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店后,小伙计拉着三匹马拐向后门,对面那家掌柜的气得脸色泛青,瞪着自家的伙计,“没用的东西,家门口的生意都被抢走了~!”
那伙计缩了缩脖子,弱弱地说:“那三位的朋友就是住对面的……”
“废物!没听到他们的朋友没留下住宿钱吗?”掌柜的哼哼着回到柜台里。
却说已经远在百里外的阿撩小车。
阿紫看着外面越来越深的夜色,又望了望依旧满眼的绿色,“今晚是要露宿吗?”
风野嗯哼了一声,随着阿撩的止步,下了车。随意看了看,“想吃些什么?”
阿紫拱了拱睡得有些散的身子,跟了下去,“还是先捡些柴吧,这会儿的蚊子可凶得很,得多采些艾草。”
风野将阿撩卸下来,并把车支好,“放心吧,一定咬不着你,大不了我把自己剥光了让蚊子吸个够。”
阿紫原地看了看,倒是个背风的地儿,不远处还有条小溪,便招呼着:“阿撩,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鱼。”
阿撩嗯啊一声,颠颠地跟上来。
风野回头看了看,走到反方向,等了一会儿,才说:“该干什么干什么,抓紧着。”
几处树冠微动,不过一时便又静了下来。
等阿紫拎着一串比巴掌大些的已经收拾好的鱼回来时,风野已经架好了火,正在准备烤山鸡……“你怎么这么快?”
风野一见她回来了,连忙将山鸡递过去:“快,就等你回来了,还是你烤的好吃。”
于是阿紫将手中的鱼递给他,认命地坐在他方才坐的石头上,烤了起来。
等阿紫将鱼也都烤得差不多时,突然高叫了一声:“都出来吧,过来一起吃。”
倒把风野吓了一跳,好笑地看着她鼓起了腮帮子,连忙挥了挥手。于是风雷带着八卫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就知道陛下最是心疼手底下的人了。”
风野危险地眯起眼,“就是说,我不知心疼人了呗?”
“哪有?属下的意思是,陛下最心疼的还是主子呀,怕主子落下个不体恤下属的名声。”然后不客气地接过阿紫递过来的烤鱼,嘿嘿地笑着。
阿紫轻笑了几声,“我猜得准吧,这么快就又是火又是山鸡的,就知道你们跟着呢,要不,你们主子能那么镇定自若的?都别藏着了,人多也热闹。”
风戊偷瞄了一眼主子,连忙说:“其实我们玩得也挺乐呵的,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觉,这老胳膊老腿的还凑合用。”
“她让你们出来,你们就出来吧,一会儿把马都牵过来,别被狼叨了去。”
另两名风卫应了一声,拎着烤鱼纵身往来时的方向飞去。
不多会儿,他们将马带了过来,还拎着四只山鸡……都是拨了毛的。
阿撩又是烤鱼又是肉包子的,还喝了些小酒,吃饱喝足后又去撩闲了,不多会儿就被几匹马合伙挤兑出来了,没精打彩地往阿紫跟前凑乎。
阿紫不客气地拍着它的驴脸:“都有儿有女的了,还不消停?小心又被骑了。”
阿撩嗯啊了一声,委屈地想拱进阿紫的怀中,被风野适时过来,一巴掌推开,“别装可怜。”
阿撩嗯啊一声,气愤地掉头走了。
阿紫笑得跟什么似的,被风野揽着小腰提回车里。
如此数天后,阿撩居然神奇地将车拉到了岳山脚下。
看着路上越来越多的江湖中人,阿紫双眼泛亮了。“不会是武林大会吧?”
坐在前面,充车夫装门面的风雷扭头朝路边的一位侠士打扮的年轻人问道:“兄弟,这么多人往山里去,可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那人回头打量了他一番,抱拳道:“正是,这位兄台大概不知,这次的武林大会就在岳山派举行。听说也是想选出一位新掌门,特别跟龙盟主申请的,听说还要为老掌门的掌上明珠择婿。兄台是哪个门派的?”
风雷一顿,回了下头,正琢磨要不要报上魔教的名号,就听自己主子在里面说:“我们只是路人,赶上了就看看热闹吧。”
风雷冲那青年,抱了下拳,“多谢了兄弟,有机会的话,请你喝酒。”
那人也不以为意,“不客气,慢走。”
于是驴车悠然地超了过去。
走得远了些,风野才松开捂住阿紫的手,“你刚刚想报什么名号?”
“……天门,”阿紫转了转眼,“其实更想报逍遥门。”
“多亏没报,当初魔教就是以逍遥门创的名头,后来被世人以魔教相称。”风野悻悻地说道,“若是报了出去,没准儿会引起武林动荡,以为魔教要从大理要杀回来了。”
“魔教现在已经洗白了不是?”阿紫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要不要女扮男装呀?”
风野垂眼盯着她的丰腴,“还是别了,太难受。”
“还是扮吧,这样更好玩儿。”
于是在岳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子上,阿紫如愿地买了身男装,将胸裹上,随着人流去了岳山派。一行人的马匹都存在了客栈中,只除了阿撩一个,驼着改了门面后的阿紫颠颠地上了山。