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它,极力压下自己心底的yù_wàng,轻声的问,“九郎,以后若是你负了我怎么办?”
贺兰臻含含糊糊的答道:“此生,不会相负,这世上,没有比你更美的女子,我怎么瞎了眼睛不要你,去找别人。”
裴妼陡然想起,曾经,贺兰臻也是这样说的,可他见到田丽珠之后,就变了,是因为田丽珠比她美吗?若按照别人的眼光,田丽珠,是比不上底蕴深厚的裴妼的,她最大的依仗,是年轻。
裴妼的嘴角掠过一抹冷厉的笑容,声音却依旧低回婉转,“九郎,那你我之间,定一个契约,若是你违背了今天的誓言,我们就义绝。”
因为惊愕,贺兰臻的热情,褪去了大半,他深邃的眸光,停留在裴妼那一汪深不可测的碧湖里,裴妼吻在他的胸口,娇嗔道:“九郎,你不肯吗?”
如此热情的回应,让贺兰臻一下子坠入火焰山,他狠狠地压住裴妼,“好,你折磨人的小妖精,我答应你……”
他闯入了那片天地,温热的气息将他紧紧地包裹起来,贺兰臻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她吸走了。
虽然心里对他无限的排斥,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热烈的回应着。
裴妼在心里告诉自己,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她心爱的儿子回来,一旦贺兰明跖出生,她便离开贺兰臻。
渐渐地,两个人都迷失在那片热情的汪洋里。
良久,紧紧黏在一起的身体,终于分开来,贺兰臻起身,喊了一声丫鬟,让他们准备热水。
热水早就烧上了,贺兰臻一开口,等在外边的丫鬟就赶紧提了热水进来,大木桶里,撒了刚刚从树上采下的梨花花瓣,如琼玉般的梨花花瓣,粉淡香清,柔若无骨的裴妼,被贺兰臻弯腰抱起,轻柔的放在大木桶里,裴妼修长有致的身材,娇嫩的仿佛随时会滴出水,形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绝世美玉。
贺兰臻刚刚褪去的火热,瞬间再次被点燃,尽管声音已经变得低沉暗哑,他还是忍不住说道:“五娘,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裴妼嫣然一笑,推开他,“不好,你不是答应我写一份契约书吗?如果写不好,这个月都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说完,她还扬了扬修长的黛眉。
贺兰臻被她如丝的媚眼挑逗的昏天黑地,狠狠地吻了她一口,叫进丫鬟春晓,转身去了书房,裴妼的性格,他很清楚,他不相信,这个丫头,在家修习半年,就能改变多少,写就写吧,只要她开心就好。
世家女子,从来都是高傲高贵,自信坦荡的。
今天,裴妼为何一反常态的让他写什么契约书,贺兰臻好笑的摇摇头,他想,应该是裴妼的小性子发作了,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只要看到王孙公子跟裴妼打招呼,他就忍不住醋意翻腾,更恨不得把裴妼装在箱子里,只允许自己一个人看到。
贺兰臻的字体,严谨雄健而不失灵动飘逸,在同龄人中,最受推崇。
他喜滋滋的拿着墨迹未干的契约,来到新房。
裴妼已经从木桶里出来,身上只披了一件红色纱罗裙,薄如蝉翼的纱罗遮盖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她优雅地迈开步子,镶着金边的纱罗襟摆随之飘动,她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美得勾魂摄魄。
贺兰臻再次喉咙发干起来,他挥手让春晓等人退下,裴妼已经走到他面前,伸手接过那张契约书,靠在他的怀里问道:“九郎,你为何没有摁朱砂手印?”
贺兰臻清楚地记得,这件红色的纱罗裙,是他从胡人手里买的,他说,成亲的时候,让裴妼穿上,闺房之中的乐趣,莫过于此。
可他现在,更想撕掉这件衣服,他已经忍受不住。
裴妼却盈盈一笑,“九郎,摁了朱砂手印,我什么都听你的。”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悦耳,还隐含着一丝丝妩媚。
贺兰臻的脑袋轰的一声,他想起婚前最后一次幽会的时候,他希望裴妼按照书上的动作来一次,裴妼羞涩不已,拒绝了他,让他好一阵失落。
这次,终于有机会了,贺兰臻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裴妼圆润的耳垂泛起桃粉色,犹豫了片刻,她才点头答应。
贺兰臻风一样地跑了出去,摁了手印,然后气喘吁吁地跑到裴妼面前,“五娘,这次你满意了吗?”
裴妼明媚一笑,若春光乍现,“满意,你去沐浴,我在床上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