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若樱心里萦绕着的感觉很复杂,她想了想,终于转过身子,折返回去。
宁王正对着若樱背着的方向导,自然没看到若樱,依旧在劝解着慕容喾:“喾儿啊,你的意思和心意王叔明白,你想说你的感情是真挚的,并且愿意为这段感情付出努力,不管凤王是嫁过人也好,还是黄花闺女也行,你喜欢的就是她这个人,谁也拦不住你火山一样喷发的感情,你甚至为了她可以与全天下的人为敌!……当然,叔父相信你做得到,而且会言出必行!但这所有的前提是——凤王也心中有你!若是这样,你去争取一番也无可厚非,可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凤王心中分明装的是萧王爷!你既便是将她抢回来了,一具不肯爱你的行尸走肉你要吗?难道你希望凤王恨你?”
慕容喾呼吸一滞,俊脸微微有些动容,王叔的问题虽然咄咄逼人,却不无道理,无异于一盆凉水交到了他的头上,把他从头到脚浇个冰凉。
是啊!既便他为了她心甘情愿的披上凯甲,英勇的手提长枪去四方征战,可既便他凯旋归来,迎接他的绝不会是她娇媚动人的笑靥,说不得会是她充满仇恨的目光。
思及此,多日来的委屈苦闷一下子涌上心头,慕容喾的心情跟吃黄连一样,又苦又涩,他像流水一样有情,奈何若樱落花无意,正是:落花有情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我拿真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宁王眼尖的发现侄子嘴边勾起一抹淡的不能再淡的浅笑,仿佛只要轻轻吹上一口气,这朵浅笑就会随风淡去,尤其是这朵若有似无的笑容苦涩的令人心酸,委实让人心生恻隐。
看着侄子一脸失魂落魄,黯然痛心的惨状,宁王的心中也不禁有些恻然,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然而他也知道,此刻并非是同情慕容喾的时候,反而应当以旁观者清的优势,继续循循善诱,帮助侄子从情伤的迷雾沼泽中走了出来,以免他越陷越深。
宁王踌躇了半刻,灵机一动,决定另辟蹊径,他一脸神秘莫测,压低声音向慕容喾面授机宜:“你看王叔我,向来是奉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免得为情所困,伤身伤心!以凤王的脾气,你若多给她几次脸色看,摆上几次臭脸,她只怕就会将你弃如敝履,不用几天更是将你抛诸脑后,到时你就得不偿失,悔恨莫及了……再说,你这样也只不过意难平,气不顺而已,使使小性子就够了,俗话说见好就收!差不多就行了,别在继续和她闹僵下去,免得日后她真拿你当陌生人,你就……”
宁王的话没说完,适时收口,但他的弦外之意却令慕容喾心里蓦然一震,犹如醍酣灌顶茅塞顿开,心头豁然开朗,他渐渐收起脸上颓废黯然的神色,直视着宁王关心的眼神,隔了半晌,轻声而又坚决地道:“谢谢王叔,喾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往后定不会如此了!”
宁王是人精,立马就知道自己的话收到成效了,强抑着心花怒放,心照不宣的伸手轻轻按了按慕容喾的肩头,笑吟吟地感慨地道:“望太子殿下恕罪,王叔总算不负你父皇母后之托了!”
慕容喾想到爱之深,责之切的父皇,想到忧心如焚,生怕他踏错一步的母后,心情略有些愧疚!他默默站立良久,终于如释重负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好像吐尽了连日来积压在他心头的沉沉块垒和重重阴霾,使他漂亮的嘴角重新慢慢向上翘了起来,两个标致的面靥立刻从现江湖。
……
天耀麒正要向若樱和萧冠泓解说那些像手扎一样的卷轴,经过这两天的不懈努力,他终于将这上面一些艰涩、晦暗难懂的词语能简明扼要的表达出来。
但在这之前,萧冠泓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请问耀师傅,您的名字和那块碑石上的字是否大有渊缘?还是偶然的巧合?”
天耀麒闻言眸子一黯,垂下头陷入了长久的沉思,或者说回忆之中。
他来这里之后,便听若樱说过落月山的怪人和那块坏事的破碑石,想到“天耀克隆军事基地”这几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大字,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良久才一脸凝重地道:“这话一说就很长,我也没想到我会主动说出来。”
萧冠泓和若樱的精神齐齐一振,皆一副聚精会神,洗耳恭听的样子。
天耀麒面色严肃沉重,声音也沉重无比:“我原以为可以一生不将这个秘密说出来,直到我死,可是自从我被人捉住后,那个人日日夜夜就是要逼我说出这个秘密,这个人一直在追查这个秘密,可见他对这件事有多么的执着狂热,而且他还一直用若樱来威胁于我。”
若樱很诧异,但并没有打断师傅的话,只是扬起脸儿看向天耀麒。
天耀麒向她微微摆了摆手,没有丝毫停顿的继续:“这个人不知打哪听到了秘密,而且从他偶尔的刑问中,他虽知道的不多,但也不是全然不知,我担心终有一日被他打听清楚了,到时必会天下大乱,思虑良久,还是决定将我所知道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二人,再由你二人做决定,因为,这件事同若樱也也大有干系,所以以后的事,就看你二人如何定夺了。”
说到这天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