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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在干嘛?”

“想纳兰明桑,我昏睡的时候都在想,若樱也一定经常想起吧!”慕容喾歪着头看他:“西呈的景帝驾崩了,死在南宫贵妃的床上,西呈皇宫死了许多人,连储君太子都莫名其妙的身亡,纳兰明桑的国仇家恨终于得报,我只是常在想,他一个被灭国的太子,是怎么成为成王世子的?”

“恕我眼拙,倒是没看出太子是这么长情之人。”萧冠泓恨得牙痒,阴阴地盯了慕喾喾一眼,盯得他全身寒毛倒竖:“我倒是忘了问你,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若樱怎么还再昏睡?”

“可能是我体内的蛊毒未被摧动的原因,许是诸葛复懒得理我,便马马虎虎的给我种了一只屁蛊。”慕容喾的声音有瞬间的黯然,立刻又带了笑:“不过我醒来了,若樱应该很快就醒了。”

话落,他倏地从假山跃下,黑发如墨,衣袂翻飞,露出两个讨喜的酒窝:“我去看看她吧!说不定我一看她就醒了。”

萧冠泓笑出森森白牙,非常干脆地答了两个字:“不成。”

慕容喾依然微笑,两个面靥迷人:“做人不要太小气,父皇早为你们的婚事拟了圣旨,只等择日便诏告天下,你还担心什么?再说,过几个月你们回车遇了,往后的悠悠岁月,山高水远我也难见她一面,这也不能通融通融?”

萧冠泓与他对视片刻,突然开口:“走吧!”

……

时光匆匆,萧冠泓等人却是度日如年。在不知求了多少菩萨佛祖,咆哮了虚尘子无数回之后,若樱终于在半个月后醒来了,这时已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六月时节了。

她醒来的那天,萧冠泓破天荒地允许慕容喾待在内室,也无往日里的恶言相向,并且两人还在南窗边下棋。

这情景要有多诡异便有多诡异,要有多惊悚就多惊悚。须知,平日里别看太子几乎就在这里做窝,可是也是好几天才能见到凤王一面的,那还得依王爷的心情而定。

两人在南窗边煮了茶水,摆好了棋盘,你来我往的便是一阵酣战,车马轮转,小卒过河,萧冠泓自然是这方面的好手。他的棋风与他过份俊美的外貌不同,不打眼不锋利,不急不徐,沉着冷静却牢牢地掌控着全局,稳扎稳打的走好每一步。

慕容喾的棋风和他墨玉枪法一样,枪过处锐利横生,锋芒毕露,一环接一环,让你防不胜防,稍有不慎便会被他吃个屋子空。两人棋逢对手,一时战得难解难分。

蓦地,有道微哑却极为婉转动人的声音颇为着急地道:“你傻呀,还不把将军调开,他的是卧槽马啊!”

萧冠泓闻言一愣,手里的茶盏当下一松,直直往下坠落,他立刻回过神来,连忙用另一只手接住。然后像是慢镜头一般的偏头望向雕花大床,一脸做梦的表情。

慕空喾也偏头,手里轻转着着茶盏,一不小心,茶盏倾斜泼了满身。

若樱同样偏着头,虚弱的看二人,淡笑如风,恍若隔世。

须臾,众人争相奔走相告。

赤焰又将大女儿接回府好好的将养了几天,只字不提小女儿的事,若樱心照不宣,更是绝口不提。来探望的人络驿不绝,萧冠泓一惯是能挡驾的就挡驾,绝大部分人都未能见着若樱。

精神一恢复,若樱便要搬回新王府,赤焰长叹一口气,默默的指挥下人着手搬迁一事。

若樱被一群友人簇拥着到了火凤王府邸。然后发现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实:火凤王府邸居然和宁王府邸比邻而居。

气派庄严的大门上悬挂一方红底烫金的豪华匾额,上面凤舞龙飞的书写着四个字:火凤王府,这几个字金光闪闪,气势十足。

门口一左一右矗立着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朱漆大门上镶嵌着铜钉,虎口铜什里衔着两个大铜环,看起来很是威严华丽。淡笑风生的天耀麒和风采翩然的凤舞带着一众仆佣迎在两旁。

因为是女王府邸,便仿江南园林风格建造,粉墙青瓦,赭色木构,似一副水墨渲染的清新画卷。

整个王府布局玲珑精巧,风格素雅,半点不露人工斧凿的痕迹。亭台楼阁众多,各处皆是雕镂的美焕美纶的花窗、月洞,园中更是遍植以树木花草,多是青藤、篁竹、芭蕉、葡萄等,务必要做到四季常青。

其间太湖石与黄石随意聚垒,堆叠成假山散置在池沼旁,错落有致,诸多形态。

众人穿过长长的雕花回廊,水榭中如梦似幻的镂花纱幔在空中蹁跹飞舞,正中摆放一架古琴,旁边置有棋枰,水面波光粼粼,在阳光照射下煞是好看,前方还有一座八角亭,一切美的恍若梦境。

“真的好漂亮啊!”不时有人发出赞美声。

萧冠泓和慕容喾但笑不语。卢夫人高雅芙与有荣焉:“那是,我们可是精心布置了好久,一番心血总算没有白费。”高二小姐和卫璃抿嘴而笑。

若樱美目流盼,巧笑倩兮,直对一众好友真诚说谢谢。

她是打心眼里高兴,许是因为这个地方才属于她真正所有,有绝对自主权。她一袭紫色的裙装华丽优雅,原本精致绝美的五官因心中的喜悦更是容光焕发,神采飞杨之处一颦一笑皆牵动人心。

火凤王府邸的夜晚,园中花木影斜。

天耀麒和阿旺早早就在偏院住定。览月院是主院,若樱正歇在此处。

乔迁么,便是她一根手指头不动,但精神处在兴奋之中,跟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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