洗漱,听说有客人抓药,赶紧胡乱抹了两把脸,来到前堂,看到贺兰臻,大吃一惊,坊间谁认不认识长安四杰之首的贺兰臻呢,他们延康坊的百姓,都以住在贺兰臻家附近为荣,这也是向亲朋好友炫耀的资本。
贺兰臻拿出那粒香球,放在柜台上,“掌柜,帮我看一下这香球都有什么东西。”
掌柜的一怔,这种私隐的事情,若是一个不好,可能就会人头落地。
心里,转了又转,战战兢兢的将香球拿在手中,颤声说,“王爷请稍等,”
掌柜的挑门帘回到后面配药房,心里直打鼓,凭着他多年的配药经验,只一闻,就能知道这香球有问题,里面有催情的药。
贺兰家奴仆众多,所以,深宅大院无秘密,贺兰臻还没有回来,他们这些街坊邻居就已经知道贺兰臻又纳了一房美妾,对与贺兰臻的薄情,众人很是不屑,因为裴家在长安城的名声极好,裴妼又是长安城第一美人,所以,百姓心里那杆秤,明显是偏向裴妼的。
贺兰臻刚刚纳妾,自然是宠着小妾,那么,他这时候拿个香球来问,定然是针对裴妼的,一个飞上枝头的平民百姓,不知道安分守己,偏要弄这些龌龊的事情来,怎能不让人厌弃。
就如当代的印度,虽然印度在1947年建国以后就宣布废除了种姓制度,但是,长期以来在人们心目中形成的思维定式依然存在,尤其是在农村和部落地区,等级极其严格,不同种姓之间,绝对不会通婚,甚至地位最低的种姓随时都有被人杀死的可能。
那时候的大周,也是一样的,平民永远是平民,贵人永远是贵人,哪怕有一天贵人落末了,他依然拥有高贵的身份。
这不是自我贬低,而是一种恒定的认知。
贺兰臻等了许久,终于见到掌柜的出来了,他笑眯眯的说,“贺兰大人,小人已经将香球的成分写在纸上了,若是大人想要买同样的香球,小人这里也可以配制的。”
但凡读书人,都会通一些医理,贺兰臻看到纸上写的成份,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心里并不盼着这件事是真的,对裴妼的了解,远胜于旁人,他走出府门以后,心里就已经后悔了。
裴妼的高傲,他最是知道,她有本事让燕赤单于允许她带了孩儿,自然有办法让燕赤单于近不了身。被昨夜的事情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
贺兰臻掏出一枚金叶子,放在柜台上,沉声说道:“这件事,若有第三人知晓,要尔的狗命。”
掌柜的心里一哆嗦,赶紧点头,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将此事告诉第三人。
贺兰臻一走,他就收起了金叶子,放在手上称了称分量,沉思起来,这件事,若是不告诉家里人,还能接受,但是,瞒着裴仙子,似是不太好。
在他们心里,裴妼就如仙子一般,私底下,百姓都称呼裴妼为裴仙子。
掌柜的想了又想,终于做了决定。
贺兰府上的人,他认识不少,恰好,他的女儿认识樱桃,前两天,樱桃小娘子还送给她女儿一个带着金丝的璎珞,听说是裴仙子的女儿练手编织出来的。
打定了主意,掌柜的敲响了女儿的房门。
不过一个时辰,裴妼便知道这件事了。
香荷叹道:“娘子,想不到,这个田丽珠,还真是聪明。”
“既然如此,就多玩上几个花样。”裴妼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一世的田丽珠,因为田家尚未发达,所以,她所处的环境与之前世大相径庭,田珍珠进宫得宠以后,田丽珠的生意也做大了,身边不乏出主意的人,加上宫中的女官亲自教导,田丽珠言行举止,很有贵族风范,完全看不出是平民出身。
是以,本身就占据年龄优势的田丽珠,一下子虏获了贺兰臻的真心,裴妼一败涂地。
香荷一笑,翩然离去,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