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冠泓感人肺腑、回肠荡气的声音在山洞里余音袅袅,绵延不绝,饶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为之动容,何况若樱,她只要一想到萧冠泓若因自己会把命丢在这里,心疼的感觉便会如潮水般将她湮灭,她何德何能让他许下如此重誓,她痛苦而又悲伤地哽咽着:“不值得,我不值得你……”
“值得!”萧冠泓出声打断她的悲咽。
他目不转睛的望若樱,见她哭得气息哽咽,如娇花带雨,眸中掺杂着数不清的柔情和疼惜,还有一丝满足:“以前你的眼泪不是为我而流,那时,我的奢望便是有一天你能心甘情愿的为我流泪,不是强迫亦不是虚伪,我倾尽一生只想换你一颗真心,现在你的来生和今生都许了我;眼泪为我而流;心也为我而碎;我这一生,值了!”
他脸上的血液和汗水被若樱擦净,露出来的脸色虽苍白如纸,却越发显得眉目如画,精致绝伦,一双凤眸像浸过水的黑葡萄似的,顾盼流转之间隐藏的万千风华乍现,勾魂摄魄。
若樱双眸中泪水迷离,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将泪水眨落下去,使自己能够更清楚的看清眼前这个男子,并用心刻画着他风华绝代的俊容。她也不知是自己的心在疼,还是他的腿在疼,总之她全身都痛,这种痛苦让她痛不欲生,只能含着泪哽咽道:“心……好疼……你的腿……疼……好痛……”
她与萧冠泓之间一直是磕磕绊绊,分分合合,她亟俗逃离,他不愿放手。也许在不经意的数次追逐当中,那些若即若离的纠纠缠缠让她将他放入了心中,否则要怎么解释他所受的疼痛会在她身上被放大无数倍?要怎么解释她宁愿自己死也想让他好好的活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感情的事也许不必非要有个理由吧!萧冠几次为她不顾性命,她的心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萧冠涨以为她在担心他的腿,便安慰她:“我的腿没事,你别怕,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大不了我们共赴黄泉做一对同命鸳鸯。”他说的是那么洒脱,那么轻松,仿佛在说吃一顿饭,饮一杯酒那么简单,只差谈笑风生,引吭高歌了。
可他腿上的鲜血浸湿了锦袍,又一路流到他的脸上,将若樱好不容易擦干净的地方重新染上一片艳红,每滴下一滴血液,若樱的脸就苍白一分,痛彻心扉和绝望的泪水如山洪溃堤,奔涌而泻,血与泪交织在她绝美的脸上,就像是一朵朵盛开在雨中的鲜花。
她目不转睛的望着萧冠泓,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少看了一眼以后就再以看不着似的,美丽的樱唇抖动不停,最后终于漾起一朵最动人的笑花:“海枯石烂两鸳鸯,只合双飞便双死,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的话给了萧冠泓无边的鼓励,令他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倍生出无边的勇气,满身的疲惫尽消。他轻喝一声,不顾双腿的剧痛,两手一起用力,竟然将若樱又提高了几分,使得两人的脸儿终于靠在一起。
若樱担心他腿上的伤,焦急的轻喊:“你别动啊,你的腿……唔!”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萧冠泓张嘴含住了她的唇,若樱的惊呼声被他吞咽入腹。随后在她错愕的细喘声中用力的分开她的唇瓣,进而吸住她的舌头,狂野霸道的吸吮了起来。
若樱不敢挣扎,怕身子动荡引起他的疼痛,便乖巧的让他吻着。尔后,随着他热情的唇舌加深,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山洞里呼啸而过的冷风,那些啊啊乱叫,喊打喊杀团团跳着的男子们,和那些闪着寒光的刀剑利器都不复存在了……她半眯着迷离的双眼,濡软湿润的樱唇微张着,用自己的丁香小舌,怯怯地回应他的热情。
她的回应立刻就得到了萧冠泓大力的欢迎,腿上的伤口正被尖刺一寸寸撕裂着,直到被骨头挡住去路才没有再肆虐下去,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痛意,只有满心的欢喜,说不尽的欢喜……
也许只有“士为知己者死”的人才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就像千里马一直怀才不遇,郁郁寡欢多年,而终于有一天遇到伯乐,他的感情没有空置,得到了若樱同等的回应,她愿意与他同生共死,鸳鸯成双。
他深深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运,并且幸福,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没他幸运,得到心爱的人并为对方所喜欢,不必担心她不爱我,也不必担心她不喜欢我,更不必担心会成为怨偶一双,就算现在死去,他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若樱细细感受着和回应着他的亲吻和疼爱,不由得泪流满面,满心的不舍,唇齿相依之间,她模糊不清的吐了一句:“对不起!”
萧冠泓被喜悦和情欲冲昏了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可已然还是迟了,他的眸子瞬间发出愤怒和痛心的光芒,随后百般不甘的慢慢阖上了,铙是这样他的手依旧紧紧的抓着若樱,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若樱满面泪水的伸指点中了萧冠泓的穴道,紧接着依依难舍的看了他好几眼,可她不敢耽搁太久,这样会令萧冠泓的双腿伤的更厉害,到时不是救他反而是害他了。
以前萧冠泓曾说过他的穴道可以自行移开,她屡次点他不中,但她回归凤家以后,得到的那本如意九式上竟然有“移穴大法”,现在她自己的穴道也可以自行移开,反其道而行,稍加推断,她便试了一试,果然点住了萧冠泓。
只是萧冠涨泓的意志力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