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四卫和柳生恭敬的过来。

若鸾一脸错愕的看着身后走出来的人,瞬间呆怔当场。

她这才发现,面无表情的慕容喾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父亲正在站慕容喾身后,脸上躁得通红,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再往后面,明霞和晚茜被侍卫带在一旁。

她用手扶着额头,想一晕了事,她没料到父亲和太子在,刚才只顾说的痛快,这下她该怎么办?她还在纠结该怎么收场,不妨柳生却上得前来,略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含含糊糊地道:“我们王爷不除服之前,是不会有……”

他低着头,面红耳赤的寻思了一会儿,绞尽脑汁的想了好多词,却都不适合对未婚女子讲。

但这事还只有他是个权威,有绝对的话语权,越拖只越会让这位二小姐越加难堪,更加下不了台,还是快刀斩乱麻方为上策:“小生不才,为我们王爷精心配过几个方子,其中有雷公藤、苦参、还有七叶一枝花,故而王爷今年八月之前与任何女子行房皆不会留嗣,当然,二小姐如果对小生的话有所怀疑,可以请太医院的太医来为二小姐主持公道,或者是等婴儿生下来滴血认亲亦可。”

柳生对自己的医术信心十足,态度凛然的继续道:“众所周知,成年男子每日服用适量的雷公藤,连用两月则可杀死大部分血精,停药三个月后便会恢复正常。所以小生可以打保票,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千真万确不是咱们王爷的,您这纯属栽赃嫁祸,我们王爷断没有帮别人养孩子的道理。”

他的话越说越顺,越来越理直气壮,俨然开始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起来,同时也不容人对自己的医术质疑。却将若鸾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柳生是什么人,阎王手下都能夺人的当世名医,且他这般胸有成竹,不但公布药方里面的药物成分,且让太医来为萧冠泓检查身体,甚至还让她生下孩子再来验亲,话不但说绝了,更是无丝毫转圜的余地,可见他所言非虚。

只是柳生所说的“众所周知”怕仅仅是指大夫吧!寻常百姓哪会知道这些。

不过若鸾偶尔会听丫鬟们嚼舌,说一些高门大户里的事非,当然皆是些见不得人的阴私和腌攒事,其中便提到暗中使男子不育的法子。

思及此,若鸾更相信柳生的话了,但她犹不死心,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早让她骑虎难下了,横竖是没脸了,只能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方为上策。于是,她抱着仅有的一丝侥幸将手中的玉佩举起来,充满期盼地望着萧冠泓,颤抖着嘴唇道:“那这个玉佩,……这个玉佩,我明明看到王爷经常佩带啊?”

萧冠泓薄唇一勾,恍若高洁的神祗满是怜悯的看着蝼蚁一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四卫中的雨卫冷笑一声:“二小姐惯会指鹿为马,这是个赝品啦!虽然也很贵重,还值俩钱,然王爷的饰品素来都有一个重要的标记,这个稍有点眼力见儿的一眼即能分辩,便是王爷送给凤王的首饰珠宝一类,也有同样的标记,所以这个真的不能当真啦!”

“……”若鸾的身体摇摇欲坠,她非是不知道贵重人家的首饰都会有自己的小标记,但她前十几年过的无忧无虑,何曾为自己的前程和生活谋划盘算过什么?

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已是耗费了她太多的脑细胞和脑容量了,还要鼓起莫大的勇气,把自己的脸放在地下供人踩。再说,那时她被柳青娥关进石室,白色的烟雾迷漫中,是真的有一个男子曾和她春风一度,而且迷迷糊糊中她好似记得那个男子就是萧王爷。

事实上,经过上次被几个男子强暴,她对和男子交欢内心里充满了恐惧,但不知怎地,那一刻她身不由己,身体里有一种极致的渴望让她不知羞耻,令她迫不及待的想和男子交合。

在那种畅快淋漓,欲仙欲死的过程中,那个男子不但满嘴甜言密语,更赠了一块玉佩给她。

巫山云雨之后,她一丝不挂的醒过来,攥紧了手中的玉佩,男子却早不见了身影。她昏头昏脑的想了半天,觉得刚与自己颠鸾倒凤的男子好像是萧王爷,可又好像又不是……

她头疼不已,怎么也不能肯定,无意中又觉得手中的玉佩甚是眼熟,一打量,这不正是萧王爷经常佩戴的玉佩吗!因此,她便一心一意的认为是萧冠泓和她行了鱼水之欢。

那时她的心中还充满了羞愧,觉得甚是对不起姐姐。还想着,横竖自己的清白身子早没了,这事只要王爷不主动提及,她也就将其烂在肚子里,免得说出来伤害姐姐,失了姐妹和气。

只是出了石室,再次看到萧冠泓,她的心里就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这个人刚才搂着自己亲怜密爱,每一句为她抱不平的话是那么的符合她的心意,就像是知道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一样,又仿佛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瑰宝一般!那种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感觉尤其让她迷恋——自母亲走后,好久没人将她当成手心里的唯一了。

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转到美貌而武功高强的姐姐身上,姐姐的光环已将她逼至最阴影的角落。私下无人时,心情是矛盾的,因为姐姐对她很好,她也恨不起来。

但更多的是难过和不开心,既为自己当前的处境难过,更为自己无能为力改变现状而难过,什么时候起?自己被人忽略成可有可无的角色了呢?

她想再次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和中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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