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樱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乔莲,见她一副泫然欲泣、欲怨欲诉的模样,微牵了一下嘴角便垂下眼帘。
“呵呵,大家随意。”宇文凤脸都笑僵了。
尽管有宇文凤努力的调节气氛,将她平生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插诨打科上,但雅间里的情形依旧越来越凝滞,这种情形实不能怪她,试问一席五个人带一个小婴儿,就你一个人抖动三寸不烂之舌想力挽狂澜,另外四个,若樱偶尔浅笑涟涟的点头附和她两句,幽静飘逸就像月宫仙子。
肖念珠从进来后说的话不超过一只手,其它时候多数是一副端庄过头,忐忑不安的模样,在宇文凤看来,这委实有些畏畏缩缩、小家子气,但她是个厚道的娃,肖念珠马上就快是自己的大嫂了,如果没有优点想来自家眼高于顶的大哥也是看不上的,她这个做小姑子的没有置喙的权力。
而乔表姐就更过份,起初口齿伶俐的夸夸其谈,俨然混得如鱼得水,聒噪的让人恨不得堵了她的嘴,不料被萧冠泓毒了两句,居然不中用的被毒哑了,非但如此,末了还一副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
对乔莲这种娇揉造作的举止,宇文凤不予置评,在她看来,乔莲这朵小白花未免太不堪一击了,想她和萧冠泓那厮打小就认识,没少吃他那张嘴的亏,幸亏他素来是个沉默少言的人,你不惹他心烦,他一般对你是视若未睹,更犯不着纡尊降贵的刻薄你两句。
至于萧冠泓不提也罢,除了对他媳妇和儿子有求必应以外,其它时候要么冷着一张脸,轻晃着手中的白玉杯含下一口美酒;要么便是抿着唇不肯说话,只管低头和臂弯中的姬复默默对视。显而易见他心情不悦,但即使这样,他举手投足间依然矜贵高雅,有着足以致命的魅力。
这种诡异的组合,任你大罗金仙也下凡无可逆转益发沉默的气氛,一顿饭众人吃的是索然无味,那些令人垂诞三尽的美酒佳肴最后吃到嘴里竟然味同嚼蜡,倒是蛮符合食不言,寝不语的礼仪。
用膳完毕,宇文凤把筷子一放,带着两位小姐就匆匆告辞了,心里万分后悔听信了乔莲的话弄得自己苦不堪言。而跟在她身后的乔莲临走时蓦然回首,抱着几丝侥幸希望能看到萧冠泓偷偷追随着自己的目光,不料却大失所望。
那人正一手抱娃,一手帮他的娘子斟茶,眼神温柔,满脸的轻怜密爱。乔莲的眼神顿时升起了小火苗,纤手不由自主的攥起了小拳头,她恶狠狠的剜了若樱一眼,内里却充满复杂的感觉,有嫉妒、有不甘竟然还带着几分老天真不公的愤世嫉俗。
萧冠泓见人走了,脸上终于放晴,转眼却见怀里的小家伙眼睛微闭,有昏昏欲睡之势,非常可爱,忍不住“哧!”的一声低笑出来,今天儿子没尿他,让他受宠若惊:“小猪。”
他担心若樱没吃好,又柔声道:“你方才没怎么吃,还要用点什么?用完咱们再出去逛逛。”
“唉!”若樱意兴澜珊的叹了一口气,无限唏嘘地道:“没出来整日想到外面来,出来了却好似没什么兴头了,真是矛盾。”
萧冠泓漆黑的眼神一亮,不动声色的暗自盘算起来。
片刻之后,他状似不经意的道:“本想带你们娘俩去城郊好好玩玩,可这小家伙好似要睡了,天气日渐冷了,怕是吹不得风,要不咱们等他睡会再去?”
若樱垂眸凝视姬复,见他水汪汪的眼睛已经阖上了,长长的睫毛扑撒在粉红的脸上,红红的嘴唇微微嘟着,心里一软,轻声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来日方长,还怕没有出来玩的机会吗。”
若樱的话正中萧冠泓下怀,世人都说女人善变,恐她反悔,立刻低声吩咐仆妇:“你们都出去准备,即刻打道回府。”
……
马车内很宽敞,因小主了睡着了,所以马车跑的比平日慢上许多。
先前就说过萧冠泓之所以带若樱出来就是为了让她心情愉快,但他这样做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向若樱求欢,只是怕若樱又骂他qín_shòu所想出的一个迂回方法。
这会儿回到马车,兼之闪闪发沈的小太阳又睡着了,车里就他夫妻二人,萧冠泓心里便有些想入非非了,本想压着兴头回府,只是素的久了,却真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悄没声息的坐到若樱身边,缓缓将她抱在腿上,低声道:“看什么呢?有你相公好看?”
若樱正撩着窗帘子打量着外面鳞次栉比的街坊,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放下帘子转头看他:“不要脸,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萧冠泓笑吟吟地望着她,勾人的凤眸水光流转,酒气微微,捉了她的柔荑放到嘴边轻吻:“马车行的好慢,我们做点什么打发时辰吧?”
“做甚?”若樱狐疑的瞄着他,总感觉他的笑意不怀好意。
萧冠泓似笑非笑,凑上去亲她:“小泓泓要造反,你快快安抚它罢。”说着又将若樱的手往下按。
若樱一触着那尾暴龙,如何不知,遂红着脸儿咬牙:“这是在马车上面,还有他……”她扭头示意睡在摇篮里的姬复小盆友。
萧冠泓恍若未闻,不管不顾的抱起她往软榻上一放,低低道:“若若,乖,听为夫的,你夫君快要死了,你怎能见死不救?”一手压着她,一手急急扯去她的衣服。
“回府再说。”这几乎是他每次行房前的口头禅,若樱听得多早免疫了,她扭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