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知晓内情的那几个,难过地看着他,明明……却非要追封自己,不止为自己正名,也为凤家子弟正了名,自此凤家便又可名正言顺地为国而战了。边关上的凤家军,憋屈了几年的心,终于敞亮了。
仪式终于完成了,凤二伯有些遗憾没看到小凤昕,但也理解,孩子毕竟还太小了。
童子军们的回归,令凤家欢生了,沸腾了,但凤展一听说回京不带上他们,就不干了。
“姑,我们都大了,顶用了,您得带上我们。”凤展不肯放弃地缠着阿紫。
他见阿紫没有松口的意思,一指无缺,“要说小,无缺比我还小三岁多呢,他都能跟着姑,侄儿怎么就不能跟着了?”
“你是说,你现在能打过无缺了?”阿紫继续用夹着碳条的自制铅笔,在纸上涂改着。
凤展看了无缺一眼,“打……不过,但他想打败我也不容易。”
阿紫终于放下笔,扭头说:“带着你一个,倒也无妨,可你能保证别人不攀着你吗?”
凤展眨巴眨巴双眼,“姑,你是不是担心小不点儿们?要不,我挑出一百人,太小的都留在家里?”
阿紫见他明白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你要知道,这次回去是有危险的,你们还都小,若是……让我怎么跟你们的父母交待?”
“姑,咱凤家人没孬种~!”凤展一急,脸都涨红了,“姑当年上战场时还没我大呢,也就无缺那么大~!”
“就是因为太小了,心理素质还不过硬,所以我不是失踪了三年多?”阿紫倒不介意这么说,“你们都是凤家的未来,凤家的希望,再过几年,我一定来带你们出去。”
凤展听不明白什么是心理素质,但垂眼想了想,“我明白了,姑,如果爹娘们都同意就不会反对吧?您放心,我会实话实说的。我听无缺说,长公主府上的侍卫并不多,我带着一百个兄弟过去,可以继续跟姑学武。等那些小的再长大些,再回来领他们。”
阿紫叹口气,“凤展,你们是凤家最后一点血脉了。”
凤展正色道:“凤家人就是只剩最后一个,也没有畏死的。”
阿紫终于点头,“你去做吧,做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不许勉强。”
凤展终于缓了神,带着笑:“姑放心。”
没想到第一个来找阿紫闹的竟是凤铭,原本小刀被留在魔教,他就很是不高兴,一个劲儿地问小刀啥时能回来,这下得知自己不能跟着去京城了,立即杀到阿紫跟前,死活要跟着,就差满地打滚了。
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凤七被抬了起来,严肃地看了儿子一眼,结果凤铭立即乖了,像模像样地贴阿紫立好,一只小手紧紧揪着她的衣角。
“你这个时候跟着你姑去,确实不妥。在家好好用功,三年后,不管你姑在哪儿,我都送你过去。”
凤铭一听,还是不能跟着,小嘴一噘,眼泪就在眼圈里打着转。
凤七细目一瞪,“凤家子流血不流泪。”
凤铭立即吸了吸小鼻头,奶声奶气地说:“我才没哭。”然后看向阿紫,“姑,你三年后一定要来接铭儿啊~”眼泪到底滚落了出来,却连忙用手背抹去,“这是进了沙子。”
若不是实在不能带,阿紫还真是舍不得小凤铭。“好,姑答应你。”
之前准备建驿站的事,凤二伯跟凤七一直在筹划,人员也基本固定下来了,目前正在学习土建。因驿站多在野外,除了要学会建房,还要学会铺路,架桥,要全方位的人才。按阿紫的规划来看,就是要开连路带房都有的连锁店,将来退下的将士会更多,会招部分人做护卫队,沿途保护商队,同时也为别无所长的将士们谋一个出路。
这都不是短时间能行的事,前期投入所耗相当巨大,这也是阿紫急着回朝的部分原因。户部不整顿,国库空虚,上哪儿挖钱?别看大虞被它国视为肥肉一块。推翻的老皇是个舍得为自己花钱的主儿,推翻后财政就被凤后抓在手中,所以拓拔翰是有史以来大虞最穷的皇帝。
虽是如此,但平洲已经比之前阿紫来时有了很大的变化,街道更规整了,铺着青石,原本低矮的民房,在义务建筑队的帮助下翻盖了不少,一来是练手,二来也造福一下百姓。这种影响呈扇形蔓延开,在平洲各县几乎同时展开。毕竟好几万的残兵,不可能都集中在一地。
阿紫记得前世曾有过这样的口号,要想富,先修路。而平洲居然有天然的石油,另外小荒山的石料也是出了名的,这让她很是惊喜。柏油路或许就这么出现了?
所有的这些,都需要钱,钱是目前闪现在阿紫脑子里频率最高的字眼。
既然要引蛇出洞,相应的安排也是要的,这一点,不用阿紫来操心,有飞龙跟媚儿联手,加上风野及风雷的扶助,并且还有皇帝的暗卫们,首脑人物的安全系数是没问题的。问题在于那一百童子军,这是凤氏十多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伤一个都是很大的损失。这也是为何开始阿紫不想带上的原因,但拓拔翰也说了,凤家子弟都是从尸体中摸爬滚打起来的,毕竟未来,有可能没有那么多战争了,所以带出去也是好事。
阿紫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原本已经起草的计划再详尽具体化,并以平洲为试点,倡导商户们集资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