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紫倒是寸步不离的,连夜里都得拽着她的衣袖才肯闭上眼,弄得风野已经好几天没好脸子了。
阿紫想,或许是这孩子得了强迫症?还真的把他娘的话奉若圣旨。“小冬,你想不想骑大马?”
小冬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殿下骑吗?”
阿紫才一犹豫,小冬就说:“殿下不想骑,小冬也就不骑了。”
“那……我们去外面坐,可以看看景色,开拓一下视野,放松一下心情。”阿紫说罢,起身,爬到车外,回手招着小冬:“来吧。”
小冬本来已经到了门边,但看着风野却迟迟不肯出来。
阿紫明白小冬是有些怕风野了,就温柔地对他说:“其实驸马人很好的,像木耶一样好。”
小冬点头,却依旧不肯出来,阿紫发现这孩子挺有自己的老猪腰子的。只好歉意地看着风野,“要不,你休息会儿,让阿归过来驾车?”
“我还不累。”风野装听不懂。
阿紫悄悄掐了他一把,“还想一个人睡是不是?”
风野一听,眼就亮了,“今晚?”阿紫噘了噘嘴,“不好说,不确定。”
风野琢磨了一下,扭头朝闾丘归喊:“阿归,你来替替我。”闾丘归朝这边靠了靠,也没问原由,直接自马背上跃起而风野则一个高空团身前滚翻自他头上跃过落到马背上。
木耶看得羡慕不已,扭头冲身后的木黎说:“哥,看到没,我要跟驸马学。”
“你年纪太大了,怕是学不出来的。”木黎不忍直接泼他的冷水,但还是不得不说,进了京,就不能再像在谷里那么随意了,得教会他一些规矩才行,省得惹祸,“咱们只要服侍好大少爷就行了。”
他跟木耶同骑一马,四驾已经改为双驾,腾出两匹马,因为回去的人多了。倒不是药王谷中一匹马都没有,而是没有这么好的马,走走停停地等,还不如这样来得方便,至少都是一个速度。
阿紫与闾丘归并排坐了,用眼神示意他,往身后车厢看了一眼。
闾丘归回头,见小冬只肯用小手拉着阿紫的衣摆,便暖暖地笑了,“小冬,出来坐。”
小冬犹豫地看了看阿紫,见她脸上并无不悦,这才松开小手,朝闾丘归爬去。
闾丘归一手挥鞭,一手拉着缰绳,阿紫挪了下身子,扶小冬在中间坐好,“小冬出过谷吗?”
小冬到底还是孩子,四下张望着眼神也活泛了不少,“娘带我坐牛车赶过集的,买了好多好吃的。”
阿紫摸摸他柔顺的软发,“那进了城,我们也去买,娘在天上看到,也会高兴的。”
小冬眨眨有些湿的双眼抬头看着阿紫,“殿下一直会对小冬这么好吗?”
阿紫想了想,认真地问:“如果我一直对小冬这么好,小冬会做惹我生气的坏事吗?”
小冬用力地摇头,“不会,小冬会做大伯一样的人,殿下就会像喜欢大伯一样喜欢小冬的,是不是?”
阿紫考虑了一下,“会喜欢小冬的,但跟喜欢你大伯不太一样。娘为什么让你学大伯呢”
“因为大伯心地好……嗯,娘说做大伯那样的人就是好人。”小冬拧着眉头用力地想,然后摇头,“忘了。”小脸上挂满了沮丧。
阿紫异样地瞥了闾丘归一眼,看来月娘对他倒不一般。
闾丘归在小冬说的时候心底就有些异样,他走的时候鱼娘还小,两人之间相处的机会并不多……瞥到阿紫的眼神,心里一颤,下意识地问:“干嘛那么瞅我?”
“没。”阿紫也下意识地回了后才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又蛮横地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瞅你怎么了?怕瞅墙上挂着去呀~!”
这句话,闾丘归可真是听不懂了,琢磨了半天才面带微涩地问:“为什么要把我挂墙上?”
阿紫以为他生气了,冷了半天的面子,没想到竟是这样……扑哧一笑,“就不告诉你~!”眉眼飞扬,得意非凡。
闾丘归虽知那句定不会是什么好话,但见阿紫如此快活,眼角一眯,“那就等你跟我一起挂在墙上时再告诉我好了。”
阿紫得意的脸顿时僵住,换来闾丘归的展眉一笑,“怎样?”
阿紫嘴角抽了抽,“这主意不赖。”
小冬自他俩斗嘴开始便瞧瞧这个,瞅瞅那个,突然低下头。
阿紫眼角的余光瞄到,连忙柔声问:“小冬,怎么了?”
小冬缓缓抬起小脸,一本正经地说:“殿下在跟大伯打情骂俏吗?那小冬不该打扰的。”
阿紫额头一排黑线垂下,“打情骂俏……这个词从哪儿学来的?”
闾丘归却因侄儿的无心之言而心情愉悦,温柔地看着阿紫,似乎还赞同地眨眨眼。
阿紫窘到,“打情骂俏这个词稍有些贬义,我更喜欢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的形容……小冬,你能懂不?”
闾丘归这下愉悦地笑出了声,“我看要他明白这中间的区别,还得有十多年才行。”
小冬却小声地来了句:“是两情相悦的意思吗?”
阿紫惊奇地瞪回了眼,“小冬,你懂得好多哦,快跟我说说,是谁教你这些的?”
小冬却抿紧了小嘴,死活不肯再开口了。
但有了开头就好办了,接下来的几天,阿紫每天都逗着小冬说话,闾丘归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