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呀,你再看看,早知道今早就不……现在有事没?”风野着急了起来。
“还好,没动胎气,吃完饭就回去睡一觉吧,明天再办正事好了。”
阿紫听了这话,心头一震,顿时没有胃口,“我饱了,你们慢慢吃。……不用管我,我回去睡觉。”
闾丘归看着她恹恹的背影,没好气地瞪了风野一眼:“瞧你干的好事!”
风野一脸认错的表情,“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她居然这么快就怀上了……老爷子还怕我随他呢,万一也五六十才能让女人怀上……”
闾丘归有一打无一撞地听着风野话唠般地絮叨,知道他这是大喜过后的正常表现,偶尔嗯上一声,心里却反复品着那股怪异。没道理这几天那脉就强得跟什么似的吧?
阿紫躺上床,却没了困意,手放到小腹上,内心忽地一阵惶恐……不是吧,怎么这么……寸呢?以风野的频率,若是有,应该早就怀上了,毕竟月溪那家伙才一次就……可见自己是个易受孕的体质。默默回想了一下,临下峰前的那晚还真的赶上了排卵期,只是这日子这么短,阿归就把出喜脉来了?她能确定绝不是在山下怀上的,临出洛安城,她的亲戚才刚刚走的。
风野的焦灼,也不是一点没猜到的。他那么急切地想要个孩子,大概是怕他自己随了老爷子吧?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偏执但也……应该说有遗传自他父亲的可能性。
阿紫翻了个身,叹口气,只是这孩子来得如此怪异,尤其是做了那样奇怪的梦后……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阿紫又翻了个身,脸朝外后,惊见闾丘归不知何时立于床前。
“心事重重的,睡不着吗?”
“他呢?”阿紫坐起,拍拍床边:“你怎么进来了?”
闾丘归从容坐下,“他说看你没胃口,去外面看看有什么新鲜的,舀回来给你。……我有话想问你。”
“我有话想问你。”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之后,相视一笑,阿紫坐起抱着双膝,下巴垫在上面:“你先说吧。”
闾丘归也不客气,点头问:“我觉得你这回的喜脉有些怪,你自己有什么感觉吗?”
“我正也想跟你说这事儿,”阿紫歪头,“瞧,还挺有默契的。”然后将那晚在水池中看到的说了,也说了那两次的梦。
闾丘归听后沉默许久不曾开口,一脸的深沉,让阿紫心底越发的没底。
“究竟怎么样啊,你就直说了吧,别这样吓我。”
闾丘归松开紧锁的眉头,“我也不清楚……这超出我所知道的……我是说,对于这些灵异的事,我并不了解。我连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嗯,只是想不出以何种方式……你明白我的意思,是吧?”
阿紫纠结地挑了下眉头,“好吧,我理解,你不是讨厌我……”
闾丘归的懊恼浮于眼底,抬手将她搂住,“是真心喜欢。或许你会觉得我……但我真的很庆幸你来了。”我才能离你这样近……这是闾丘归的内心独白。
阿紫低低地嗯了一声,嗅着熟悉的药香,不多会儿就睡了过去,被闾丘归小意地放平,拉了薄被盖好。
阿紫这一睡,再睁开眼时,面前的风野胡茬儿都出来了,眼底泛着青,正趴在身边睡得正香……
微微一动,骨头似都咯咯地响,风野猛地睁开眼……“醒了?太好了……”他似喜极而泣,一个熊抱将还在抻筋的阿紫整个裹住:“太好了,我以为……”
“压……死我了~”阿紫挤出几个字,嗓子疼得慌,“水~”
风野一个虎跳蹿下地,飞速地端水杯过来,小心地扶起她喂了下去。
阿紫顺过气,靠着他,嗅了嗅鼻子:“你几天没洗澡了?”
“自己洗有什么意思~”风野鼻音挺重地,“我这就让人备水……咱俩一起洗。你都睡五天了,吓死我了……”
阿紫费力地抬起手,推开他凑过来的嘴:“臭。”
“嘿嘿……”风野抹了把眼皮,“我喊阿归去。”
不多会儿,闾丘归匆匆进来,“感觉怎么样?”
阿紫想了下,“还行,就是身子好沉,我又怎么了?”
闾丘归拉起她的右手,示意她看:“不知什么原因,你就怎么也叫不醒,脉也弱得吓人,我以为是你腹中胎儿影响的,……可第三晚,风野眯了一小会儿,你的手腕上就多了这个,然后气色渐渐好转起来,脉也强了不少。”
阿紫将手腕凑到近前,一个比银还亮的手环盘在上面,缠了好几道,似无数细鳞组合而成。以阿紫的猜测,这材质有点儿像是铂金?转了转,看清顶端竟是个蟒头后心猛地狂跳了起来……
闾丘归连忙抚上她的背,“别怕别怕,莫非……?”
阿紫待脑中那阵眩晕过去后,才窝在他怀中说:“好诧异,你觉得呢?”
闾丘归嗯了一声后,才说:“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个东西后,你才有了好转的迹象,总要感谢它。更何况我们也试过,这东西摘不下来。”
阿紫捧着手腕,细细端详着,那蟒头上还有两颗小小的红宝石,似双眼一般……梦中那双红色的眸子似又浮现出来。心中惧意才起,手腕上便传来阵阵暖意,神奇地令阿紫不再觉得害怕。旋即用左手抚上那手环,却没觉得有热度,反而是金属的微凉……确实奇怪。
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